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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望不在,大概是在外出诊。
李明夷走过去,一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会拆?”
林慎诚实地点了点头。
按原计划,今天应该是丁顺拆线的日子。
病人打开的衣襟中,腹部的切口被严丝合缝地对齐。但和之前谢望缝合的方式不同,李明夷缝合的伤口中间看起来没有被线穿过,线和头都在切口两侧。一开始林慎还没意识到这种缝合的特殊,等到拆线才发现无从下手。
他左看右看,还是不解:“为什么要这么缝合伤口啊?”
李明夷刚好洗完手,擦了擦水。
他从弯盘里取出消毒好的镊子和剪刀,提了提线结,亲自演示给他看:“这叫褥式缝合,这种缝合方法对合很好,并且可以减低伤口张力,有利于愈合。”
而相对的,其缺点就是对新手不算友好,很多第一次拆除这种缝线的年轻医生都会像林慎一样摸不着头脑。
说话间,李明夷手中的剪刀探入线结下方,紧贴着针眼将缝线剪断,拉出另一侧的线。接着,又剪断对侧的线,从这侧拉出。
看似复杂奇妙的缝线,就这样轻松地被拆下了。
“世上还有此种缝合伤口的办法。”不仅林慎看得眼直,一旁的军医长赵良行亦感到惊讶。
他们从军为医,本以外科见长,但在这位出神入化的手术家面前,自己的技术就像小儿弄棍一样不足挂齿了。
赵良行忽然想起什么:“听闻王公最擅金针拨翳之术,李郎既然为其弟子,想必青出于蓝。”
金针拨翳,指的大概是早期白内障手术。
师承王焘这事纯属是林慎胡编乱扯的,李明夷一剪一剪地拆线,如实地回答:“王公没有教授我这个。”
林慎也道:“金针拨翳需眼疾手快,哪怕差一丁点都能令人致盲,所以王公八十以后便未再行此术了。”
他抬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赵良行:“赵公是有亲友目中生翳么?”
赵良行道了声如此,又摇摇头:“只是问问罢了。”
剪刀咔嚓几声,一半的缝线就被拆除干净了。紧张闭着眼睛的少年,本来已经做好了再挨一次痛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眼皮觑着一点一点撑开。
“好,好了吗?”
“嗯,过几天再拆另一半就行了。”
正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几个勾肩搭背的小兵,面颊酡红,跌跌撞撞就要往门里闯。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散发在热风中,几人不由同时皱了皱鼻子。
赵良行皱着眉起身:“你们走错了,快回去休息吧。若是让田将军知道你们白日酗酒,可是要军法论处的。”
“田将军?”有人长长打了个酒嗝,“哪个田将军?”
他向左右看看,拖长了语调笑着:“连仗都不敢,那还能叫将军吗?”
剩下几人大概也是醉得厉害,竟浑然忘记身在何处,也跟着吃吃笑起来。
“不是的。”
丁顺捏着衣角,有些畏惧地看着酩酊大醉的前辈们,声音蓦地大了起来:“将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
“哈。”
听到反驳的声音,那人丢开同伴的肩膀,打着晃走到他面前。
“小鬼,你懂什么?”他轻蔑地打量着还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咧开唇角哼笑两声,“你上过战场吗?杀过人吗?挨过刀子吗?”
一连串的发问逼得丁顺说不出话。
“狗屁不是。”那人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长长打了个呵欠,就地一坐,仰头看着一旁的军医们。
“渴死了,去,给我弄碗那个什么乌梅汤来。”
赵良行忍耐地捏了捏拳头:“你们别太……”
话还没说完,便听站在身侧的李明夷轻轻开口道:“阁下既然酒醉,不妨就在此暂歇一刻。”
这还算句人话嘛。
那士兵向自己的兄弟们招招手,几人横七竖八,醉醺醺躺了一地。
李明夷转过走去药房,当真去准备什么。
“这……”赵良行一时不解其意。
“您放心吧。”林慎同情地扫了眼地上的醉鬼们,“李兄肯定会让他们好好醒醒酒的。”
一刻后。
“喂,喝汤了。”
刚刚酒醉的几人,正眯缝着眼睛昏昏欲睡,忽然被人递上一碗温热的汤水。他们正因酒醉口渴呢,想也不想,囫囵两口吞了下来——
“呕……”
一股强烈的苦涩药味钻入喉咙,立刻在胃里掀起惊涛骇浪,意识还没清醒过来,呕吐的冲动就先冲上脑门。
才灌进肚子里的热汤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半肚子酒水,顷刻被全数吐了出来。胃里突突跳动的感觉,终于让瘫坐在地上的几人找回了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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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 60-70(第6/22页)
摇摇晃晃的视线逐渐清晰,身前正站着两个年轻的医官,一个冷峻不语,一个则歪着脑袋嘲笑般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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