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8章 你敢咬我?  为奴十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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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君。
    中山君这三个字,就好似横亘于她们二人之间的禁忌,极少似此时一样正大光明地提起。
    从前是主人,是先生,不管心里的刺怎么扎,都还过得去。
    如今提到婚嫁,可就大不一样了。
    那人脸色沉得难看。
    素来思深益远的人,一向谋定后动,然因了这句话哗然就乱了阵脚,凝眉道了一身,“你敢!”
    欺过身来,横跨腰间,那青铜雕铸似的指节蓦地捏开了她的嘴巴。
    捏开嘴巴,倏然俯首,忽而生疼,俄顷一股血腥气便跟着溢了满嘴。
    嘶。
    是那人咬破了她的唇瓣。
    似猛虎一口咬住猎物的咽喉,咬破了也仍不松口。
    真是岂有此理。
    阿磐吃了疼便去推他,掐他。
    可她这点儿力气哪里推得过那人,大抵跟挠痒痒没什么分别。
    千机门出来的人岂会没什么法子,只需拔下那人的簪子,抵住那人身上任何一处,就能迫他松了口。
    但她没有。
    她从也不曾把千机门的手段用在谢玄身上。
    由她推,由她掐,那人不为所动,只自顾自地咬着,狠狠地吮着她唇瓣的血。
    好啊,那便一起咬。
    怦然一声,那人的唇瓣照样被她一口咬破。
    血在口中溢着,麻了也就不觉得疼了。
    那人果然一下就松了开来,鲜红的血好似为他的唇瓣涂上了一层口脂,愈发使那俊美无俦的脸显得格外的妖冶。
    那人抬起手来,象牙般的手被汤泉涤过之后益发的白,那修长的指节缓缓去探被咬破的唇瓣,有些不可思议,垂眸睨她,“你敢咬我?”
    阿磐唇上的血不比那人少,但每一滴都是那人的罪证,她偏留着,她才不去擦。
    不仅不擦,她还瞪他,问他,“怎么,西太后没有咬过吗?”
    能一起吃松子的交情,怎么就不会咬呢?
    那个月夜的松下,他与西太后吃完了松子,又干了什么事呢?
    那人面色冷得厉害,眉峰没有一刻舒展,“满口胡言!”
    一手钳牢了她后颈,适才那一张罪魁祸首的嘴巴顷刻就压了上来。
    狠狠吻着,嫌她胡言,便去撬她的牙关。
    破损处的血腥气兀自溢着,怎么挣也挣不脱,怎么推也推不开,却再不忍去咬他一口。
    那人拉着脸威胁,“你敢嫁他。”
    虽松了口,手却还在后颈钳着。
    怎么不嫁,嫁啊,云姜能给谢玄生孩子,她怎么就不能给中山君生孩子了。
    阿磐瞪着他,胸口起伏着,便是被压在泉边也丝毫不服软,“他待我好,偏嫁!”
    那人神色变幻莫测,一张脸须臾之间就花里胡哨了起来,手下意识地用力,“怎么好?”
    中山君多好啊,他没有为旁人剥过松子,也不曾与旁人生过孩子。从前旧事按下不提,至少到了南国之后,又何时如谢玄一样强迫过她呢?
    阿磐咬牙道,“什么都好,没有一处不好。”
    偏要去扎他的心,把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扎个稀巴烂不可。
    哈,她从未见过谢玄气成这幅模样。
    那人原本丰神俊朗,是芝兰玉树。而这时候,那什么芝兰玉树的风姿与端人正士的气度全不见了分毫。
    舒袍宽带与她一样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愈发把那起伏不定的胸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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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高高的谷堆看了个分明。
    是,那人听得七窍冒烟,风度全无,下意识地便把王父那一套高高在上的作派搬了出来。
    你瞧他在说什么,他命,“跪下!”
    在这尊卑分明的世道,跪是多么顺其自然的举动。下位者要给上位者跪,卑贱者要给尊贵者跪。
    她从前见了魏王父,第一件事不也都是伏地跪拜吗?
    而如今阿磐不肯。
    不肯。
    她是谢砚的母亲,来时已被剥光了掩面,此时绝然不肯。
    她支棱着忤那人,“不!”
    那人见状愈发地恼,眉头蹙得也就愈发地深,脸色也就愈发地难看,“什么?”
    似他这般尊极贵极的人,只需面色一沉,就能叫人家破人亡。
    他哪会想到是日就连叫她跪一下,她也不肯呢?
    若是旁人,早就连滚带爬地仓皇跪趴下来哀哀告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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