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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殿内,太子拿着奏折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外瞟,见柴回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轻微咳嗽两声。
柴回赶紧凑上前去,“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斜了他一眼,“人呢?”
柴回一头雾水道:“殿下,什么人?”
太子手里的奏折不轻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柴回手忙脚乱的接住,谄笑道:“殿下,月奉仪已经走了。”
“孤当时随口一说的,你也当真?!”
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锅,砸得柴回晕晕乎乎的。
所以,他没有读懂太子殿下的心思,把人留住是他的错?
他又偷偷朝着案牍看了一眼,才发现太子手里拿的奏折居然是反的?
柴回赶紧找了个借口道:“殿下,您批阅奏折这么久,不如出去转转,歇歇眼?
绛云轩的那几杆青竹很是不错,竹林品茶听风吟,也算是桩雅事。”
他为了替太子找借口去一趟绛芸轩,可谓是绞尽脑汁。
太子勉勉强强的应了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孤就去看看吧!”
两人刚踏出殿门,就见一名小宫女跌跌撞撞地闯了来,柴回提着拂尘上前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为何擅闯崇明殿?”
宫女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解释:“小柴公公,奴婢是绛云轩的宫女,刚刚奴婢听月奉仪与敛月姐姐她们说私自出宫的事情,这才赶紧前来汇报。”
柴回面色一变,“你说自己是绛云轩的宫女,可杂家怎么没有在绛云轩见过你呢?”
宫女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奴婢不受主子待见,自然是不在人前露脸,小柴公公不认得也是正常的。
可月奉仪密谋私自出宫偷见外男,那可是重罪……”
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走了过来,把玩着手中的青玉扣,“你刚刚说谁私自出宫,偷见外男?”
宫女眼前一亮,低头道:“月奉仪与敛月姐姐她们说的,奴婢是无意间听见的。”
“是吗?”太子轻哼一声,一脚踹在她的心窝,“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宫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从台阶滚了下去,磕得头破血流,没人在意。
柴回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送去慎刑司,撬开她的嘴,问问是谁指使的,可别让她死得太痛快了。”
谁给殿下找不痛快,他就不会让那人过得痛快!
他奶奶的,刚哄得殿下面色好看些,这才过了多久,又阴沉着脸偷偷生气。
“殿下,殿下,您走得慢些,奴才腿短都要跟不上了~”柴回抱着拂尘迈着两条腿吭哧吭哧地跑,愣是追不上太子殿下大步流星地的速度。
卫清野进绛云轩时,故意不让奴才通传,推门而入,恰好看见南知妤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裙,长发散落身后。
“你这身装扮是要去哪里?”
太子急言令色,南知妤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她起身恭敬地行礼问安。
太子迟迟未曾喊起身,眼神凌厉地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南知妤膝盖酸疼不已,可太子不喊起,她是万万不敢乱动的。
太子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宫女说的话,她难道心里真的记挂着祁澈那个小白脸,得知人被打得昏迷不醒,急得想要偷溜出宫去探望吗?
“月奉仪,你可知罪!”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声音比之前冲了不知多少。
南知妤咬牙跪在地上,“妾身失仪,求殿下责罚?”
太子不知因何生气,可他既然说自己有错,就算是没错那也是错。
卫清野见她语气淡然,怒火中烧,他转身单膝跪地,双手掐着那单薄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告诉孤,你哪里错了?”
南知妤吃痛地蹙眉,“殿下若是觉得妾身有错,可以告诉妾身,妾身改便是了。”
她缓缓抬手,纤细的指尖儿落在他的额间,默默抚平他皱起的眉,“妾身不愿见殿下蹙眉,被琐事困扰。”
卫清野的恼怒被她简单的三言两语浇灭,他冷静下来后,才发现这身淡青色的衣裙,虽然与宫女的着装有些相似,但仔细瞧的话,还是能分辨出不同。
他竟然误会了!
南知妤膝盖疼得厉害,跪在地上整个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卫清野直接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妾身不过是跪得久了些。”南知妤浅谈一笑,“不过妾身确实有事找殿下。”
卫清野见她表情如此凝重,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事儿,表情这么严肃,像个古板的老学究。”
南知妤思量再三,斟酌开口道:“妾身希望得殿下恩准,出宫一趟。”
卫清野落在她脑袋上的手收了回来,眼底的笑意转瞬被深渊吞噬,“给孤一个理由。”
南知妤从凳子上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郑重地对太子行跪拜之礼,“妾身需要给姨娘重新寻找栖身之所,求殿下破例恩准。”
青黛与敛月端着茶水点心进来,刚在外头从柴回嘴里探听到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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