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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瞧杜母这态度,老脸拉得更长:“你男人没回来,也不知道去找找。”
这怎么当媳妇的?
还给她脸色看,她老头还没死呢。
杜母:“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跟有胜存的一点养老钱是你拿了吧。照理说,你是长辈,我不该没大没小,但是这事咱们得讲讲理。老杜一点工资,养一大家子人,如今又多了两个吃闲话的。”
她往小姑子的屋里看了看,“您别不乐意听,这小姑子回来,给生活费吗?还是说您跟爸帮她给?”
要是不交生活费,那还是老杜的工资养。
是这个道理吧。
杜奶奶气笑了:“得敏还回不得娘家了?你还挑上理了?”她道,“好,等后天得敏她爸(杜爷爷)回来,你跟他说。”
这是杜家,没有不让杜家儿女住的道理。
“妈,我不是说不让小姑子住,我是说老杜的工资少,这么多张嘴吃饭,养不起。”杜母又绕回原点,“您把我那存折还我,小姑子爱住多久住多久。”
杜母就是要拿回钱。
杜奶奶看了坐在桌边的于月莺一眼,“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动,就是帮你存着。”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钱现在不给。
“行了,这事就到这,你让有胜(杜父)过来跟我要。”杜奶奶转头回屋,“这是他挣的。”
杜母被话堵着了。
这钱是老杜挣的,老杜跟她是夫妻,老杜挣的钱就是她的钱。
是不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杜母以前也是有工作的,主要是要生孩子养孩子,才被困在家里出不去。
现在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倒说她不挣钱了。
杜母憋了一肚子火。
老五见状,拿着碗夹了菜,吃得飞快。
等会她就回屋拿书出来看。
假装学习。
这样总不能骂她吧。
她怕杜母把火发在她身上。
于月莺坐在桌边,食不下咽。
她脑子里在想着住院费的事,姨妈用的是她家的钱交的费。
家里剩的那十几块钱,够花吗?
她爸要是出院了,跟她妈回五沟大队,这路费怎么办?她留在城里,住姨妈家,生活费又怎么办?
杜母虽然气饱了,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这一上坐,就发现桌边空荡荡的,家里老三老四呢?
老三该跟于月莺一块回来啊。
老四呢?
杜母去沈家之前,老四还跟沈洋在这里说话呢,就坐在椅子上,就这。
想到沈洋,杜母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意,“老五,老四是不是在屋里,你叫她出来吃饭。”
来了。
老五咽下最后一口饭,“妈,我姐找着工作了,在厂里当工人,她说家里人多,住不下。去住厂里的宿舍了。”
这事得说。
她姐晚上不回来,在大人看就是夜不归宿,姑娘家晚上不归家,搁谁家都要出去找人的,以她妈的性子,得闹到派出所去。
找着工作了?什么时候。
搬到宿舍去了?
杜母想起来杜思苦早上说的去找临时工的事。
一个临时工,有什么好的?
待遇差活多,哪样都不如正式工。
她都还没同意呢,老四就去了?
有没有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老四可是最听她的话了。
丈夫丈夫不省心,孩子孩子不听话,这些人是要把她气死。
杜母脑门嗡嗡的疼,问老五:“你姐去了哪个厂,带我去。”
她得把老四找回来!
一个临时工,哪比得上沈洋单位发的那套福利房!
-
机修厂。
厂里几个车间附近有路灯,离车间远了,路灯就没开。
杜思苦宁愿绕远点,往有灯亮的地方走。
女工宿舍离车间远。
车间里的机器噪音很大,厂里当初建宿舍的时候特意建的远了一些。
走着走着,杜思苦碰到了一位保卫科的人,大高个,结实得很,穿着制服,在这边巡视。
“你干什么?”
“我是一车间新来的工人,今天搬到宿舍。”杜思苦把身后背的搪瓷盆给保卫科的同志看,“这是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有身份证明吗?”
“这是我的进出证,这是我的员工证。”杜思苦都随身带着。
保卫科的人员看了眼证件,语气好了许多,“以后晚上早点回宿舍。”他刚从女工宿舍那边转过来,一路安全。
杜思苦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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