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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许是他多心,楚明熙的面色瞧着分外苍白。
他凝视着她,喉咙干紧,先前的种种迹象逐渐串成了一条线。
他想起昨晚他送她回来的途中,琉璃瓦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那会儿她突然怕得厉害,他将她揽入怀中时,她浑身都在颤抖。
自重逢后,她分明是不喜他靠近的,可那时候她却连他抱着她都不曾察觉到,直到李泰提着灯笼赶过来的时候,她才恢复了平静。
如今细细想来,只能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某件事吓到了她。
今日下了大雨,天色阴沉,她又跟驿馆的伙计要了不少蜡烛。
脑子里渐渐冒出一个念头,呼之欲出。
他视线定住在她脸上,踌躇再三,终是问出了口:“明熙,你是怕黑么?”
楚明熙肉眼可见地面色一僵。
她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极轻地“嗯”了一声。
容玘心中又生起了几分疑惑。
此次江州闹疫病,明熙人在湖州,原是可以避开这些的,她却心系江州染了时疫的病人,特意带着她的药方来了江州。
一同对抗时疫的这段时日,她更是处处不让须眉,面对种种艰难从未有过任何埋怨和不满。
无论是面对感染上疫病的患者、还是诸位大夫当众质疑她的药方,甚至有人故意设局污蔑她对他下毒的时候,她都不曾退缩过,没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丝毫的惧怕。
她那样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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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会怕黑。
怕到她就算睡着了,他灭了烛火也会叫她吓得心神不宁么?
他心中的疑虑忍不住就问出了口:“明熙,我记得从前你并不怕黑,而今你怕黑,可是有什么缘故么?”
话音落地,室内静了一下,落针可闻。
她似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眸光微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能来得及分辨她眼底汹涌着何种情绪。
她视线越过他望着别处,短促地笑了下,低低地道:“让殿下见笑了。”
答非所问,显然并不打算跟他多提此事。
那日她上山采药,被困在漆黑的山洞里,整整一夜听着洞外野兽发出的咆哮声,自此留下了惧黑的毛病。
她从未跟容玘提起过此事。
以前她不说,是不想他为了她而忧心。
后来她得知他为何会娶他,对他心灰意冷,那时候她就在想,她幸好没跟他提过此事。
提到了又如何,至多会因此缘故让他对她多一份愧疚。
她莫名有些想笑,鼻头却泛起一点酸,眼眶变得有些热,似是有眼泪要夺眶而出。
容玘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她,见她脸上有着薄薄的悲怆,心中越发慌乱无助。
***
到了申时,雨势渐渐变小了些。
惠昭睡过晌午觉,呆坐了良久,觉着房里实在憋闷得厉害,见石竹去了楚明熙的房里迟迟不回来,便将石竹叮嘱她莫要乱跑的那些话抛之脑后,一个人跑到廊下,仰头望着氤氲的雨帘。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几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地打闹,院子里的花树被濯洗得格外青翠。
惠昭一时就看着出了神。
“你怎地一个人跑出来了?”
惠昭回过神来,侧目看向同样站在廊下的容玘。
“有点无聊。”
平时好歹还有卿姐儿跟她一道玩耍,便是回了家中,娘亲也会陪着她玩。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娘亲总避着大家独自一人待在她房里,竹姨跟她说,娘亲身子还没好全,叫她莫要去打扰娘亲。
她问竹姨娘亲哪里不适,竹姨偏又说不出来半分来,只推说让娘亲一个人待着就行,娘亲她自己就是大夫,再歇息片刻便好了。
容玘想着她还是个孩子,驿馆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生怕楚明熙见不到她人会忧心,忍不住劝道:“你快回去罢,不然你娘亲该担心你了。”
“我想陪着娘亲的,可是竹姨不让。”
容玘眉头微拧:“这又是为何?”
石竹待明熙一向忠心耿耿,又深知明熙疼爱昭姐儿,哪会拦着昭姐儿不让她见明熙,昭姐儿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竹姨说了,娘亲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许我在一旁闹她,其实昨晚娘亲身子便有些不适,我是在竹姨房里过的夜。”
容玘登时就想起今早他在楚明熙房里时,曾听见惠昭问起楚明熙身子可好些了,还埋怨石竹睡着时会打呼噜,闹得她睡不好觉。
明熙不是病了,而是怕黑,只是她不愿吓着孩子,才哄得孩子去了石竹房里过夜。
容玘朝惠昭勉强笑了笑:“你快回去罢,你娘亲若是到处找不着你,更该担心了。”
惠昭抬起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叔叔好生奇怪,每说一句话总离不开娘亲,先前卿姐儿还时常跟她说,她爹爹待她娘亲如何如何好,如今看来,显然是叔叔待娘亲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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