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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在马厩里闭眼休息,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瞬间就屁颠颠地晃着尾巴凑过来了。
它似乎还记得卫南熏身上的味道,很亲热地往她怀里蹭,半点都看不出所谓名贵血统的野性难驯。
反而,连自家的真主人都给抛在了一旁,压根没搭理过裴寂。
看得他冷笑连连,这只听说过人有好色的,还从没听过马也有好色的。
他朝着那马屁股上拍了下,也懒得与只马较劲,看向卫南熏道:“跑两圈?”
卫南熏本就喜欢骑马,不然也不会坚持从皇觉寺骑回来。
再加上也有心想在他面前露一手,当初两人分别之时,她还连如何让马停下都不会呢。
她点了下头,裴寂便要扶着她上马,却见她已经踩着马镫,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按着马鞍,干脆利落地翻上了马背。
早在两人到阁楼,卫南熏就私下与他说了想换件衣裳。
这等小事连要求都不算,周福海很快就按着她的尺码送来了七八件成衣,各种颜色款式的都有。
那阵仗跟贵妃挑吉服似的,把卫南熏弄得受宠若惊。
同时裴寂也注意到,这衣裳有些眼熟,两人一对才知道中间还有裴聿衍逼迫月娥的事。
卫南熏以前只当裴聿衍是得不到生出的不甘心,在看见月娥的那张脸时,有震惊和恶心,在知道他还让月娥去勾引裴寂,就更觉得背脊发寒。
她竟与之同床共枕一世,从未看清过这个人。
好在裴寂握紧了她发凉的手,让她别怕,裴聿衍已经蹦跶不了太久了。
这会卫南熏身上穿的便是件水红色的衣裙,宫内制衣坊所制的衣裳自是偏华贵艳丽的,尤其还是这等挑人的颜色。
可她穿着,坐在通体漆黑的骏马上,衬得她肌肤白里透红,半点没被衣裳所压,反而更显得明媚鲜亮。
等上了马背,还朝他微微扬了下下巴,而后握紧缰绳,一夹马腹朝挂满灯笼的前方跑去。
裴寂有一瞬间心漏跳了半拍,他以为自己已经看过她的每一面,却仍会被她所惊艳。
她就像是团漂亮的小火苗,看似一小簇没什么威慑力,当有人靠近,她会蔓延成团团烈焰,炙热到让人不敢靠近。
她总说自己身份地位不配得到喜欢,实则恰恰相反。
她是无价之宝,人人趋之若鹜,他是有幸得以触碰她,便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
卫南熏并不是第一次骑烈阳,只是之前都会胆战心惊的,如今胆子大了,也学会更加信任它。
就像裴寂说的,马是他们的好伙伴,只有相信它,才能真正学会骑马。
许是场地到底有限制,夜晚的视线也受限,她并没能放开去骑,只转了两圈就回来了。
但这也足以让裴寂说一声好了。
她心满意足地下了马,与他手牵手又绕着马场,闲适地散了会步,才折回了畅春园。
裴寂在床边守着她,等她闭眼睡着了,才起身回了御书房。
两人约定好,明日他会送她出宫,亲自面见卫荣德商议婚事。
可谁都没想到,裴寂刚踏出寝卧房门,即风就悄无声息地在他跟前跪下:“爷,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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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密闭的空间内,隐隐能听见水滴落在岩石上的嘀嗒上。
那是看不见天日的黑,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直到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烛心,随着光亮扩大,终于照见了密室内的空间。
眼前这说是屋子吧,没有门窗没有桌椅,说是密室吧,又有张足以躺下三五个人的紫檀木床。
床榻前摆着香炉,里头正点着袅袅的熏香。
不知过了多久,有刺耳又渗人的铁链声由轻转重,疯狂的碰触着发出剧烈的声响。
随着声响,才看见床榻上竟躺着个人,不,不能说是躺着的,而是被铁链给捆在了床上,那人的四肢被紧紧地锁着,腰间同样也有根如同手臂粗细的铁链捆着,令人动弹不得。
那人赤裸着上身,露出满是血痕的伤口,他披散着长发看不清容貌,只是一味地挣扎。
直到有人推开了密室的暗门,缓缓地走了进来。
来人举着烛台,一步步走进了视线之中。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在背上,没半点首饰点缀,反衬得她腰肢纤细,身姿曼妙。
屋内昏暗,即便是点了这盏烛火,也仍是看不清她的面容。
只看的到她一步步朝着床榻走过去,直到那人身前站定。
她放下烛台,俯下身,指尖在那人的手臂上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可隔得太远没办法听见说了什么。
唯有那粗壮的铁链子在疯狂晃动,发出清脆渗人的声响,一下下砸在木质的床板上。
火焰越蹿越高,投下的影子遮蔽了大半的墙壁。
那女子竟是举着烛台,将滴下的滚烫烛油,毫不犹豫地滴在了那人的手臂、胸前,甚至是伤口上。
可不管她如何虐待,床榻上的人都一声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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