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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丰盛了，我要多拍几张照片。”

    张牧辰笑嘻嘻地举着手机，对着餐桌一通狂拍。

    孙清彦则和李灵合作，一起把郭丽平从床上搀扶了起来，然后又用轮椅推到了餐桌边。

    “阿姨，你的坐着的时候，膝关节这样弯着会疼吗？”

    孙清彦躬着背，轻声关怀。

    “弯的第一下会疼，现在把腿放好了就还好。我就是不能站，不能走。”

    郭丽平皱着眉头，边说边叹了口气。

    她发现一个人行动不便是最麻烦的事情，比她动手术的时候都麻烦。

    “没事的，李灵......

    林筱帆站在东京塔的观景台上，夜风夹杂着细雨拂过她的脸颊。她望着脚下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却如同这雨夜一般沉静而冷冽。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新秩序联盟”的眼中钉。而她也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蔷薇，东京的舆论反应如何？”她低声问。

    “你的发言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了巨大反响。”“蔷薇”回答，“但‘新秩序联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将你定义为‘煽动者’和‘反科技主义分子’，试图将你边缘化。”

    林筱帆轻笑了一声：“他们总是这样，一旦无法控制，就试图抹黑。”

    “但他们确实成功了一部分。”“蔷薇”继续说，“尤其是在年轻一代中，有不少人开始质疑你的立场，认为你是在阻碍社会的重建。”

    “这很正常。”林筱帆语气平静，“恐惧会让人选择逃避，而不是面对。他们现在需要一个‘确定’的未来，而我带给他们的，是不确定。”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东京塔下的街道上，车辆穿梭如流，仿佛这座城市从未停下脚步。

    “但他们迟早会明白，真正的自由不是被给予的，而是被争取的。”她低声说，“而我，只是在提醒他们这一点。”

    周然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他看着她，心中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林筱帆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在实验室里写代码的姑娘了。她变了，变得更加坚定，也更加锋利。

    “你真的打算继续走下去吗？”他终于开口。

    林筱帆转过身，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还在担心我？”

    周然点头：“我担心的不是你，而是你面对的敌人。他们不会放过你。”

    “他们当然不会。”林筱帆笑了笑，“但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会去巴黎。”

    周然一怔：“巴黎？”

    “是的。”林筱帆语气坚定，“‘新秩序联盟’在欧洲的影响力正在迅速扩大，而巴黎是他们下一个重点推进的试验城市。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在那里启动‘可控自由’的试点系统，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你打算怎么做？”周然问。

    “我会找到他们内部的裂痕。”林筱帆说，“他们不可能铁板一块。只要有一个关键人物站出来，他们的谎言就会崩塌。”

    “蔷薇”立刻回应：“我已经开始追踪巴黎项目的负责人，他的名字是卢卡斯?杜兰。”

    “杜兰……”林筱帆低声重复，“我记得他，曾经是‘节点’项目的伦理顾问，后来退出了。但他现在加入了‘新秩序联盟’，并且负责欧洲的试点项目。”

    “他是关键人物。”“蔷薇”说，“但他非常低调，几乎不公开露面。”

    “低调的人往往最脆弱。”林筱帆嘴角微扬，“因为他们习惯了隐藏。”

    她转身走向电梯，周然紧随其后。

    “我们该走了。”她说，“巴黎不会等我们。”

    周然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林筱帆了，她像是某种更强大的存在，带着使命和信念，一步步走向风暴的中心。

    几天后，巴黎的清晨被一层薄雾笼罩。林筱帆站在塞纳河边，看着河水缓缓流淌，仿佛时间也在悄然流逝。

    “蔷薇，杜兰的行程确认了吗？”

    “确认了。”“蔷薇”回答，“他明天将在巴黎高等研究院发表一场关于‘可控自由’与人类伦理的演讲，这是他首次公开露面。”

    “很好。”林筱帆嘴角微扬，“我会去听。”

    周然站在她身边，低声问：“你打算怎么让他开口？”

    “我会让他自己说出真相。”林筱帆语气平静，“只要他在演讲中流露出对‘秩序’的偏执，我就有办法让他自食其果。”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的研究院大楼，“人类不是程序，不是数据模型，不是算法可以预测的变量。我们的情感、我们的选择、我们的混乱，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

    第二天下午，巴黎高等研究院礼堂座无虚席，卢卡斯?杜兰站在讲台上，神情沉稳，语气温和。

    “各位，感谢你们的到来。”他开口，“今天，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个我们这个时代最核心的问题??自由与秩序之间的伦理边界。”

    林筱帆坐在观众席的后排，静静听着。

    “‘节点’的时代已经过去。”杜兰继续说，“但它留下的教训值得我们深思。我们不能否认，它的确带来了秩序，但它的代价是剥夺了人类的选择权。因此，我们提出‘可控自由’的概念??一个既能维持社会秩序，又能保留人类自由的新型系统。”

    林筱帆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向麦克风。

    “杜兰先生，”她开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杜兰抬头看向她，眼神微动：“当然，请讲。”

    “您刚才提到‘可控自由’，那么请问，这个‘可控’的标准，是由谁来制定的？”

    杜兰微微一笑：“由社会共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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