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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慨喜宝定亲,也许是觉得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要长大成人,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事情,赵二郎跟赵大郎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酒。
赵二郎喝的格外多,似要是把以前错过的时光都给喝回来一样。
“行了,莫要再喝了。”四兄妹中赵大郎的酒量最好,饮酒如饮水,竟然也不上脸,只是去如厕的次数多一些。
“我下去结账,三郎,看好你二哥。”说罢抬脚下楼。
赵二郎喝得不省人事,又哭又笑,抱着赵三郎死活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嘴里嚎着她幺妹儿要嫁人了,天杀的李修这小子真是好运气!
“要是敢对我幺妹儿不好,老子上天下海也要弄死你!呜呜呜!”
赵三郎被他勒得发乱眼斜,西洋镜都滑到了鼻子下面。
“二哥!!”他弱不禁风的一书生,哪敌得过赵二郎一身肌肉。
“幺妹啊!呜呜呜!哥对不起你。”赵二郎嚎。
“快把你二哥弄走!”赵三郎用微弱的气声喊,赵二郎要把他勒断气儿了。
喜宝本想扶着李修离开,听到赵三郎的呼唤,只叹了口气,转身去解救她三哥去了。
李修呆呆的看着方才喜宝拉过的胳膊,似是在疑惑怎么不拉了。
喜宝凑到赵二郎面前,用力拍了拍赵二郎紧绷的胳膊:“二哥诶。”
“幺妹儿啊——”赵二郎痛哭流涕。
“二哥诶,”喜宝笑脸嘻嘻。
“今日属你喝的最多,二嫂说,回去给你吃好果子呢。”
“.........”赵二郎松手。
“呼——呼——”赵三郎大喘气,折磨他算什么!折磨李修去啊!瞧瞧人家这酒品,醉酒后除了脸红些,其他与常人无异,再看自家兄长这泼皮模样,分不清究竟到底是谁考验谁。
“三哥,你跟大哥送二哥先回去,小修哥哥来的时候没带下人,我不放心,送他一送。”
赵三郎想着反正两家顺路,自家走几步就是李家,便就点了头:“到时我在门口等你。”
喜宝应声。
赵三郎就拖着死狗一样赵二郎下了楼。
包间里只剩下了喜宝跟李修二人。
高档酒楼的灯火给的总是很足,一间厢房要点六盏灯,灯火明灭下,墙上的影子随着灯火的微微摇曳而柔和地晃动。
李修垂着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完全融入了这片静谧的光影中,静默得让人有些恍惚,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喜宝见状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她无端生出了几分温馨的意思。
就像小时候娘给她缝的布老虎,针脚细密,布料柔软,安静的趴在床上等她,床上的被子白日里被大嫂拿去拍打晾晒,每到傍晚,她的床上总是铺着被刚晒过太阳、还带着暖暖香气的蓬松被子,钻进去暖呼呼的,叫人不想出来。
冬天的时候,她的小屋里会有炉子,娘给她放个手炉在被子里暖脚,大嫂跟娘就坐在床上纳鞋底绣花儿。
她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吃苹果,听着她们聊着那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虽然听不懂,但也不时抬起头,看娘和大嫂的脸跟着认真附和几句,娘就温柔的点点她的额头,再给她一块饴糖。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她太喜欢娘跟大嫂了,她们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灯光把李修安静的面庞柔和了,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种感觉。
他的身上似乎也有一种与娘和大嫂相同的东西,就像被拍打松软的被子,像针脚细密的布老虎,叫人看着就舒心,不由自主的想要拥有。
书里说,爱慕就像天雷勾地火,一动情便就是轰轰烈烈一发不可收拾,可她与李修似乎并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微小的触动,一点一点细水流长,又像是温水煮王八,不知不觉就身处一汪温度刚刚好的热水里,再多一分便是灼痛,再少一分则不够畅快。
她想拥有一个这样的人。
喜宝靠近青年坐着的椅子,俯下身来,从上往下看他。
这个高度只能看到李修乌黑的发柔顺的披在肩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透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随着灯火的摇曳微微颤动。
她突然起了一种冲动,想要看看李修现在是什么样的神色。
“小修哥哥?”她轻声唤道,见面前的人没反应,她又叫了一遍,李修还是不应,她忍不住双手捧起他的脸。
两人靠的极近,喜宝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呼吸一滞。
李修面对伸过来的手也不躲不避,只是歪头,把脸蛋贴在喜宝的手上,随着喜宝的动作缓慢地抬头,不经意间,唇擦到了少女的手,但自己却不察觉,只乖乖地看着她。
醉酒后的李修面色薄红,唇上有点淡淡的水色,一双眸子像看不真切,带着几分薄薄的艳色,像是仙人被拉下神坛,冷清又浓丽,引诱人不由沉沦下去。
喜宝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柔软且发烫,她吞了口口水:“小修哥哥,咱们回家吧?”
李修疑惑又缓慢地合了合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是一对蝴蝶扇动翅膀,他什么都没听清,但是他看清了面前是他心爱的少女。
“好,都听你的。”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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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宴要举办两场,一场李实甫做东,一场赵家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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