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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晏明,“领导。”
“雁珊姐。”徐嘉豪越说越小声,还是被晏明瞪了一眼,又害怕的瞥过头去。
“你好,林雁珊。”林雁珊有些抱歉的跟她寒暄,“上次我弟弟的事情,实在抱歉。”
“哎呀都过去了。”江婉摇摇头,圆圆的小脸泛起一层红晕,说起来自己也有些愧疚,“他的伤没事了吧?”
“皮外伤,不要紧。”
“那就好。”
江婉点点头,把保温桶的盖子拧开,有些不好意思,“准备的有点少了。”
“没事,你们吃就好,我和领导一会出去吃晚饭。”晏明又剜了一眼徐嘉豪。
“那也行。”徐嘉豪接茬,“楼下那家辣子鸡啊,香的要命。”
听罢,江婉拍了他一下:“你又偷吃去了?”
“一点点。”徐嘉豪用手指捏了一条缝,“真的就一点点。”
“我发誓。”
晏明和林雁珊出了门他俩还没完,徐嘉豪再三保证着没有下次,江婉却没忍住掉了眼泪。
隔着门墙,林雁珊还是听见她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你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
“我不能没有你徐嘉豪。”
“对不起。”房间里传来阵阵的啜泣声。
晏明垂了垂眼皮,一言不发往前走着,林雁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
他们似乎都做了当下最好的选择,每个人都没有在重要时刻走错路,大家都竭尽全力做了最大的准备,可是事情还是变得扭曲,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晚饭就在楼下的小餐馆,屋内人都低头默默吃着饭,无人喧哗,就连姗姗学步的幼儿也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乖乖拨弄着手里的红薯。
“你上次见过陈息息了,对吧?”林雁珊向他碗里夹了一块牛肉,“她是我家司机的孙女。”
晏明缓缓抬了一下头,又默默咬着那块牛肉。
“她不是老陈的亲孙女。”
这块牛肉炒老了,咬不断,在嘴巴里较劲。
“老陈的儿子好多年没能有孩子,就收养了息息,收养她的第二年他们就迎来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生活不算富裕,觉得息息是负担,三番两次说要把她送回去。”
“老陈不同意,和他儿子儿媳吵翻了天,都退休的年纪了,又回来接着工作,不过她最争气,先前还跟不上北宁的课程进度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已经能在班里名列前茅了。”
世人皆苦,活着就是原罪。
“有些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顺其自然,天塌下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林雁珊还记得当年陈息息独自从家里跑出来,在她怀里哭到失声,一次又一次的抛弃,让她无路可退。
当时老陈也觉得天快塌了吧,独自一个人带着孙女跟着林雁珊到北宁来的时候也在害怕吧,年过半百的岁数,还要承受着无尽的惶恐和对未知的恐惧。
来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窗外,他一辈子都是做卖力气的活,年轻时在林家最底层的流水线里卖命,老了连力气都没了,眼底都写着紧张。
“不会怎么样的。”
晏明重复了一遍,他的人生不会再下坠了。
人活着无非是在抵抗熵增定律,自身的能量高,那么系统更稳定,当身体处于不足以维持生命的状态,没有能量逆转物质身体的熵,那人就会逐渐衰老直至死亡。
只有拥有更高的意识阻挡负面影响才会活的更久,也就是说,意识可以影响物质。
晏明靠着这个法则度过人生致暗的时光,冬天冷的要死只有一件校服裹身,他就控制自己,告诉自己冷只是一种感觉,他可以放弃这种感觉。
被打到骨头断裂无法起身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时,他依旧冷静,告诉自己痛觉只是身体的感觉,他可以不要这种感觉。
强大的意识控制他从泥潭里挣扎走出来,他冷静自持,时刻保持清醒,可是当这一天降临到徐嘉豪身上,他却没法告诉他,也说不出让他效仿自己的话。
毕竟,当他回忆起来时,自己都要冒一身冷汗,他居然坚持到了现在。
吃过晚饭,林雁珊没再上楼去,她接了一通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
“家里”晏明喃喃着,刚刚还算轻松的表情再次紧绷起来,手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再看她。
“做什么?”林雁珊看他一副难受又不敢留她的纠结模样,笑出声来。
“那你明天还会对我好吗?”
医院楼下的灯并不明亮,晏明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强忍着控制住表情,“你之后还”
“又要哭了?”林雁珊轻轻托住他的脸,他又偏头躲开,眼尾开始泛红。
“我没有”他不承认。
“那你这是干嘛?”
晏明沉默了两秒,眼泪瞬间掉下来,吓了林雁珊一跳。
“是,我就是要哭”晏明倔强着抬头,皱眉想憋又憋不回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什么。”
“我现在连哭你都不让你也不能这么霸道,你真的很过分”
晏明哽咽一下,把泪花擦掉,硬生生将情绪憋回去,强制自己不再掉眼泪。
林雁珊忍不住逗他,“那我看看我老公什么时候不在家,让你来住两天。”
“”晏明张了张嘴,看向她,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问她,“他发现了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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