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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咔嚓”一声,黑色的皮鞋粗暴随意地将眼镜彻底踩断,然后轻慢地用鞋尖踢得远远。
“真碍事。”对面那个人咕噜道。
手指渐渐蜷缩,用力掐着掌心,又不知不觉攥成拳。
那副眼镜之前已经修过了,不过镜框没坏,是镜片碎了。就是那天符彧带他出去的晚上被人打碎的。放在之前,他早该丢了换副新的,可因为有了和符彧共同的回忆,这就不再是普通的眼镜了。
再有下次能和符彧单独出去的机会又能有多少呢?尤其他本来性格就不算讨喜,更不如路维安他们会哄她高兴。
郗时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酸涩的心情不断发酵膨胀,几乎要撑满整个胸腔。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并默不作声地爬起来。
然后迎着段危亭充满疑惑的声音,一脚踹向了他脆弱的裤.裆。这一脚力量非比寻常,几乎灌进去他六分迁怒、三分委屈,还有一分茫然无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哪个角度最容易鸡飞蛋打!
果然,段危亭登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悲愤震怒地捂住了裆——这已经是他第多少次被精准扼住命运的要害了!为什么又是他?!凭什么总是他?!
什么时候是个人都能打他了?
被符彧拳打脚踢就算了,他技不如人、打不过,他认!
可这些男的算什么东西?一群跟段危楼差不多年纪的老东西而已。
男人二十五已经是走到了花期的末尾,三十彻底衰老,四十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让贤纳小,五十就该自觉打好棺材养老,六十半个身体预备入土不拖累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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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玛丽苏进行时》 70-74(第2/6页)
而他们四舍五入一下都是三十的人了,四分之一段身体埋在棺材里。再四舍五入一下,已经该入土为安了。
为什么还有脸又争又抢?为什么?!!!
段危亭气得咬牙切齿——是可忍,孰不可忍!
“梆”的一下,他想也不想一头撞了上去。
脑门对脑门,比的就是谁颅骨更硬。对于这一点,段危亭颇为自负。谁老谁丢人!刚成年的脑壳起码还有六成新,三十岁的脑壳就只剩下五成新了。
他绝口不提那一瞬间的冲撞让他两眼直冒金星。
郗时吃痛地按住前额,略微缓了缓神,便沉默地扑了上去与他厮打起来。在扑上去之前,还不忘顺手将看好戏的秦方好拖入混战。
“松手!”
“你先松!”
“你爹的!谁又踹了我裆?嘶——”
“砰!”
“都说了不许打我脸!”
“做梦!打的就是你的脸!”
“……”
叫骂声不绝,飘飘摇摇地顺着风被卷到窗外。
温暖的屋子里,梅伽倪还在专心致志地轻声念诗。他清澈如泉的嗓音配着优美的诗歌,像纯洁的白鸽栖息在符彧耳畔。
让她深陷其中,而昏昏欲睡。
直到吵吵嚷嚷的杂音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动窗户,她才突然惊醒。
可恶,她竟然差点被他念经念睡着了!果然像她这样朴实的人,恋爱就不是谈的,应该做出来。
分辨出外面的嗓音,她迅速夺过梅伽倪手上的诗集,真挚地对他说:“你稍等,外面那些人太吵了。我觉得他们也需要借这本诗歌陶冶一下情操,顺便凝神静气。”
“可是——”
没等他拒绝,符彧就飞快跑回自己房间打开窗户。
然后抡圆了胳膊,迅猛地把厚厚一本书笔直砸上了人头中的一个。对面顿时脑袋开花,连惊怒交加的表情都还印在上面,就直板板脸朝地倒下去。
要命!没控制好力气砸重了。
符彧心一紧,再仔细一看——好险,原来倒霉的是段危亭。那没事了!反正他习惯了!
安心长吁一口气,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挥了挥手,并热情提醒道:“别忘了送他去医院,免得以后变成白痴赖上我。”
说完她就兴高采烈地跑去找梅伽倪。
然而她一走,底下却没人记得还有个躺尸的段危亭。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那本书,只是暂时都没有轻举妄动。
“诶……是没人要吗?那我捡起来了。”谢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自然而然地弯下腰去。结果他刚把书捡起来,就有一股力量垂死挣扎般悲愤地牵绊住他裤脚。
一张五官扭曲的面孔从草地上拔出。
段危亭顶着蓬乱的泥土和草根含糊不清地斥骂道:“我挨打,你捡装备。呵!长得丑,想得美!”
“你没晕?”谢琮下意识往岑溪身后躲,而与此同时段危亭挣扎着起身要与他扭打起来。
刹那间,岑溪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
“喂,等等!你——”
可惜迟了一步。
谢琮想要拉着他一起闪开,却连着衣领拉住了缠在上面的绳子,不巧,段危亭就像故意要和他们较劲似的拽住了绳子的另一端。
于是他和他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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