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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疏漏之处,难以符合圣意。
不知等了多久,眼见天由明转暗,宫女又来换了好几盏灯,皇上才道了句:“今年的才俊倒是不少。”
他的一侧摆着几张卷子,见崔明远还端坐在那,便笑道:“爱卿来看这几份卷子,可有什么见解?”
崔明远躬身接过卷子,仔细观看,能被皇上选出来的卷子,自然是上上流,
“这几张卷宗的字迹都工整隽秀,各有风格,又立意开阔,文辞精妙,读来如行云流水,陛下的眼光属实是尖锐。”
有的没的先拍一拍龙屁再说。
皇帝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身居高位,每日听到的奉承数也数不完,不管文臣武将,奉承的区别不过是文臣含蓄一些,武将直白一点,但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些杂乱的声音。
臣子觉得他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才不敢有什么小心思。
皇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了崔明远一眼,他不喜废话,也不喜欢别人答非所问,更不喜欢重复。
崔明远心头一凛,立刻意识到皇帝的不悦,却不敢表露半分。
他后背濡湿了,不敢再废话,再次低头细细翻阅这几篇卷宗,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挑出来的卷子他已经看了数遍,早已烂熟于心。
当看到其中一张的时候,崔明远还是不由怔了怔,随即暗暗斟酌措辞。
片刻后,崔明远稍稍俯身,沉声道:“陛下明鉴,这几篇文章皆堪称绝佳,然臣见识浅薄,私以为,仅从文章中尚难完全窥见其人之才德。
“若论文章立意与文辞之上,一百零九号考生确实才情横溢,其文章气度非凡。然其人出身世家,才名早已颇着,且....担任国子监助教之职,不免让臣担忧,其是否会因才骄矜,难以真正体察百姓疾苦。”
他暗暗地上眼药。
十二张卷子上都没有写名字,对应的名单只有两个人能看,一个是崔侍郎,一个就是皇上。
只有十二张卷子都定下来封好了,上面的考号抄写好交上去了,崔侍郎才能看一眼对应的名字。
天知道他看到司马文和表兄弟的名字有多怄气,更气愤的是还是他自己亲手选出来的。
然而也没法改了,没想到皇上也挑中了李修。
皇帝闻言未作声,只是静静看着崔明远,似在等待他继续。
崔明远抬眼,见皇帝神色如常,便接着说道:“至于三千四百二十八号考生,此人文章虽无太多华丽之辞,却句句切中当下民生之要,尤其是文中提及的赋税改革与水利治理,更是切合当下国情。臣以为,此人虽寒门出身,却有大才,若能加以提拔,或许能为朝廷分忧。”
皇帝听到这里,出声道:“寒门子弟,若骤然得高位,是否容易心生惶恐,不堪其任?”
崔明远微微一怔,随即顺着皇上答道:“陛下之虑极是。文章毕竟是文章,若只会纸上谈兵,那到底是可惜了这份才情。”
皇帝微微颔首,他不急着开口,示意崔明远继续说下去。
崔明远连忙接道:“一千零九十号考生之文中正平和,颇有儒家风采,文笔扎实平和,对中庸之道理解的十分透彻,正是朝廷安定所需。”
皇帝听他挨个儿评完所有卷子,看不出神色,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崔明远不知道自己答得是否合陛下心意,只听上首传来声音:“天晚了,朕也有些乏了,用完膳再走吧。”
崔明远心头一震,连忙起身,恭敬地应道:“臣谢陛下恩典。”
夜色深沉,崔明远走出御书房时,天已经黑透了。
一阵夜风吹来,他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官袍。
伴君如伴虎,这饭吃的不安啊,他揉了揉硬痛的胃,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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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接喜宝回来后,李修每日都来赵家,应酬一律推免,汝南那边的外祖家叫他去小住时日,他都给推却了,每日就与他的未婚妻窝在书房,给他的未婚妻抄书。
喜宝趴在书房的小榻上,一边用着鲜果,一边看着话本子看的不亦乐乎,时而笑的前仰后合,时而面色愤愤不已,十分鲜活妍丽。
李修端坐在案几前抄书,嘴角微微翘起,他就算不抬头,都可以想象出来她的样子。
偶尔他抬头,越过堆叠的典籍与袅袅香炉,就发觉似乎喜宝也在看他,只是烟雾缭绕,她的神色看也看不清。
李修腕间悬着的紫毫顿在宣纸上,墨珠顺着笔尖坠入《妙法莲华经》的\"慈\"字最后一捺,喜宝的字是他教的,两人字迹相仿,仿若缠绵之意,他很喜欢。
全神贯注之下,他没有发觉前面榻上的人早已不见。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绸缎声,混着橘子的甜香,却故意不回头,直到冰凉果肉贴上他颈侧,才状似无奈的搁笔叹道:\"怎么了?\"
“小修哥哥辛苦,给小修哥哥送个橘子吃,看”,白嫩的手心里放着一只橘络都被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肉乎乎的,看上去很多汁。
李修接过橘子,把喜宝拉着坐下,掰了一半给喜宝:“一起吃。”
“好哦。”
“书都抄完了,这些时日青莲姑姑的气估计也消了,你何时去书院?”
“再过个几日吧。”喜宝嘴里有果肉汁水,含糊不清地答道。
“近期铺子里出了点事,不好处理。”
李修有点心疼,“谁家闹得?”
“还是那几块老骨头呗,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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