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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放下东西,我们就走吧。”林桉屿岔开话题,说,“局长想找你亲自谈。”
“哦,好。”路迦宁赶紧把项链规整地放在墓碑前面。
“你的东西,你不拿走?”贺祁风道。
“你误会了,我没这玩意。”
林桉屿淡淡地说。
贺祈风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瞄了林桉屿一眼,表情依旧是看不出任何波澜得平静。
墓园里,四人走到一半,林桉屿突然在自己口袋里摸了摸,说:“你们先回去吧,别等我了,我东西掉里面了。”
眼看着林桉屿就要回去找了,路迦宁着急道:“师爷,我和你一起。”
贺祈风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的胳膊:“墓园就这么大,丢不了。”
路迦宁:……
这位嘴可真毒,这是丢不了的问题吗?
突然,路迦宁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撞了下贺祈风的胳膊,撒娇说:“师叔,你不会还在记恨我师爷挖我吧。”
贺祈风不置可否。
路迦宁顺了顺自己凌乱的发丝,继续道:“其实,你对我用那么一丢丢心机,说不定我就跟你走了啊。”
沈殊萩抓狂:“小佳佳!刚才我老大在这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不是她有事离开了嘛,”路迦宁说,“只要你不告密,我们就相安无事。”
“是你忘恩负义,是你大尾巴狼,谁跟你相安无事?”说着,沈殊萩张开口就要冲着林桉屿的背影喊一嗓子,结果他刚把嘴张开,路迦宁就手疾眼快地用手给他堵上了。
“唔唔唔……”
路迦宁语重心长地说:“师叔,听话,师爷让我们先回去,那就委屈你坐我们的车吧。”
说完,路迦宁还不忘跟贺祈风使了个眼色。
贺祈风极配合地拉着沈殊萩的胳膊,强行把他拉了下去,独留一阵连绵不绝地“呜呜咽咽”的声音。
另一边,林桉屿快速跑回了沈君竹墓前,她缓缓蹲下,单膝着地,胳膊搭在另一条撑在地面的膝盖上。
她将平放在墓碑前的吊坠拿起来:“谢谢你这么拼命地保护它,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但是我觉得如果你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你就不会真的喜欢它了。”
林桉屿起身,刚准备转身离开,摩挲着吊坠表面的手倏地停住,她喃喃道:“我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挺不着调的吧,还爱逗人……”
林桉屿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吹过,叶子发出簌簌的响声,她的短发也被吹得乱起来。
林桉屿淡然地笑了下:“你在否定我的话吗?也是,他对你们可不这样……”
不过,世界上也难找像他这样的人了。
“走了,东西我会还给他的。”
说完,林桉屿拎着吊坠自顾自地离开了。
正是傍晚,斜阳穿过碑园,给每一块规整有序的碑铭都留下了一个伟岸又细长的影子。
林桉屿逆着光向前,半途她高高举起手里的吊坠,让阳光得以穿透吊坠映在地上。
在吊坠影子出现的那一刻,它的投影竟然和旁边林桉屿的影子几近重合了。
所有人都没发现,这个吊坠真正的秘密其实藏在影子里……
林桉屿看着地上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影子,她不受控制的勾起唇角。
欣慰又有些酸涩地喃喃了句:“semper。”
—
路迦宁拒绝进帝都总部的行为气得沈殊萩跳脚了好几天。
路迦宁安抚了好久才把这只炸毛的“贵宾犬”抚慰下去。
警局门口送行的沈殊萩指着她:“走了就别回来,我们师门没你这忘恩负义之辈,你愿意跟着小白脸跑就跟着他跑吧。”
“啧,”路迦宁娇嗔着阻止了句,“师叔说什么呢。”
“是我爸说他没脸在帝都混了,所以就把我们路家的产业全都搬到了临江,我恋家,就只能跟过去了。”
“放屁!”沈殊萩,“全国这么多省市,你为什么非要去临江啊。你说你不是为了他这个狐狸精,我死都不信。”
“师叔,你是警察,注意言辞啊。”路迦宁威胁道。
“滚,老子离职后,就没再考编制,我现在是顾问,顾问懂吗?!”沈殊萩没客气道。
“顾问归属感就这么强,林队御下有方啊。”贺祈风冷不丁说道。
林桉屿捏着鼻梁:“昨天晚上刚破了个大案,累得要命,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送你们回临江,贺队就别尖酸刻薄了。”
“听说你又收了个徒孙?”贺祈风继续问。
“是啊,”林桉屿示意了路迦宁一眼,“这个徒孙,见色忘义,一个长得稍微好看点的男的勾勾手就走了,我可不得重新培养一个嘛!”
“师爷!我哪有!”路迦宁恼羞成怒地吼了句。
林桉屿指着贺祈风:“那你说他除了这张脸,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吗?值得你为了她远嫁临江吗?”
路迦宁:……
确实没有。
等等。
“我什么时候说我去临江是为了贺祈风啊。”路迦宁羞恼着说。
“这还用说吗?”林桉屿偏头看着沈殊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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