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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殊的手不知所措地松开。红木笔筒晃了晃，最后发出闷响，在桌上立稳。

    季南林看见她闷不作声，转身就走，更是肩膀都开始抖动：“季殊！你真是胆大包天，我话还没说完……”

    声音被门阻断，发出一声空的一声重响。

    季殊有几分仓惶地离开，几乎是逃跑的意味。

    她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在长廊上撞见了惴惴不安的何瑛。对方关切而小心地拉住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小殊，你还好吗？里面动静很大，你的脸擦伤了——”

    季殊不由自主挥开何瑛，避开她的眼神，低着头匆匆回了自己房间，锁上门。

    她沉重地喘息着，将自己蜷成一团，裹进被子里。纷乱的情绪简直快将她埋起来，冷汗涔涔，浑身几乎没法动弹，呼吸都变得难以为继。

    像是沉在混乱的泥沼之中。她无所适从。

    半晌过后，直到手机“叮咚”一声，把她从泥沼中拖曳出来。

    裹在被子里的身影终于动了动，季殊沉重地扯开被子，从书包里摸出手机。

    ……幸好不是陆明熙。

    聊天框里，面对她昨夜不小心发出又撤回的信息，另一个时区的季存回了一个简洁的问号。

    季殊呼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关闭聊天框。她没有回复消息的打算，但心情被打断后稍微平复，她总算感觉好了一些，疲惫也随之涌了上来。

    她重新埋下头，抱着膝盖，任由不知名的情绪缓慢流淌着。

    直到困意将她安静地淹没。

    ……

    再次醒来是凌晨五点，季殊被身体上隐隐作疼的伤口痛醒。

    天外隐隐现出鱼肚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泻进来，光的影子在地板上浅浅晃动着。

    窗外清脆的鸟啼声清晰传入耳中。

    新的一天。

    置顶的聊天框里也躺着一条未读新消息。

    【不许请假。】

    “……”

    季殊面无表情地从床上下来，收拾书包，准备洗漱换药后去学校。

    面对新的未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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