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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逼人,沈觉夏轻拉开自己的羽绒服,又要去拉她的。
触到她的拉链,轻轻往下拉。
被羽绒服包裹的姣好身姿逐渐显现,季知节的肤色比那月白的礼服还要白,在灯光下竟然白得晃眼。
沈觉夏收回了视线,动作略不自然地将她的右手从羽绒服中拉出,又脱左手。
她还没给别人脱过衣服,这是第一次。
“韫韫。”
“干嘛?”沈觉夏正艰难给她翻着身,不知道她又要说些什么怪话。
“韫韫,好疼。”
“哪里疼?”
“好疼。”
“哪里疼?”
“好疼。”
她一直说好疼,却又不说哪里疼,很烦。
沈觉夏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眼手表,该走了。
刚抬步转身又听见她开口——
“腿好疼。”
刚刚带她回来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沈觉夏不疑有他,转回来掀开被子,又掀起她的长裙,都掀到膝盖上方了,还没找到伤口或淤青。
再掀上去就到沈觉夏莫名红了脸颊,没好气地放下她的裙摆,拉好被子。
沈觉夏直起身浅睨她一眼,自己怕是也醉了酒——
酒鬼才会信酒鬼的话。
“沈小姐,要走啦?”
“嗯,别跟她讲我来过的事。”
阿念很为难,犹豫着应了句:“好像不行诶。”
还挺直接,娱乐圈的人竟也不是个个圆滑么?
沈觉夏奇怪地看她一眼。
“沈小姐路上注意安全哦!”阿念起身送她。
沈觉夏轻点了头,三步并作两步往门边走,关门时又看到那个礼盒。
是陈光记新出的典藏版。
*
沈觉夏回了家,看到玄关处那束郁金香。
好好的花,就这么随意躺在柜上。
糟蹋了。
沈觉夏顺手拿起,找了个空花瓶,接水将花插进去。忽而起了心思,上楼去找那个落了灰的红木盒子。
那盒子自关上以来,跟着她从国内到嘉城,一直没有打开过。
其实出国时也没必要带来的,可若放在家里,被旁人翻开就很讨厌了。
她沈觉夏的东西,断没有被旁人看去的道理。
沈觉夏拿湿纸巾给它细细擦了灰,又去洗手。
回来时关了大灯,将桌上的台灯点亮,她这才发现还没有看过妈妈织的围巾,将围巾从纸袋中拿出,放到灯光下看。
是条深红色围巾,线条流畅,触感柔软,还有幽香传来。跟那郁金香的味道很像,大概是一起待久了,围巾也染上花香。
沈觉夏似乎摸到点什么,翻过来看才发现是她的名字——LZY,看起来是手工绣上去的。心下感动,准备给妈妈发条消息,但看到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又止住了动作。
免得妈妈又发现她熬夜。
沈觉夏起身将围巾挂在木制衣架上,转过身来打开盒子。成堆的信件映入眼帘,像是被人长久遗忘却又肆意生长的野草。
回忆扑面而来,脑中却念念成空。
一张张泛黄的纸和纸上的字,承载的是她和她的青春。这些也是演的么?
翻着,看着,回想着,沉思着,沈觉夏终是阖上了眼。
她以前坚信的,季知节对她的好和温柔都是演的,此时想到那张小像和季知节的脆弱、依赖忽而又不确定了。
台灯已灭,满桌的信纸随意躺着。
不知坐了多久,再睁开眼时,日光已透过窗帘照进来,晃了下眼睛。
眯起眼睛适应了会儿,沈觉夏才打开手机翻到那封邮件,填写问卷后截图转发给陈尧青。
终于起身去洗澡,可以躺上床休息了。
但还没睡多久,AI声音猝然响起——
“叮咚~有未知访客。”
沈觉夏迷迷糊糊睁开眼,拿起平板,发现监控里的人是季知节。
而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昨晚她看到的文房四宝礼盒。
本就是带给她的?还是作为昨晚的谢礼?
沈觉夏隔着屏幕瞧了她一会儿,与五年前不同,她正不急不躁地在门口静候,望着大门浅笑。
那里又没人,傻笑个什么劲儿。
但季知节现在总比五年前雨夜里狼狈的样子好。
沈觉夏起身,匆匆洗漱,趿着拖鞋下楼。正要开门,回过头望了眼那壁炉旁的海报——贴了一半、垂下来的。
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太阳光正好照在上面,亮起一小片,熠熠生辉着。
回头打开门,几乎是开门的一瞬间,沈觉夏就嗅到她身上的晚香玉香气。
是沈觉夏送给她18岁的生日礼物,香水杜桑。她们俩都很喜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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