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请假  农家喜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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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赵青山的意思是回乡下办几场,请乡亲们吃流水宴,热热闹闹的办个几场。



    他们的根在大槐村,村子里的叔伯婶姨都是看着喜宝长大的,叫他们也沾沾喜气。



    他就这样一个乖女,如今要定亲了,赵青山觉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实在是容易想七想八。



    京城里的就交给李实甫办,毕竟孩子们认识的友人同窗大都在这里,李家的人脉复杂,在京城体面些。



    一切都准备好后,两人就要正式定亲了。



    定亲前夕事情多,喜宝要跟女子书院告假。



    青莲姑姑端坐在桌前,妆容严整,看她的眼神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恨铁不成钢,似乎喜宝埋没了她的志气,要变成庸庸碌碌,在家中忙碌的妇人一样。



    “你想清楚了?成亲之后不得入宫做女官,这世间女子不易,你可知道你要放弃的是怎样的一条路?”青莲姑姑冷脸道。



    喜宝面色如常,她当然知道青莲视她为亲传弟子,准备将她送进宫,但她并不想进去,若她想进宫,早在靖安王爷在大槐村的时候她就去了。



    她觉得她要把话说明白,便亲手给青莲奉了茶,温声道:“姑姑不知,学生来书院念书并非为进宫。”



    喜宝小手顺便就搭上青莲的肩,轻轻地敲着。



    青莲姑姑面上看着不近人情,但实际上是再好不过的人了,因为看好喜宝,故而总是给喜宝开小灶,两人私下关系亲密,喜宝也不怕青莲的冷言冷语。



    “只是爹娘疼爱,想要学生多学些东西长长见识,故而才送我来此处上学,若是道能凭此有什么造化,是万万不敢想的。”



    青“哼”了一声,随即心头说不出的羞恼还是愤怒,她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真真是心比天高!来这里的哪个不是奔着进宫来的?偏偏你赵喜特殊?你不要,自有大把的人哭求着要这个名额。



    “你既要走便捷的路子,那便依附去,左右与我有何干?”青莲眼风都不甩她一个,径自喝茶,头上的流苏簪子晃动,看得出来被气得不轻。



    喜宝见状,殷勤备至,锤的更加卖力了,她凑近小声叫青莲:“姑姑~唉,姑姑诶~”



    青莲撩起眼皮子睨她一眼,面前的少女一张笑脸清爽干净,黑眸中带着央求,小意讨好的样子实在叫人生不起反感。



    青莲长叹一口气,还是个会撒娇的少女,怎就要议亲了,她爱之深责之切,不愿意去想大朝国十三岁成亲的人家比比皆是。



    “说罢。”



    “姑姑的教导我不曾忘记,学生定亲并不是为了依附郎君,而是实在欢喜与他。”喜宝有点不好意思道。



    “不知羞耻。”青莲憋了半天,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喜宝像是没听到青莲姑姑的评价一样:“学生刚进书院便能有幸见到姑姑,面见姑姑的风姿,学生就知道此次不枉此行,学生在姑姑这里受益良多,分外感激。“



    “不必奉承我,你若是真的把我的话放心上,就要进宫做官才是。”青莲面上无动于衷,但是火气稍稍压下了一点,没人不喜欢听好话,虽知道是拍马,但少女眼神清澈,叫人发自肺腑的觉得,她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都一样。



    “姑姑莫要生气,您先听我说。”喜宝坐在青莲的面前,给青莲添了热茶。



    “你要是说你的未婚夫的事情,就不要开口了,去文书部批了假就是。”



    喜宝却道不是:“提他叫姑姑生气,我不提,我给姑姑讲段故事。”



    青莲舒坦了些,眉梢舒展,不说话自是默认。



    喜宝就开始讲了起来:“学生出身乡野,家乡在广陵一带,姑姑在宫中可能听过长生轩的香皂,那就是学生的家乡产的。”



    青莲颔首,长生轩的香皂确实是有名气,宫中还有皇上贵妃用的,都是长生轩进贡来的,宫女太监之间的人情往来中,长生轩的东西都是紧俏货。



    像她点的胭脂就是京中流行的长生轩色号,长生轩主要卖的还是养生品,像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做得少,故而难求,若是有小姐夫人买到了,那出去宴会妆点也是个体面。



    青莲姑姑的胭脂还是别人求她办事的时候送来的,在宫中可买不到这么好的胭脂。别的水粉铺子也有仿造的,但总是调的颜色不美,长生轩的胭脂颜色总能叫人一眼就认出来。



    “在长生轩没有出来之前,村子里的人家都不富裕,那时候吃鸡蛋都要数着颗数,一年到头尝不到肉味,村子里的女子生完孩子,只能吃些米粥红糖调养,这就是最高的规格了。”



    “我爹爹是个顶好的木匠,娘亲又会刺绣,家中人口多,故而过的日子比旁人好一些,吃食里面的粗面会加的多一些。”



    “姑姑有所不知,乡野人家吃不起全是白面主食,大都用粗面混着野菜果腹,更别提油盐滋味了。”



    这些青莲倒是不知,只晓得赵喜家富裕,平日打扮不俗,当是豪富之家的娇小姐,按理江南富庶,出豪富也不稀奇,但没想到喜宝以前的日子并不富贵。



    喜宝继续讲:“温饱是个难题,所以人就划分了三六九等,在村子里,最下的一等却不是穷人,而是女人。”



    青莲姑姑专注地听着,她出身世家,晓得世家女子的苦,但是底层百姓家女子的苦却不曾有人与她探讨过。



    “仅是野菜团子,也是许多女人吃不上的东西。她们不分昼夜的干活,伺候家里的父兄,吃的最少,穿的最破。最后兄弟需要钱娶媳妇盖房子,好一些的会被许出去换彩礼,终身帮衬娘家,坏一些的就被卖掉,换更多的钱,至于卖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卖到花楼里的姑娘卖笑,泣血泪,许到别人家的女子受蹉跎,大多就变成了另一个把女儿叫赔钱货的母亲。他们都道女子要争气,要生出男孩来才有底气,才能给夫家传递香火。这就像把一个人不停地按到水里,告诉她你要抱着生儿子的信念你才能解脱,你才能正常呼吸。又或者是日复一日的酷刑,只有她屈服了才能放过她。周而复始,逃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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