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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不是回来了么?”
朝莉真把茶几收拾了一下,说:“在房间里,有点工作要处理。”
朝简里里外外瞧了一眼,“我爸呢?”
朝莉真忽显茫然,“你爸……”
“眠眠?”段巍拨开草丛,“别吓外公了,快出来。”
楼下小区花园,一帮60岁到80岁不等的小老头在找一个三岁儿童。
“眠眠?出来!”一号老头在滑梯口探头探脑。
“孩子?爬树上了?”二号老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树枝。
“眠眠宝宝?”三号老头趴在地上看石桌底下。
“么么……”
“面面……”
“咩咩?”n号老头一手掀开茶壶盖,一瞧,“太小,藏不住。”
段巍的手机来电话,他立马接起来,眼角挤出泪花,“老婆,眠眠她——”
“她在家呢,忘告诉你了,赶紧回来。”
“哦。”
段巍回到家,看见客厅一大家子其乐融融,自己走到老婆身边坐下,说:“你也真是的,把孩子带回家好歹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到处找。”
当时的画面之惊悚,不敢想象。
朝莉真哼声,“说我呢?你把眠眠一个人放在那玩,自己跟老头下象棋算什么回事。”
段巍立马投降,“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吃饭的时候,段楚则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他先绕去卫生间洗手,不想,路上和岳竟城意外碰上一面。
初次会面,两人皆是一顿。
岳竟城率先自我介绍,言简意赅,“你姐夫。”
段楚则听着像是骂人的话,于是回一句:“你小舅子。”
岳竟城颔首,“吃饭了。”
段楚则应了一声,和他错身而过,往卫生间去。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唠闲嗑,确切地说,是朝简和自己爸妈撩,岳竟城时不时接个电话,跟各个单位协商项目事宜。
段楚则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忙什么。
眠眠站在他后面揪他的头发。
半天过去,他耐心告罄,一把将眠眠架在腿上,“再动我一下,打屁股。”
岳竟城电话没个消停,干脆去了朝简的房间接听。
朝简坐了一会儿,在朝莉真的示意下,她端起果盘去了房间,看见岳竟城坐在床上听电话吗,时不时低声答两句。
她挪了一张椅子到他面前,把果盘搁下,手指了指,悄声说:“我妈给你准备的。”
岳竟城握住她手腕,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手也没放,直到事情沟通结束,他扔下手机,单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枚素戒。
他把戒指举到面前,说:“我以为你扔了。”
朝简看见这枚戒指,抿了一下唇,说:“你翻我东西。”
岳竟城刚才打电话要找纸笔,所以随手拉了一下抽屉才看见的,他又说:“我以为你会扔了它。”
朝简说:“一枚戒指而已,小玩意,有什么必要特地去扔了?我随手一放,你不找出来我都忘了。”
岳竟城看了她许久,半晌无话。
这枚戒指,是当年两人在岳竟城出租屋的卧室里交付彼此的第一晚,岳竟城尤其重视,尤其诊视。
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出去买了一对铂金素戒,尺寸正正好。
那天晴光耀眼,他回到房间,迫不及待把戒指郑重地戴入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说:“套得很牢,你应该跑不掉了。”
朝简坐在床边,听得眉眼弯弯,“那你还不如买一副手铐,套得更牢。”
岳竟城单膝跪着,认真思考,随后问道:“你想玩这种?”
朝简一愣,“哪种?”
岳竟城很痛快地下定决心,“也不是不行,下次我配合你。”
朝简终于反应过来,“平时爱答不理,这种事你挺好说话啊。”看着一副清正君子的做派,谁知道内心是一颗蛋黄,黄得冒油的那种。
朝简恍惚间从回忆里抽身,眼前的岳竟城和三年前相比,眉眼轮廓似乎要更冷峻锋利,眉心好似攒着一点说不清楚的情绪。
岳竟城又问:“这个,你还要不要?”
朝简抬起左手,“你不是给了我新的么?”
岳竟城注视她手里的钻戒,确实比他手里这枚铂金素戒要光鲜耀眼,他忽然有点钻牛角尖,“那以前种种,都不要了?”
朝简轻声说:“没有以前,哪有现在?”
成婚以来,岳竟城内心矛盾过,恨自己当年盛怒之下口不择言,气她心硬,坚决不回头,也心疼她当年独自一人怀胎十月,又无奈她心肠太狠,抛下他们父女俩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第 19 章
房间里一时静默。
忽然客厅里传来段楚则一声惊恐的暴吼——
“你这个笨蛋!!!手里什么东西给我扔了!!”
朝简一慌, 急忙跑出去,就看见段楚则一脸惨白,一米八几的大个以单脚站立的姿势爬到了沙发背上, 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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