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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三丫娘才抱着三丫哭了起来:“幺儿啊,我的幺儿....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啊?”她什么都不知道,这父女俩却都知道,三丫娘哭的凄惨。
三丫被母亲勒得有些疼,她抬起小脸,看着母亲的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汇到下巴上,又看向土炕上父亲那张毫无血色、眼神空洞的脸。
她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踉跄着扑到土炕边,手紧紧抓住父亲冰冷的手腕,
三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哭腔:“爹!爹!您听见了吗?!您听见苏子叔的话了吗?!您为啥不说呀?您为啥不说呀!!”三丫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劲儿,不理解为什么苏子叔都来问了,都来帮他们了,她爹还不说。
她才没有听岔了呢,这事情阿圆阿板也晓得的。
她用力摇晃着父亲的手臂,试图唤醒他的注意,稚嫩的声音抽噎着:“盐婆的事儿……我都对柱子哥他们说了,柱子哥他们都知道了!柱子哥说他们会解决的,您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吧,别继续下去了!求求您了爹!!”
三丫爹仿佛被女儿激烈的动作和话语从某种深沉的麻木中惊醒。他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聚焦在三丫那张充满恐惧和恳求的小脸上。他越显烦躁,一股混杂着恼怒、恐惧和无力感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他用力抽回被三丫抓住的手,因为幅度过大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更加惨白。
三丫爹声音嘶哑而暴躁:“你懂什么?!你知道那人是谁么?我要是不干下去……咱家……咱家一个都活不了!!”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她以为自己不想吗?想起那人的脸,以及他身后的势力,叫自己怎敢轻举妄动!!
三丫被父亲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她没有退缩,反而带着一种清醒哭喊道:“您能做什么呀?!爹!您以为您继续听那人的话……咱家就真的能无恙了吗?!”
三丫气的浑身发抖,她爹自以为是极了,如果那人真的如此厉害,叫爹不敢背叛,那就算是爹听他的,他们也不过是在铡刀底下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刀就落下来了。
“到时候……到时候您要是出了事儿……不管我跟娘躲到哪里去……都是跑不了的呀!爹!您糊涂啊!”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三丫爹的心上。
三丫爹的身体猛地一僵!女儿那带着哭腔的嘶喊,如同惊雷般在他混沌绝望的脑海里炸响!
三丫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他内心深处那点自欺欺人的侥幸。
是啊……他算什么?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傀儡!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卒子!他以为的“保护”,不过是延缓了死亡降临的时间!一旦事发,那滔天的怒火和清洗,岂会放过他的妻女?!
“就是啊,她爹!”三丫娘也上前,坐在边上哭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能活得下去?!”
三丫爹怔怔地、失神地望着土炕沿上那个素净的荷包。在妻子女儿的哭喊与埋怨里,慢慢的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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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通往县城的黄土官道上颠簸前行,车轮滚动,卷起阵阵细尘。车厢内,凌霜与惊云分坐两侧,护卫的姿态不言而喻。喜宝靠坐在软垫上,眉宇间凝着一丝沉郁,昨夜三丫的哭诉的阴影,如同无形的枷锁压在她心头。
思索半晌,她想起昨夜凌霜特地带来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便从袖中抽出。
纸张是普通的白宣,质地略显粗糙,边角有些许褶皱。
喜宝纤细的手指展开信纸,目光落在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扫一眼便能看完:
“十五明月夜,白芦县,清风楼,与君痛饮。”
落款处——空空如也。
没有抬头,没有署名。
但在本该署名的地方,却印着一枚小小的梅花印记。
喜宝在看到梅花印的那一刻,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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