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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无路可走,无人可诉,他也总有那么一个地方可堪归去,那里还存着渺茫的希望,是茫茫三千世界之中,最后的一道光。
燕拂衣竟真的笑出声来,那笑声先是低沉地滚落出他的喉咙,又岔了气,变成一阵暗哑难听的咳嗽,眼中竟都咳出眼泪。
李清鹤无端一慌,抓住他领口怒道:“你笑什么!”
一大捧灼热的血在这时被喷出来,沾了他满手。
“李清鹤,”燕拂衣喉中发出破碎尖锐的喘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叫出他的全名,“拂衣崖下,每一株芍药,都是浮誉师兄,亲手种下的。”
李清鹤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燕拂衣说:
“仙府中的幽冥七星阵,我召唤了五年,供养了五年,才侥天之幸,聚起最后一点,师兄破碎的残魂。”
“你把它们,都毁了啊。”
刺目的鲜红像是从地狱中涌出的火,穿过仇恨的盔甲,灼烧着刺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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