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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满不高兴地转手捅了本来在看他笑话的秦方好:“早就说了,别人我不管,但你今天别想好过!”
水果刀很新,切开皮肉就像划开西瓜瓤,流畅至极。
路维安顿时得意洋洋一笑,可惜笑了几下又疼得慌,于是立即龇牙咧嘴地窝着胸。
“嘶——”
一股钻心的疼痛搔着他的骨血,每根筋好像都一抽一抽地在肌肉下游走。
秦方好霎时面色惨白。
他禁不住咬牙切齿:“你真是疯了!”
刚准备报复回去,余光就扫过一旁幸灾乐祸的段危亭。明明哪里打起来都有他煽风点火,最后倒是落得他一个人隔岸观火。
想得美!
秦方好强忍着痛拔出刀,然后一面疼得倒吸着凉气,一面脸色阴沉地正对段危亭鼓鼓囊囊的胸口“唰”地刺了进去。
这下他得有很长时间进不了健身房练胸了!
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段危亭几乎在原地愣愣地呆了几分钟。
木木地低下头看了看那把明晃晃的刀柄,他的眼睛蓦然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伸手按住了那块呼吸都会引起一阵绞痛的地方。
他引以为傲的大胸!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捅了!
段危亭怒不可遏:“贱人!我跟你们拼了!”
高声怒吼着,他气势汹汹地一手一个扯住他们的衣领,正要发难。刹那间,两腮忽地一痛。路维安和秦方好挣扎着一左一右各揍了他一拳。
腮帮都被打瘪,五官也扭曲得变了形。
然后“砰”地一下,段危亭含着一口血强行拎着两个脑袋猛然相撞,并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听起来倒像是个实心的好脑袋。
三个人不约而同互相围殴起来,也不拘哪两个抱团,反正总是二打一。
四个人翻滚着打群架,三个人翻滚着打群架。
拳头实实在在夯到了肉身上,每一下都发出沉着有力的声音。耳光则扇得又快又响,中和了拳拳到肉的沉闷,听起来清脆明亮。
拳声、掌声、痛骂声,声声入耳。
锤脸、踩胸、踢裤.裆,事事关心。
谢琮茫然地站在风中。
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左边江别春的耳光扇得已经能看见残影了,右边段危亭踹人裤.裆也是一击一个准。前者大概是熟能生巧,后者或许是久病成良医。
而在决赛圈不远处,裴嘉因那套整洁挺括的白西装也被程再撕扯得像皱巴巴的纸团。
“前几天不是听说你被程又划破了脸,怎么不带着你那张丑脸躲起来?还是说偷偷治好了就等着今天来勾引符彧?”
裴嘉因修剪得十分尖锐锋利的指甲瞬间在上面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的指腹抹了血用力按在程再的眼皮上,横眉竖目:“不是晕血吗?你倒是昏过去啊!”
好不容易修复的脸又被毁了,程再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被拼命摇晃的啤酒瓶,竭力维持的理智成了最上面的瓶塞,突然就被“噗”地顶了飞出去。
他抄起桌上放的玻璃瓶就凶神恶煞地对准裴嘉因砸下去。
玻璃瓶瞬间炸开,迸了一地碎片。
“贱人!”
裴嘉因捂着满头的血不甘心地吐出最后一句唾骂,才摇摇晃晃着倒下。
而程再也没好到哪儿去。
“血……”
瞳孔不自觉放大,然后他两眼上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歪着头昏了过去。
“啊——”
谢琮吃惊地捂住嘴。
“这……这要怎么办?”
他蹙起眉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又看看右边,好像很拿不定主意。他想找管家或者寻个下人来帮忙处理,偏偏不知道他们是得了消息还是什么,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直到他忽然低下头才留意到还有个人尚且四肢健全,于是立刻眼睛一亮地走过去求助:“我们要不分头把他们拉开吧,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打下去。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郗时捏着那副破破烂烂的眼镜坐在草上,有股哀莫大于心死的凄凉。
对于谢琮的求助,他根本不愿意理会,神色透着心灰意冷,声音也带着难得的倦怠和漠然:“那就死了吧。”
都去给他的眼镜陪葬吧。
谢琮不由惊得张着嘴却无话可说。
好吧,唯一一个医生也癫了。没人能帮他了。难道要靠他一个人拉开这群神经病吗?
他抿着唇看了眼三人团——不知道谁把水果刀又拔出来了,现在你一刀我一刀,刀刀见血,净冲着不伤命但伤自尊的地方捅。
不行不行,他没有那么癫,到时候混战肯定会吃亏的。还是先把这边解决了吧。
谢琮下定主意便向四人扭打而成的球体伸出了手:“不要再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不要——”
“等——”
突然有人扭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进这一团乱麻中,紧随其后一整块面包捂上了他的脸。松软甜腻的奶油淹得他眼睛疼,剩下的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岑溪打得完全上头,彻底开启无差别攻击。
他忍不住将心底话一股脑爆发出来:“如果不是我,你根本没机会认识她的。什么都不做就能靠一张脸得到她的青睐,你肯定得意得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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