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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喝道:“忍冬!”

    忍冬别过头去,心里虽仍旧有些气,却也醒悟到自己方才失了

    礼数,若殿下当真怪罪下来,她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局促。

    过了半晌,容玘才开口道:“继续说。”

    他语气还算平静,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无半点血色。

    “当初殿下将夫人留在悠兰轩,底下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便起了旁的心思,认定夫人在殿下面前失了宠。那些丫鬟婆子是惯会捧高踩低的,见夫人失了势,便开始怠慢起夫人,虽不曾短缺过我们悠兰轩的吃穿用度,但总要奴婢和石竹姐姐催上几回才将东西送来。

    “奴婢先前并不知夫人怕黑,还是那日奴婢提醒石竹姐姐,说屋里的蜡烛不够用了,石竹姐姐听了心下着急,说是等不得他们再送蜡烛过来,当即就差了小厮十风去外头买蜡烛,用的还是夫人自己的银子。

    “那日刚好下着大雨,十风为着避雨在外头耽搁了一夜,到了次日早上才带着蜡烛回来,石竹姐姐本就心疼夫人受了一整夜的苦,再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知他定是去哪儿胡混去了,差点就跟十风闹起来,后来想着夫人处境艰难,若真闹起来夫人的脸上也不见得好看,更不会有人给夫人作主,这才不跟十风多计较,夺过蜡烛回了屋里。”

    容玘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宫里出来的人,当猜到高门大户的下人都是如何见风使舵的,他却将明熙撇下丢在了悠兰轩,任凭她在悠兰轩独自存活。

    若非他如此待她,那些丫鬟婆子又怎会伺候得如此不尽心?

    长久的静默后,他哑声开口道:“忍冬,你可知道明熙是什么时候有的恐黑症?又是因何缘故得的此病?”

    忍冬才强压下去一些的怒气又顷刻涌上。

    夫人怕黑的毛病已有几年,从前殿下不闻不问,而今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想着问起从前的那些旧事。

    殿下现下知道心疼夫人了,早干嘛去了?

    她心中有气,说起话来就不免有些阴阳怪气:“奴婢愚笨,奴婢只是个下人,夫人怎会跟奴婢提这种私/密事。若非石竹姐姐见奴婢待夫人还有几分真心,怕是石竹姐姐也不会跟奴婢提到此事。”

    李泰见她越说越失态,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走近几步低声提醒道,“你只说重点便是,莫要提旁的不相干的事。”

    忍冬怒瞪他一眼,终是顾忌到容玘是她主子,她再如何替楚明熙打抱不平也只是个下人,只得强忍住怒气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夫人是何时得了这怕黑的毛病,奴婢只隐约记得当年夫人从山上采药回来后,便开始夜夜点灯才能睡下。”

    容玘喃喃道:“从山上采药回来后?!”

    第63章 第陆拾叁章 责罚

    容玘浑身冰凉, 面容瞧着有些扭曲:“你说的是哪回?”

    “就是夫人腿脚受伤那回,您后来发了话,再不许夫人去山上, 您难道忘记了么?”

    容玘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双眼:“你确定是那回从山上回来后,明熙才得了怕黑的毛病么?”

    “奴婢只记得夫人是从那之后才彻夜点了蜡烛才能安睡,从不许旁人将烛火灭了。从前值夜的大多都是石竹姐姐, 只偶尔才轮到奴婢值夜,夫人也从未跟奴婢提及过她怕黑一事。奴婢会知道这些, 还是石竹姐姐那日被十风气得狠了才跟奴婢吐露了几句, 奴婢又亲眼瞧见夫人那晚怕得厉害,这才知晓了此事。殿下若要奴婢给一句准话,奴婢并不敢担保。”

    忍冬退下后,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一阵风灌入窗外,惊得烛灯火苗乱晃,容玘惨白的脸半隐匿在阴影里, 叫人瞧不清楚分毫。

    静默良久,容玘忽而问道:“李泰,明熙她为何从未跟孤提起过此事?”

    李泰张了张嘴,神色迟疑。

    容玘抬眸看向李泰,李泰低垂着头,踌躇片刻才回道:“许是不想让太子殿下听了担忧罢,毕竟……”

    一猜到楚明熙落下怕黑之症的缘由,他又急急闭上了嘴。

    楚大夫得病的日子实在太过巧合, 前脚才为了殿下去过山上采药,后脚就有了怕黑的毛病,叫他如何不往那边多想?

    那次楚大夫被困在山上足足一晚上没能下山, 他是个男人,又是个武艺高强的粗人,自是不觉着如何害怕,可楚大夫只是个女子,山上总有野兽出没,叫她如何能不怕。

    楚大夫为殿下落下了此病,殿下直到几年后才得知真相,殿下的心里怎会好受。

    容玘牵起一抹苦笑:“你退下罢。”

    屋里一时只余下他一人。

    他定定地望着烛火,眼底有愧有悔,亦心疼楚明熙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楚。

    他再也按捺不住,掀被下了床,径直朝外走。

    方才常太医和李泰被容玘命令退出内室,但想着容玘还在病中,加之容玘又才得知楚明熙因着他的缘故落下了怕黑之症,难保心里不多想,常太医和李泰委实放心不下,便留在外间一直守着,这会儿见容玘突然下床走动,瞧他这光景,似是还打算出门,两人赶忙将其拦下。

    二人之中终究是常太医更懂医术,由他出面来劝总归比李泰管用,他迈步上前,耐心劝道:“殿下,您还病着呢,当留在府里好生静养着才是,还是莫要到处走动的好。”

    容玘脚下不停:“你们莫要再拦着,孤回来后,自会听常太医的劝,好好养病。”

    常太医瞥向李泰,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赶紧进劝几句,断不能由着殿下拖着病体到处跑。

    李泰到底跟随容玘多年,比之常太医更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明白眼下这情形,便是拦了也拦不住,只得对常太医道:“常太医,殿下的身子殿下自己心里有数,不若还是让殿下出一趟门罢。”

    常太医蹙起眉头,怒其不争地扫了他一眼:“你说得倒是轻松,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身子强壮?万一殿下有个闪失,你担当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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