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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
这时姜从珚已经被他带入帐中,丘力居完全被隔在帐外。
“丘力居想见你。”她朝男人道。
“不见。”拓跋骁想也不想就拒绝。丘力居肯定是为了拓跋勿希的事而来的。
姜从珚知道拓跋勿希碰了他的逆鳞,男人必定放不下恨意,可她跟丘力居有情谊,实不忍见她这般。
“你不想见她,那我见一见行吧,问清她的打算后我再跟你说。”
拓跋骁不赞同地看着她,可对上她一汪软水的眼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转身坐到正中的坐榻上。
姜从珚就知他是妥协了,让阿榧把两人请进来。
刚才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及至现在她才看清丘力居满眼憔悴,头上肩上堆了些雪,脸都冻青了,显然是等了许久,兰珠稍好一点,却也跟往常活泼明媚的模样大相径庭。
两人遭逢巨大的打击,死气沉沉,惶惶不安。
姜从珚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正要叫阿榧端来炭盆和热茶给她们暖一暖身体,丘力居却直接跪到了地上。
姜从珚凤眸微张,一时说不出话。
丘力居颤着齿说起来,“我今日来替拓跋勿希向王赔罪,他做错了事本该受到惩罚,我愿意献上所有的牛羊和金银,只求您宽恕他这一回……”
“张神医说他伤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活,如果他熬不过来,那自然是他的命,可要是他活过来了,王能不能、能不能饶他一命?”
丘力居一边说一边不住磕头,姜从珚实在不忍她这样,上前扶住她胳膊。
拓跋骁依旧沉着眼不说话。
丘力居又说她愿献上一半兵马和土地,男人仍未松口,一点也不在意她给出的条件。
丘力居说完自己要说的话,拓跋骁依旧没表态,姜从珚只好将人劝回家。
离开帐篷时,丘力居望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没说出口。
姜从珚转过身,男人终于有反应了,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想替她说话吗?”
女孩儿轻轻摇头,“我心里是可怜丘力居的,但我知道这是你的事,该由你自己来决定。”
拓跋骁起身过来,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他先前还想,要是她给丘力居求情自己要不要答应她,可她并没有叫他为难。
姜从珚也回手抱了他一下,然后轻轻推开他,“我叫张复再给你仔细看看伤吧,不然我不放心。”
拓跋骁觉得自己没事儿,根本用不着,可她十分坚持,又想到她这也是关心自己,心里舒畅,便由她了。
张复很快再给他触诊了一遍,确实没有太大问题,只需将养一段时间,待淤血散去就无碍了。
姜从珚这才完全放心下来,又问拓跋勿希的情况如何,她知道张复昨夜去看诊了。
张复小心瞥了拓跋骁一眼,见他并未发怒,这才小声将拓跋勿希的伤势禀明。
总之情况不容乐观,可以说离死只差一步之遥,就算活过来,身体大损,要想像从前那般孔武强健也不可能。
这也是他该的,那话放谁身上也忍不了。
忙碌了大半日,很快又到了晚上。
气温实在低得厉害,即便帐篷上加盖了厚厚的毡布,门口也用厚重的帘子和木门挡住寒风,屋内还放了炭盆,刺骨的寒意依旧无孔不入。
姜从珚是极不习惯这种寒冷的,凉州冬日也冷,但她建了暖房,也就是带火炕的屋子,烧起来后也就暖和了。
今年初来乍到又事情繁杂,等到明年,明年她想修个屋子,不一定多豪华,但肯定比现在方便许多。
冬日可做的事少,现在上床睡觉又太早,她便还像从前那样拿本书给拓跋骁念着听。
男人还把她搂在怀里,以前夏日她嫌热,现在却有些享受,男人的体温就是个大暖炉,被他这么抱着,再盖上一层薄被,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姜从珚将自己想建房子的事跟男人说了,他自是应好,还问她要建成什么样的,需要哪些东西,又道:“你住惯了中原的宫殿,帐篷太简陋了,是不是委屈你了,我早该给你建个漂亮的宫殿,这样才配得上你。”
“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气闷的意味。”姜从珚调侃了句,又认真跟他说,“我确实没那么习惯草原上的帐篷,但我也不觉委屈,我在凉州时,住的屋子也只是舒适方便些,并不算华丽,你在长安看到的那些精美恢弘的宫殿非我所有,我也并不喜欢,所居所处,最重要的还是共同生活的人,不然就算再奢华又有什么用呢。”
拓跋骁听了此话,心里更是像被暖流冲刷过,四肢百骸都感到一阵舒适。
她这样,叫他如何能不爱她。
姜从珚念了会儿书,去简单洗漱了下。
她现在也不能日日沐浴了,只能擦一擦,倒不是怕麻烦,是怕受了寒生病。
热水烫完脚,她赶紧钻到放了汤婆子的被子里,将自己捂严实,免得热气跑出去。
片刻,男人拽开她的被子挤进来,姜从珚没拒绝,还把脚伸到他小腿里取暖,然而下一秒,一道粗糙的质感钻进衣裳攀上她肌肤。
“珚珚……”男人哑着声音唤了句,意思不言而喻。
姜从珚隔着衣裳抓住他的手,“你伤还没好全。”
“我没事,你那医士不也说了我没事吗!”
“他也说了要你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我只是一点外伤,根本不妨事,你要是不肯,我才真要内伤了。”
姜从珚:“……”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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