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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眉梢,到眼尾,再到眼下,颊边,眉宇间皆是一览无余的心疼之色。
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明显看得出来,她的眼眶已经哭得泛起了红,微微有些肿,此时明明是睡了过去,眉心却还微微蹙着,看起来越发令人揪心。
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很柔。
可是苏镜音还是醒了。
她是惊醒过来的。
醒来的那一刻,眼里的迷茫无措,惶然不安,几乎瞬间揉碎了苏梦枕的心。
他觉得心里细细密密地疼,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觉得安心一些,只能缓缓将她揽入怀中,予她些微暖意。
她呜咽了一声,重新埋入了他怀里,然后无声地哭了起来。
苏梦枕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背。
“哭吧,哭过就好了……”
“没事的,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语声轻缓,一字一句,安抚着苏镜音几近破碎的世界。
她很快就重新陷入了沉睡。
她实在太累了。
苏梦枕静静看了她许久,倏而缓缓俯下身去,在她额上印下一记浅浅的轻吻。
似羽毛一般轻柔,却是一种无声的承诺。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第72章 美人刀
苏镜音已经数不清,这究竟是她第几次,不由自主地,堕入这光怪陆离的迷梦之中。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再次感觉到了灵魂与躯体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撕裂,乃至逐渐分离。
她并不觉得痛苦,或许真如那些鬼怪传说所言,魂灵是没有任何痛觉的。
她只是觉得茫然。
无尽的茫然。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脑海中空空荡荡的,只余一片空虚的荒芜,令她无端觉得恐慌极了。
她只知道那是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记忆,她隐约感觉到了额上覆来的一点柔软的温热,也感觉到了她的身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静静地守着她,可是她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她的记忆与自我认知,都在逐渐消退。
甚至于,最后的最后。
她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凛冬,大雪。
广袤无垠的关外平原,千里冰雪封,万径人踪灭,一望无际。
也是,这样荒芜的北地,近乎寸草不生,哪里有人肯来呢。
尤其是一年到头风雪最盛的时节,即便是常年长居于此的百姓,也都提前在秋日里囤积好足够的粮食,然后躲在家里猫冬,直到安然度过这难捱的冬日。
所以在这种时候,哪怕是走上个十里二十里地,都不一定能遇上一个行路的人。
可是在这茫茫雪原中,偏偏就有这样一个身影,纤细而清傲,披着一袭雪青狐皮连帽斗篷,不疾不徐,踏雪而行。
不知走了多久,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竟让她寻到了一处独立雪原之上的酒馆。
风雪太大,在这种地方开设的酒馆,为了挡风保暖,大多是平拉的木门,这种木门通常都是厚实又笨重的,哪怕是身材壮硕的威猛汉子,也要双手用力使劲,才能推拉开门。
但这个看起来年轻又纤瘦的姑娘,却仅仅只是伸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拉开那道木门,尔后踏入屋来,又转过身去,轻易地随手关上。
这只是个小酒馆,堂中的座位不多,仅有一手之数,许是窗门禁闭,堂内光线较为昏暗,这会儿虽还不到夜幕降临时,但每张桌子上都点着一盏煤油灯,烛光有些昏黄,只作照明之用,酒馆的掌柜正坐在柜台边,围炉烧炭,烤火取暖。
能在这关外的寒冬腊月里,寻到这样一处隔绝风雪的地方,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进来这里的,大多也都是为了饮酒取暖,暂作休憩的过路之客。
此时不大的酒馆里,五个位置有四个都已经坐满了人,大概皆是被风雪所阻的行路客,有的姿态落拓,大大咧咧地端着烧刀子在喝,时不时抓几颗花生米扔嘴里,有的只拿着干硬的白面饼子,就着盘中酱肉,低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与外边的冰天雪地不同,酒馆里头显得分外热闹,人气很足。若是见到有人进来,大多也只是抬头随意看一眼,便兀自低下头去,接着继续喝烧酒啃饼子。
许是这回进来的是个女子,再加上这女子身上所着的衣衫狐裘,看起来皆是极为矜贵秀丽之物,不似一般人物所能得,因而堂中之人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会儿的酒馆内,只余最里边的一套桌椅,桌面整洁,空无一人,那女子被众人盯着看也毫不在意,仍旧目不斜视,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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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女子弯腰坐下,掀开狐裘一角,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鼓鼓囊囊的狐裘之下,竟是抱着个年纪更小的女娃娃。
那女娃娃约莫只有两三岁的模样,先前被包裹在狐裘之下,大概是很暖和的,这会儿一出来,两边脸颊都红通通的,抬头看向那女子时,弯着眼睛甜甜地笑,然后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娘亲。
那女子低低嗯了一声,抬手掀了裘帽,露出一张倾城绝色、明若皎月的脸来。
堂中之人莫不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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