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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他手里的向日葵,转身往里走:“这一株太大了,旁边还有没开的花苞,我不会养花。”
程在野跟在他身后:“没关系,我会,我可以教你。”
姜守言没说话。
他一路把程在野往卧室带,推开浴室的推拉门懒洋洋靠在旁边:“就是这个淋浴用不了。”
又抬眼问:“你会修么?”
程在野怀里还抱着那株向日葵,左右看了看,问:“放哪里?”
姜守言沉默片刻,接了过来。沉甸甸一大株,很显眼,不知道过来的路上会不会有人盯着他看。
浴室铺的白瓷,光线照得很亮堂。
程在野蹲在地上关水闸,又去拧拆淋浴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最近下雨,混进了泥沙,换个过滤的就行。”
两人的视线透过浴室里那面半身镜接触了一眼,又很快分开。
洗手池的台面上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品,旁边还挂着姜守言的毛巾,空气里萦绕着很淡很淡的冷香,像主人一样不苟言笑。
程在野垂眸,喉结轻微滑动,呼吸突然变得缓慢。
姜守言靠在门边,食指摩挲向日葵的叶片。
房间里的浴室没有外面那么大,被程在野的身高一衬,更显小了。
程在野目测一米九往上,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工装背心,配一条黑色运动裤,弯腰蹲在地上的时候肩背展得很宽,手臂肌肉紧实,随着拧花洒的动作,绷起几根很有张力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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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第七年夏》 3、向日葵(第2/2页)
姜守言看着看着就有点想抽烟,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抽了,但突然犯了点瘾。
姜守言把向日葵横放在窗沿上,从床头柜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又重新倚靠回窗沿边。
淡色的烟雾飘上来,被阳光照得橘黄,姜守言看见浴室里的程在野站起身,偏头拧了什么东西。
他的头发松软搭在额间,发色介于黑和棕之间,发梢稍卷,不夸张,显得有些散漫。
姜守言其实第一次见程在野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或许是因为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了太多骨相相似的西方人,也或许是因为程在野偶尔垂眸,透出的那几分属于东方人的温润谦和。
他的母亲一定是一位很优雅的东方女性。
姜守言稍稍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一口浅薄的烟雾。
程在野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光线柔软了姜守言的轮廓,向日葵安安静静躺在他腿边,那双微扬的、冷淡的眼,被烟雾萦绕得有些缠绵,在离程在野更近一点的距离,和他不疾不徐对视着。
程在野捏着阀管的手指一松,冷水霎时冻了他一激灵。
姜守言嘴角扬起,很轻地笑了一下。
程在野抿着唇回头,把收尾工作做完,又拖干净地上的水,最后有些狼狈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姜守言看着自己的阴影轮廓一点点爬上程在野的身体,最后停留在程在野胸前。
程在野说:“已经修好了,花洒可以正常出水了。”
他被水滋得有点狼狈,小腹和胸口湿了一大块,还有几滴溅到了头发上。
姜守言的视线就那样一点点往上滑,最后对上了程在野的眼睛。
“嗯,辛苦你了。”
说话间,程在野闻到了很淡的烟草香。
花洒修好了好像又没有什么能多留一会儿的借口,程在野视线偏垂到向日葵上,试图从一个修理工变成园艺工。
还没等他说话,姜守言先开了口:“湿衣服穿久了不好,要换一件么?”
这点水对程在野来说不算什么,下楼走到到停车场那截距离就能被太阳晒干大半。
但他还是笑着说:“麻烦你了。”
姜守言点点头,摁灭还剩大半的烟,错身走向行李箱:“我有几件偏大的短袖,你应该能穿。”
程在野跟着回头,眸光突然一顿。
他看见一枚戒指从姜守言颈间滑了出来——一枚款式很素的女士银戒。
特意用绳穿挂在脖子上有很多种可能,程在野思绪翻飞,直到姜守言把一件白短袖递到跟前:“给你。”
程在野飞快瞥了眼他左手无名指指根,上面没有长期戴戒指留下的戒痕。
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
程在野不由松了口气,缓缓道:“谢谢。”
姜守言:“不客气。”
他又重新靠回了窗边。
程在野在原地停了几秒,往前走了几步,把短袖搭在椅子上,伸手拽住后领口,开始脱衣服。
灰色背心顺着他的腰脊一点点往上,微弓的肩背像是翱翔海面的鸥鸟的翅膀,带着最原始的、不被拘束的力量。
程在野弯腰放下湿了大半的背心,刚拿起短袖准备往身上套,就那么不经意透过浴室那面镜子,看到了身后的姜守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窗沿上,光线从后给他的轮廓撕了层绒边,五官却融在一片雾似得阴影里。
程在野觉得那阳光晒不透他,反而映得他轻飘飘的,好像随时能从窗口栽下去。
似乎对程在野这么久没动静感到困惑,姜守言微微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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