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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明日大人清醒后再物归原主吧。
……
翌日辰时,天晴风静。
丞相府静谧无声,两三道清风悠悠而过,吹至西南桂花树旁,裴少疏独坐幽亭下,两侧环亭栽种桂花,密密叠叠,香气熏衣。
手里握着一截檀香木扇骨,他正垂首用小凿子雕花,动作细致认真,轻慢谨慎。
恬淡雅逸,自是
安然。
轻莺到来时看见的便是眼前这幅幽静画卷,亭子中央端坐的人眉目清隽,不笑时神色冷淡,好似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与昨夜全然不同。
有些人清醒过后并不记得醉酒之事,也不知裴相还记得几分。
她怀里揣着金项圈,小心翼翼凑近亭子,直到整个人完全站在亭内,裴少疏抬头瞥她一眼,垂眸继续雕扇骨。
“何事?”他口吻听不出波澜。
如此冷静的表现倒是让轻莺忐忑不已,难不成都忘了?可是门口的看守应该会告诉他自己来过吧,怎么什么都不问呀……
从怀里捧出金灿灿的八宝如意项圈,把它递到裴少疏眼前,小声说:“昨夜大人吃多了酒,把项圈戴到奴婢脖子上没有取下,大人将奴婢推出了门,所以现在才来归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裴少疏未曾抬眼,始终专注于手上檀香木扇骨。
“可是大人喝醉了呀,醉酒不清送的东西当然不作数。”
裴少疏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不论何时都作数,送便送了,拿着就是。”
轻莺讶异不已,没想到裴相竟然真不打算收回去,既然如此,她一定好好收着。而后她又忍不住问:“大人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吗?”
“只记得你来给我送药,其他事记不太清,”裴少疏抬起头,“有要紧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轻莺急忙摇头否认,心虚到手忙脚乱。
裴少疏不记得,那再好不过。
说完话他继续垂眸雕手里的扇骨,檀香木是珍贵的木品,常用作奉于佛前的供品,有福佑安宁之意。用此物雕刻扇柄花纹需静心,一刀一凿都不可出错,处在近处雕刻能闻到淡甜的香韵,余香悠长。
他做事沉心静气,缜密细致,不分一丝闲心给外物。
每回裴少疏处理公务文书时也是这般潜心笃志,轻莺早已习惯他专心致志的模样。
不过她着实好奇裴相雕这扇骨做何用,平日里不见他用扇子,难不成是一时兴起拿来把玩?
胡乱猜测好久,最终没有问出口,她可怜巴巴说:“大人,奴婢想做你的贴身婢女。”
这件事她想了好久,日后李侍郎肯定还有更难的任务交给她,就凭每日在书房奉茶那点子接触,根本什么都探听不到,而且大人总是在处理公务,她也不好意思往人身上贴……
裴少疏撩起眼皮:“书房奉茶还不够?”
“不够呀,奴婢想天天跟着大人。”
半晌无言,轻莺灰心不已。
“跟在我身边可能会有诸多危险。”
“奴婢不怕。”她看见希望,眼睛亮亮的。
裴少疏垂眸:“随你。”
“多谢大人!”
今日裴相真好说话,轻莺心里欢腾不已,突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急促慌乱。
无铭快步而来,禀报道:“大人,五皇子府走水了,火势大的很,金吾卫已经带人前去,相府这边是否要派人过去?”
裴少疏神色一凛:“火势有多大,五殿下可安好?”
“不知道,下面的人只说整个皇子府几乎烧没了……不像是寻常走水。”
近夏天干物燥不小心走水是常事,可是偌大皇子府防卫严备,按理说要控制住火势轻而易举,怎么可能四面同时起火,烧得一干二净?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
“备马车,去五皇子府。”
裴少疏搁下手中扇骨,准备出门。
大人又要离府……轻莺惆怅不已。
这时,原本傻站着的轻莺突然一激灵,且慢,她现在是贴身婢女了,岂不是能跟无铭一样跟着去?
裴少疏与无铭已经走出亭子数尺之遥,轻莺匆匆跟上去,兴高采烈站在裴少疏的身后。
无铭见状皱起眉头:“谁让你跟过来的?”
“我现在是大人的贴身婢女。”轻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笑得眉眼弯弯。
无铭讶异地看向裴少疏,对方没有反驳,他又道:“那你也不能站在右侧,成何体统。”
“大人让我站在这儿的……”轻莺抬眼瞅了瞅裴少疏俊逸的侧脸,见到对方神色如常,她不禁抬头挺胸。
无铭只好咽下腹中之词。
裴少疏将手里未雕刻完的扇骨递给身侧的无铭,叮嘱道:“你先拿着,切勿弄坏此物。”
无铭小心翼翼接过,疑惑:“大人平常也不用扇子呀?”正是问出了轻莺的心里话,另侧的轻莺忍不住鼓掌。
“送人的。”他言简意赅。
轻莺眼睛眨了眨,让裴相亲自雕刻扇子做礼,打算送谁?送郎君还是送娘子……她不知不觉瘪瘪嘴巴。
“呀!”无铭突然嗷的一声,吓得人一哆嗦,“大人,你手腕上这是咋了,这么大一个印子!”
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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