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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巴陵帮高手,当下便倒下去了两人,血溅长街。
剩下的两人,一人虽站着,但裤下一阵淅淅沥沥腥臊味,别说动弹一步了,他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还有一人看到同伴丑状,他眼皮一跳,而后当即跪下,给宋缺叩首三次,次次带响,最后毫不犹豫斩去左臂。
他强撑着说:“请宋阀主饶命,小人一时糊涂,未能及时规劝大龙头,以致扰了岭南安宁。此后定洗心革面,回家专心经营生意,再不插手江湖事务。阀主若有所需,我香家定鼎力支持。”
他现在都不知大龙头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了这位天刀,心下一片慌乱。但他的姓氏和家族还算有点名气,希望能讨得这位宋阀主心软。
陆抗手他当然不会将先前冒犯宋家一事透露出去,因为他深知此事要是流传出去,一旦让宋缺认定巴陵帮坏了家中女子清誉,那就真是毫无转圜之地了。
然而他们都小瞧了宋缺的铁面无情。
宋缺道:“宋某平生深厌软骨头,便也送你下去陪大当家一程吧。”
语毕,随手持刀挥去。
他扫了一眼其余那些已被吓破胆子的巴陵帮弟子,漠然地收回眼神,收刀转身离去。
江湖上一片哗然,有深受其害的普通人家,闻听此讯当即号啕大哭,在家中为宋缺立起了长生碑。
然而众多深知内情的门派世家却是议论纷纷。
巴陵帮如此猖狂,有点门路的人家谁不知道他们背后站的其实是龙椅上端坐的那位。
众所周知巴陵帮搜罗的那些女孩,别看传出话去是要供给塞外突厥等部落以做交易,但是大家清楚这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实际上无非是为了自家生意,以及满足圣意罢了。
不管多少外人在暗自揣测宋缺此举到底用意何在,宋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却是当即喜不自胜,家中仆役多发了三个月的月钱。
只是欣喜过后,江湖上的议论传进她的耳里,冷静下来的她难免略有担忧。
乔安实在是很难忽略这些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她察觉到宋夫人似有心事,直接坦言相问:“娘最近似有心事?”
宋夫人谎称:“你爹爹快回来了,不知你爹爹有没有受伤。”
乔安看出她没有完全说实话。
然而她还是从宋夫人的话里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看来宋缺已经成功将巴陵帮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她安慰道:“放心吧,爹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可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
至于宋缺会不会受伤,说实话,巴陵帮上下就没个宋缺看得上的对手,整个中原能让宋缺吃亏的都是少之又少。
除非那位被誉为玄门第一人的宁道奇突然犯浑改走邪门歪道,赖死赖活要为巴陵帮助威,说不定能和宋缺来个两败俱伤。
至于那位身兼花间派和补天道两派掌门的邪王石之轩,此时大概正在和慈航静斋的碧秀心仙子隐居,更不会掺和这件事。
乔安数来数去,实在想不到宋缺能遇到什么对手,真是横着走都没问题。
宋夫人失笑:“真是孩子话,人哪有……”她本想反驳,但又感到不太吉利,算了,父亲在孩子心目中总是形象高大的。
乔安:“娘不相信吗?”
宋夫人往她嘴里塞了一枚果子:“吃你的吧。”
宋夫人不相信,乔安就没再多作解释。
她心知自己小孩子的模样,的确很难让成年人信赖,宋夫人不向她吐露心声无可厚非。
其实她没有出于安慰宋夫人而故意夸大其词。
要想伤到宋缺,大概只有靠人海战术了。
但此时的皇帝杨广——后世史书中隋炀帝——才不会召集人马这样做。巴陵帮不过是他脚边的一只狗,没用了踢走就是。
若要说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宋缺连先帝杨坚都照打不误的。原著白纸黑字地写着当年两军对垒十战十胜,逼得杨坚只能主动求和并加封镇南公,从杨坚到杨广,宋缺从未入朝谒见。
宋缺真要是烦了,狗和主人都打了无非是顺手的事。
乔安极为贴心地让丫鬟把宋师道叫了过来,然后把她这位一脸茫然的弟弟往宋夫人怀里一塞。
哪怕未来的宋师道再如何稳重,小孩子那七岁八岁狗也嫌的人设古来有之,乔安对他寄予厚望,估计没一会儿师道就开始满嘴喊“娘”,让宋夫人应个不停了,等她忙起来哪还有工夫再思虑良多。
“师道,你多陪陪娘,我先回书房了,等一会二叔要过来授课。”
宋师道乖乖道好。
宋智近来对教导乔安一事相当上心。
往日他随手指点的小辈不知多少,但没有谁像他这位亲侄女似的能在授业解惑过程中带给他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你永远无需担心对方会察觉不到你的深意,更无需刻意迁就对方的理解能力、学习进度,也不必忧心整场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调,将知识播撒下去,对方就在雨露中茁壮成长。
为人师者,还能有比这更痛快的事情吗?
乔安对宋智的授课也十足的接受良好。
这位宋家智囊可谓是败也萧何,成也萧何。
她太清楚宋智的本性,这类善用诡谋的人,走在正途上还好,一旦乱了心性,那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他那永不服输的胜负欲,那洵洵儒雅的外表下跳动着的勃勃野心,此时却是恰恰适合乔安的。
无论乔安显露出多少才能,他只会庆幸于宋家又得一良才美玉,为宋家弟子的出色而骄傲。一切异于常人之处,在他心目中只会是“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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