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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这层冰冷的外壳,谁又不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呢?
魏太后曾经也不例外,不过如今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只是如今她早已放下了……
兵临城下,皇城被包围,宣室殿和福宁殿如同往常一样,并不见丝毫异样。倒是让原本就慌乱的宫人奴才们镇定不少。
毕竟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皇宫若是塌了,还有陛下和太后呢,着急害怕又有什么用,没看陛下和太后都镇定自若吗?还有时间喝茶品茗吗?
更何况,即便是真的朝堂更迭,奴才们卑贱如蝼蚁,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头上来,不是吗?
对于宫人奴才,谁做陛下与他们都没有关系,可对于嫔妃们就不同了,即便心中忐忑,也不能自乱阵脚不是,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紧张不安的一夜就这样过去,翌日一早,各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宫人一早便开始向自家主子回禀。
魏太后突然召外命妇进宫,宫门刚开,旨意便传了下去。
随后,尧帝也召文武百官进宫议事,旨意一同传了下去。
随着这两道莫名其妙的旨意,宫中的气氛一时倒是又紧张了不少,毕竟这个时候,召所有官员及家眷进宫,倒是正好给了敌人一网打尽的机会,也不知陛下与太后到底是何意?
毕竟皇城守卫空虚,长信侯带回的两万兵马早已是人困马乏,而定北王带领的八万人马,皆是精锐,若是借此做些什么,怕是轻松的很,若是直接改朝换代,也不是不能啊。
只是,这流言传着传着便变了味道……
沈朝露听到子佩的禀报,连早膳也不曾用,直接带着子佩去了栖梧宫 。
彼时,郑惜年正在听着风信打探来的消息,见沈朝露急匆匆的走进来,忙问道:“可是出了何事?妹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姐姐,你难道未曾听闻吗?今日一早,太后和陛下同时下旨,召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一同入宫,太后久不现于人前,如今却突然下了旨意,姐姐不觉得奇怪吗?如今皇宫被乱兵包围,宫里的奴才都在议论,议论……”议论这定北王的军队迟早会杀入皇宫的,而太后召外命妇们入宫,是为了陪葬。
既是如此,为何不召她们这些嫔妃们一起,难道她们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吗?沈朝露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明知道这些话不可信,可不知怎的,这话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拼命往她耳朵里钻。
沈朝露话未说完,就被郑惜年阻止了,语气有些严厉:“妹妹慎言,不过是太后想召外命妇们说说话,怎么就传出了这许多流言?”
沈朝露被郑惜年一呵斥,觉得到底还是自己沉不住气,只是这宫里昨日还不曾这么紧张,不知怎的,一夜过后,倒是生出来许多流言蜚语来,让她一时乱了心神。
“姐姐,是我一时迷了眼 ,说话不知轻重,只是如今局势不同,我实在是心中担忧啊。”听说边关那边,女子甚少,这些将士都是如狼似虎的,若是万一杀进皇宫,她们这些嫔妃焉能有好日子过,失去性命是小,若是求死不能 ,被人肆意凌辱,岂不是生不如死。
想起她的生母姨娘的那副妖娆狐媚的样子,她便想远离,满眼都是风情,出口便是荤话,她才不要像她一样,为了富贵,不顾脸面的到处勾引男子,即便她身上流着她的血,若是如此,她宁愿死。
沈朝露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她的姨娘,那些藏在记忆深处里的糜乱画面,让她不自觉的发抖,她多想不是她的女儿啊。
姨娘的话,言犹在耳,她说她出身风尘,她的女儿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理应和她一样,是个被人随意欺辱蹂躏的贱人,就该和她一样,生在淤泥里,永远都爬不上来……
那些尘封的记忆忽然一瞬间涌入脑海,让沈朝露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郑惜年不知沈朝露一时想到这许多,她觉得,以尧帝谋算人心的本事,即便两方兵力悬殊,也绝不会任由定北王的军队轻易进入皇宫,定然是有后手在的。
“妹妹可是怕了?若是怕了,便留在栖梧宫,住几日,陪我一起,说说话。陛下是天子,自有天佑,定北王的军队,即便师出有名 ,可这进宫与不进宫 ,结果可是天壤之别,况且这宫里禁卫重重,我们不会有事的。”太多的,郑惜年不方便说,只好让沈朝露留在栖梧宫,免得她想东想西的。
沈朝露也不知怎的,今日心慌的厉害,听到郑惜年的话,点点头,只是身子僵硬的厉害。
郑惜年见状觉得不对,抓着沈朝露的手,感觉一阵冰凉,又见沈朝露忐忑不安的模样,更是诧异,见她这样害怕,也不多说,只是不时的给她暖着手。
郑惜年觉得,沈朝露不是怕军队进宫 而是怕别的, 观她平日里的做派 ,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那么她在怕什么呢?
无论怕什么,都不是此刻询问的最佳时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轻易不可触碰,碰之,轻则流血不止 ,重则殒命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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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会儿的沈朝露 ,脸色总算好转了许多,她看着被她抓着的手,早已发红 忙不好意思的松开:“姐姐,是我失态了。”
“可好些了?你既叫了我一声姐姐,那姐姐保护妹妹是应该的。 ”郑惜年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如今她也有了要保护的妹妹,如同当初姐姐保护她一般,希望可以保护她一辈子……
“对了,姐姐,姐姐可有让人去寻二皇子,这个时候,将他留在身边总是安全些,万一这叛军进了宫,二皇子在外宫,岂不是危险?”
用力挥去脑子里那些肮脏不堪的画面,强迫自己冷静,沈朝露皱着眉说道。
“这孩子,如今大了,主意也多了,我的话也不管用了,整日里惦记着温习功课,这栖梧宫,一个月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昨日便叫人去叫了,可惜,他不曾来。”
郑惜年的语气里不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惆怅多一些,李元睿随着年纪越大,性子越左,她若是哪里说的不对,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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