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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的整体气氛都极为压抑,秦别枝一行人在踏足之后都是各奔东南西北,回对自己来说重要的地方。
姬朝衣在纠结片刻,还是选择先回天剑宗,只是让秦别枝自己小心。
路承与秦别枝一起去往天机门,这个路上路承就开始变得拘谨起来,让秦别枝不由得想笑。
她揶揄地道:“老祖呀——”
“停,你可别这么喊我。”路承真是汗流浃背了。
当初她还什么都不知道,那口头上占便宜是张嘴就来,现在路承可不敢应她这句话。她身上的神力没有刻意地释放,依旧若隐若现地带给自己压迫感。
秦别枝笑出声来。
以她现在的速度要回天机门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需要,她思忖着让路承先行回去,而她准备再去走会儿,看看如今灵界的情况。
她随便入了座城,混沌就跟在她身旁左看看右看看。
“感觉都没怎么见过,却有种熟悉感。”混沌的声音不大,秦别枝能听得清楚。
“你真不记得了?”秦别枝问。
“记得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混沌沉默片刻,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嗯。”
祂想说的不是这个,但祂只回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如今城中的街道可以说得上冷清只有寥寥几人还在摆摊,来购买的人都不是似乎都是从外而来。
“大娘,你知道最近灵界怎么了吗?”
秦别枝从摊子上买了包果糖,笑盈盈地冲大娘问。
大娘一提起这个就来劲了,“哎呀,你问我可是问对了!这段时间呀,城主府啊巡逻队啊,还有那些平时见不到的大势力的人都来咯。好多人都离开城里啦,应该是被她们带去聚集点之类的地方吧?”
“那大娘您怎么不走?”秦别枝问。
“我家孩子还没回来呢,我要是走了他回来找不着我怎么办?”
“城主府现在还有人吗?”
“城主大人应该还没走。”
“谢谢啦大娘。”
木尘城主府已经遣散大半的下人,只剩几名心腹以及城主和其后辈。
城主木海命令完心腹,揉着眉心转过身却吓一大跳,只见他的书桌前正坐着一名年纪不大的灰发灰眸的女子。
秦别枝双手交叠相扣置于案面,扬眉朝对方微微一笑,“我来找你稍微了解下情况。”
“你是……谁?”木海警惕地问。
他的实力在整个灵界不算上乘,但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也是个半步炼虚。可眼前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书房里,还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尽管他感知不到对方体内的灵力波动,可从秦别枝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实力不会是那种低于他的。
“我?这不重要吧?反正你应该也不认识我。”秦别枝弯眸道。
“……唉,这位前辈想要了解什么?”
“这段时间,灵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城里少这么多人?”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上头的消息。如今我们白州由医门和荼家联合管理,我这里是荼家下达的消息,要求把所有人都转移到两方所构建的避难洞。
“不过大约两月前,天剑宗突然召集大批势力的掌门人前往蓬莱岛,不知道谈了什么,但那天之后,灵界各个地方都在组织大家离开……唉,这天也是真的要变了。”
秦别枝若有所思,混沌同她道:“命运祂们应该下场去安排了。”
“这样难道不算插手吗?”
“不算,顶多是点拨两句。”混沌道,“人类不是会向神询问自己该怎么做吗?这顶多就是神明的答复而已。”
“那……我呢?”
秦别枝的疑惑与方无心等人是一样的。
“你现在觉得自己是神吗?”混沌反问。
“我觉得?那肯定不是。”秦别枝耸耸肩,“否则我就不该站在这里,和这位城主平等地说话。”
秦别枝来得悄无声息,走时也只是一眨眼。
城主后背渗出的汗水已经打湿衣衫,秦别枝消失后他当即就松口气,对方的压迫感实在太足了。
距离鬼笑靥出现还有两月不到,秦别枝回天机门的路上总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毁灭此物。
她准备直接回去,却被混沌一句话给阻拦,“你等等,底下那片森林好像有情况。”
白州与枫州的交界处是一座山林,瀑布连通去往星州的侧边的界线。
秦别枝轻飘飘地落在瀑布前的大树上,拨开身前的树枝绿叶,目光探向瀑布中隐藏的若隐若现的洞穴。
清澈的河水顺着瀑布而下,她在心里头暗自嘟囔,这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她的识海是越来越热闹了,如今也是住下混沌。拘谨的九寒等灵与自然的混沌,后者盯着如火挑挑眉没有主动开口。
她并没有多等,就见一人鬼鬼祟祟地从瀑布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缓缓走出来。那人穿着一身棕衣,拎着个包裹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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