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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餐馆通历史诸朝》 18、第 18 章(第1/3页)
面对如此史无前例的修罗场,沈约沉默了。
饶是他一贯擅长端水,游走在许多朋友之间从未出过纰漏,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萧子良见好友面色迟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深夜打搅所致。
忙体贴地握住对方的手,温声道:“休文累了吗?快歇下吧,动身出行还要再过一两日,不急。”
说着,端起烛台,俨然一副要目送他入睡的架势。
谢脁还在被子里躺着,沈约哪敢睡觉,断然谢绝了这个提议:“正月上中天,良宵方至,怎么好去休息?”
说的也是,萧子良认可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我秉烛夜谈,并肩赏月便是。”
一边就要拉开窗帘,让月光毫无遮挡地照入室内。
“云英”,沈约赶忙拉住他,牵着他的手往外走,“隔窗赏月,不如到庭中见月,你且与我同来。”
萧子良自然是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建议:“那我们正好爬到房顶上饮酒对月,吟咏作诗?”
可是,房梁上还有人……
他究竟如何做到,每说一句话都能踩一次雷的啊,沈约惊愕不已。
二人在这边掰扯,朱祁钰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翻看沈约案头的诗作。
这位可是名垂青史的大诗人。
他与谢脁合力搞出来的「永明体」,也是所有格律诗的鼻祖,更是影响了往后历朝历代的诗文创作。
纸业间的字迹清隽灵动,不染尘俗气,仿佛隔了万重山水望入一双清瞳。
朱祁钰看着,顿时生出了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一卷看完,拨亮了烛火,正好抬头和帘幕后面的一道人影对上视线。
王融:!!!
救命,早知道就不趁他看书,偷偷出来透气了!
朱祁钰:!!!
刹那之间,他头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还以为遇见了刺客,下意识推开书案,长身站起:“你是何人!”
萧子良已经走到了门外,准备到房顶上看月。
听见这一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万分惊愕地说:“元长如何在此?”
王融见自己已经暴露,不再躲闪,对周围冷笑一声道:“今夜何止我在此处,还有两位,请一并出来吧!”
片刻之后,谢脁揭被而起,长发散落如云,虽衣襟凌乱,不掩风姿绝艳。
萧衍身影利落,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很好,人都齐了。
萧子良望着这一幕,又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当真是眼前一黑。
他紧握住沈约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休文,你这、里、挺、热、闹啊!”
啊这,沈约目光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子良,十分无辜地说:“殿下,他们和你目的一样,都是来找我来秉烛夜谈的,我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对不对……”
朱祁钰:?笑死。
这什么场面,真没见过,赶快掏出魔法手机存个照片。
以后画面的每一帧,都将成为萧云英无法抹去的黑历史。
萧子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待要数落沈约两句,更是根本舍不得。
最后,只能无奈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应当一开始就说清楚有旁人在,闹成现在这般,让我如何收场啊。”
话音未落,王融语调凉凉地接了一句:“今日要是不来,焉能知道殿下偏心至此,出游只打算带休文一个人?”
萧子良一听他的语气,就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扯住对方衣袖,放软了声音解释道:“并非我偏心,只是名额有限,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哦”,王融表示理解,点了点头,“只能带一个人,所以带休文。罢了,他是天边明月,光芒万丈,我是涧底春冰,一钱不值。”
这么幽怨的腔调是闹哪样啊,萧子良头痛不已:“你休要胡说!”
正准备拿出上司的架势,让他安静下来,听自己安排。
但转瞬,他就想起了王融历史上的结局。
想起王融发动政变,欲扶立他为君失败,当众褪去戎服,对自己说的那一声“公误我”。
也想起他在萧昭业登基后,被囚困在幽狱,啮指为书,让自己救他,而自己多方周旋,终究无能为力。
《南齐书.王融传》,漫漫数千字。
从出生记叙到死亡,每一节每一段都离不开萧子良。
说他对王融引为知己,生死之交,说他们一起做过很多事,诗文、弓马、雅集,各种出谋划策。
用了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子良(与融)特相友好,情分殊常。”
然而,这一段被引为佳话的相知,终究走向了怨怼决裂的结局——
“公误我。”
琅琊王氏这一代最惊艳的相门公子,死在了风华最好的年纪,死时,只有二十七岁。
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他一个人独坐囚牢深处,回顾自己的这一生,是不是在后悔当年的相遇,后悔加入竟陵王府呢?
有些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万箭穿心了。
萧子良叹了口气,拍了拍王融的手,神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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