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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宁咆哮:“大D,不是吧你,周末大早上就打电话吵醒人。”
戴柯终于有机会骂别人,“几点还没起,昨晚做贼去了?”
老宁:“你停学在家睡撑了吧?”
戴柯:“别废话,哥问你,这周作业写哪里?”
“哎?”老宁的瞌睡虫全跑了,“我没听错吧,你真的是大D么,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问作业?!”
戴柯:“快点,耽误老子写作业,回头你给我写完。”
老宁哈哈大笑,“你吃错什么药了?还是受了什么大刺激?失恋了?表白被拒了?”
戴柯直接喊了对方全名。
“好好好,”老宁说,“你等一下,我现在起来马上给你看看。”
戴柯随手拉过梁曼秋的钢笔和纸,准备记录,不小心拉到她的信纸,又被她挪回去,替换上草稿本。
他单手打开钢笔笔帽,在草稿本上听写,眉心渐紧,“靠,有病吧,那么多?”
老宁:“大D你不懂了吧,这只是正常的量。”
“谢了,滚吧。”戴柯挂断电话,扔下手机。
初二比初一多一门物理,作业任务比初一繁重一点。
梁曼秋问:“哥,你比较擅长哪一科?”
戴柯:“体育。”
梁曼秋瘪了下嘴,“我的意思是,卷面考试的课程,语数英史地生物。”
戴柯继续诚实,“没擅长的。”
梁曼秋字斟句酌,“相对擅长?”
戴柯又开始胡说八道,“睡觉。”
梁曼秋:“哥!”
戴柯发了会呆,像梁曼秋刚来戴家时一样,进入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局促不安,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困难。
学习对于戴柯就是一个新环境。
他抽出物理书和习题册,“先写物理。”
初二上学期才开始学物理,落下的进度相对其他科目少一点,其他科目的落后进度按年度计算。
这学期戴柯只去了一周学校就停学,物理课本崭新挺括,连折痕也没有。
他老老实实翻开第一页。
“先把课本和例题技巧背下来,其他题目都是由课本变化出来的。”梁曼秋轻轻嘱咐一句,也继续她的进度,回到信笺上。
戴柯乜斜眼看他的新同桌,考上都不曾这样“作弊”。
冷不丁开口,“你要写几个字?”
“啊?”梁曼秋停笔,扭头茫然对上他的眼神,“考试作文才限制字数吧。”
戴柯:“这年头谁还写信,老土。”
“不用你写,不用你看,”梁曼秋又改口,“谁叫你不带我去网吧。”
她埋头不理他,察觉他的目光,皱眉,竖起左手挡了挡。
“哥,你看你的,偷看别人写信不礼貌。”
“求我都不看。”戴柯回到空白如新的物理书。
梁曼秋简要回答了周舒彦信中的问题,再随便聊两句课程进度,便收尾署名,折好信纸,等一会去邮局寄出。
戴柯决定改过自新的第一个周末,除了中午懒觉睡得多一点,其余作息基本与梁曼秋同步,勉强完成周末作业——起码像考试一样,懂的全写,不懂的靠懵,不留空白。
周一清晨,梁曼秋进卫生间前,顺手敲戴柯房门,喊醒他。若是她洗漱出来,戴柯还没开门,她就直接开门进去掀被子——这属于早上喊醒期间的特权,不用敲门等待。
戴柯照常骑车载梁曼秋,路上碰上熟人,只打招呼,不再跟人PK。
厕所涂鸦、打架、停学,初二开学风波迭起,戴柯在翠田初中知名度再度暴涨,风波后首次露面,还不避嫌地和绯闻女主角呆一起,一路回头率畸高。
“梁曼秋,”校门近在眼前,车流量渐大,戴柯不疾不徐踩着车,叫了她一声,“要是再有人说你,你就当面叼他,叼不过你就来找我。”
梁曼秋一点即通,嗯了一声。这两周独自上学,她早已习惯孤独,自动屏蔽外界声音。性格内向,爱好学习,恰好能让她在相对封闭的小世界里自足。
只是惊奇,戴柯什么时候学会了明面关心人?
虽然表达方式粗鄙了一点。
她入乡随俗:“我当他放屁。”
戴柯:“你能不能学两句脏话骂人?总是被人欺负。”
梁曼秋嘀咕:“就你欺负我。”
“说什么?”晨风吹散了她的声音,戴柯扭头问。
梁曼秋改口,“哥,你还会打架吗?”
戴柯没应。
“不要再打架吧,”梁曼秋说,“哥,别再停学了,我不想一个人上学。”
戴柯扔来一句,“你就是懒得走路。”
梁曼秋瞧了一眼坚挺的脊梁,不恼反笑,“就不走。”
戴柯:“懒猪。”
梁曼秋:“你才是。”
戴柯:“等我毕业了看你怎么办。”
梁曼秋:“到时14岁,我就自己骑你的车,往后座装书包篮子。”
他们偶然谈论未来,天真而肆意,只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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