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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仁广摸黑往厕所走时,倒也不是很害怕。
啪嗒。
他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按下开关。
水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响起。
厕所的冲水开关是一个脚踏板,陈仁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放完水后提起裤子,扶着墙,凭借着记忆抬脚朝某处踩去。
水流猛地一下冲出,模糊的视野中, 陈仁广瞥见便池里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他揉揉眼睛,低头看去。
是一缕黑色的长发。
陈仁广清醒了一点。
艹,大半夜的见鬼了?男生寝室的厕所里,怎么会出现女生的头发?
陈仁广嗓子发干,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也, 也, 也许是这栋楼里有男生蓄长发, 头发堵在管道里, 突然被冲出来了吧。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缕长发因为水流的原因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池子里微微蠕动着,看着渗人的很。
陈仁广没过多犹豫, 又去踩踏板,想把这缕头发冲下去。
巨大的冲水声再次响起, 可是,便池里的头发不减反增。
陈仁广看着越来越多的头发,只觉得毛骨悚然,针扎一样刺挠的麻意,眨眼间便从脚底攀升至后背。
他转身想走,扶上门把手,触手却是一阵冰凉丝滑的触感。
门把手竟然也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黑色发丝给缠满了。
陈仁广惊恐地退到墙角,张嘴想呼救,发出口的声音却是无意义的、类似于咯痰的嗬嗬声。
哗——
便池的冲水管道似乎出了故障,像是有人一直踩着冲水开关不放似的,水流不停地喷涌而出。
黑发伴着水流在便池里越积越多,很快,水中飘动的发丝就溢出了池边,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陈仁广的脚边游来。
“嗬,嗬,救……”
陈仁广退无可退,他蜷缩在墙角,整个人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边冲水声还未停止,另一边,头顶的灯光忽地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不知是不是太过害怕产生的错觉,在灯光亮起的间隙,陈仁广看见地上那些游走的头发似乎变成了一只瘦弱惨白的手,缓慢摸索着朝他的脚边伸来。
枯瘦的手指马上就要碰到他的裤脚。
“啊——”
随着陈仁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头顶的灯光停止闪烁,冲水声戛然而止,再一眨眼,便池里的水和头发也不见了。
耳边恢复寂静,室友们的鼾声隐约从门缝里传来。
陈仁广的手死死地扒着墙面。
他的手在墙面上划出了四道深深的划痕,但他毫无所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跳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没,没了。
诡异的情况,消失了。
陈仁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真的没有了,脚边的瓷砖也没有水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刚进来时的模样。
艹,大半夜的真见鬼了。
陈仁广不敢在厕所里多待,他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因为之前被吓的阴影,他盯着门把手看了许久,确定上面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之后,才握了上去。
老旧的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一阵凉风迎面吹来,陈仁广的三魂六魄逐渐归位。
他关掉厕所灯,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脚下,拖着两条软得跟面条一样的腿朝屋内走去。
走到门边,手机屏幕的光往前一扫。
一双属于女生的,匀称细长却泛着青色的小腿立在门口,挡住了他进屋的路。
滴答。
滴答。
女生身上不知道哪里在滴着水,水渍朝四周蔓延,缓缓来到陈仁广脚边。
舍友的鼾声在耳边此起彼伏,陈仁广却只觉得自己骤然沉进了冰窟,身上的温度迅速流失。
巨大的恐惧紧紧扼住他的脖颈,这一次,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
第二天一早,舒白在闹钟响起之前便睁开了眼,她洗漱完毕后径直去敲了陆茉寝室的门。
来开门的人是纪丽,舒白往她身后扫了一眼,梁可盈不在,应该是出门去找刘宗义了。
舒白笑笑,对纪丽道:“我来找陆茉。”
昨天和舒白商业互捧了一番,纪丽对她的态度亲近了不少,一边侧身让她进屋,一边说:“我刚才叫了她一遍她没醒,就让她继续睡了。 ”
舒白闻言心里一沉,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爬上陆茉的床。
就见陆茉紧紧地闭着眼,在床上躺得板正。
“陆茉?”
舒白凑上前去拍她的脸,声音轻颤。
一连拍了好几下,床上的女生才终于有了反应。她眉头微微蹙起,睫毛扇动,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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