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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姑娘，稍等片刻。”云湛说着，就跑了出去。
    好半天才提着一坛子山泉水回来。
    这是他跑去后山打的。
    小院儿里虽然有水，可就连地上一个水坑里的水都是九天神泉。
    云湛怕“破坏”药性。
    这一番神操作，直接把白卿卿给看愣了，好一会儿才提醒道：“小院里有水。”
    云湛早就想好了说辞。
    “整个星月宗的饮水，都是灵泉。我想着，既然要彻底了解药性，还是用普通的山泉水吧。”
    “你这么想，倒也没错。”白卿卿点点头：“那就继续吧。”
    “好。”云湛点点头，取来一个茶碗，将一株玄暗佛藤丢进去，指尖冒出一簇火来，开始在杯底加热。
    不多时，茶杯中的水就变成了墨棕色。
    云湛用灵力探查后，果然发现这药汤中含有不同的功效。
    而后，云湛又试了很多法子。
    煮，蒸，炒……
    再后来，又选择玄暗佛藤不同的部位，将上述步骤又重来了一遍。
    果然又有不同。
    云湛越捣鼓就越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杂草一般的玄暗佛藤居然含有这么多的药性和毒性。
    那其他的那些“杂草”，是不是也一样？
    还有还有，那些名贵的药材，是不是能测出更多的药性或者毒性来？
    云湛兴奋的鼻尖儿上都冒汗了。
    白卿卿看着云湛那副激动的模样，有些无语，好一会儿才掏出一方手帕来递过去。
    “我没事儿。”云湛摆摆手，然后随意用袖子擦去鼻尖儿上的汗。
    “你列举的这些都不错。”白卿卿说道。
    “多亏白姑娘指导，若只我一人，怕是穷其一生都研究不透。”云湛抬眸，一脸正色道。
    “学问就是要时常探讨交流，方才能有进益。”白卿卿笑眯眯的说道。
    “白姑娘所言极是。”云湛连连点头。
    “你列举的这些虽然都不错，但只能算作是基础。”白卿卿又说道。
    云湛一愣。
    自己已经研究出了这么多的结果，就只能算作是基础？
    难道还有？
    可是自己几乎已经用尽了法子。
    就连玄暗佛藤都切成一截一截的进行试验了。
    “还请白姑娘指教。”云湛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拱手问道。
    “其实也不难。”白卿卿顿了一下，说道：“每种药材，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不同的药性。那么同理，不同的药材之间相互搭配，自然也会产生不同的效用。”
    “可，可以任意搭配？”云湛的嗓音都止不住的颤抖了：“不，不同药性的也可以？”
    “可以。”白卿卿点点头：“只不过是药还是毒，是好还是坏，就需要不停的试验论断了。”
    “竟，竟还能如此？”云湛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自开始学炼丹，就被告知药材的药性都是固定的。
    丹方也都是用相同药性的药材叠加而成。
    越是珍贵的丹药，所用的药材也就越珍贵，同类药性的药材也就越多，所以药性也越强。
    从不知还能这样……
    这简直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来根深蒂固的认知。
    就像是平淡的生活中突然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不断的引诱着他。
    “当然能。”白卿卿笑笑：“古有神农尝百草，就是这个意思。”
    “神农？那是何方神圣？”云湛好奇问道。
    “上古三皇之一。就是他尝遍百草，耗尽毕生精力写下了《神农本草经》，为中……丹药之基础。”
    “上古三皇？《神农本草经》？”云湛的眸底带出了一抹震撼。
    这，这听着就是无上大能啊。
    可就是这样的无上大能，耗尽毕生精力编纂的书籍，竟被白姑娘定义为“基础”。
    在白姑娘眼里，到底什么才是珍贵之物？
    “你若有兴趣，回头我再给你细讲这些。”白卿卿说道。
    “好。”云湛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道：“听白姑娘一席话，胜读无数书，令我茅塞顿开。”
    书房里，两人继续讨论炼丹一途。
    主要是白卿卿讲解，云湛仔细倾听，还时不时的提出心中疑问。
    被解惑后，开心的都快能看到后槽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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