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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所以甘愿为主使人背下所有的罪名。”
他有些不屑地勾了勾唇,“母后跟我一样,自然也是不信的,奈何她察觉到父皇并不愿深究此事,在父皇面前试探了两回无果,便也只能作罢自认倒霉。”
他在母后眼里算是什么呢?
不过是母后用来打压后宫嫔妃稳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和拿来讨好父皇的工具罢了。
容玘抿紧薄唇,眸中已染上些许恨意。
“至于我,自是也猜到了父皇的心思。明熙你知道么,其实我心里是恨的,我堂堂一个皇子,父皇唯一的嫡子,好好的一双眼睛竟然就断送了在那个小太监的手中。他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太子之位。
“莫说那小太监撞柱而死,就算他被人活活杖打而死,他的那条贱命也远不够弥补我受到的苦楚,所以知道小太监的尸体被人拖出去的时候,我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经此一事,我的思想变了。这世上什么人都不重要,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拿来利用、拿来牺牲的。只要我能因此获利,无论牺牲谁都不要紧!”
他深吸口气,视线移向楚明熙与她对视,眼底的恨意已渐渐褪去。
“明熙,贬妻为妾,是我对不住你,我辩无可辩。”
第53章 第伍拾叁章 黑手
一旦开了口, 余下的话好像就没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明熙,今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博取你的同情以求你原谅我, 更不是因为旁的什么缘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堂姐并无任何情意,我只想利用她背后的权势,让我坐稳太子之位。只要能助我一臂之力, 娶她还是旁人,都无半分区别!”
他有些窘迫, 强忍着心中的羞耻将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这还是他头一回在他人面前如此坦诚地道出埋藏在他心底的真言。
他屏息望着她, 声音放得低而缓,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逡巡着、探究着。
他怕她听了这番话会对他生了鄙夷之心,可他并不后悔。
他不想再瞒她任何事。
楚明熙抿着唇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几许酸楚。
“殿下,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她端着托盘站起身。
“明熙,你不明白么?我不曾爱慕过楚明燕, 往后我也不会娶她!”
楚明熙脚下一顿,脊背僵直。
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说:“殿下娶谁或是不会娶谁,不必说与民女知道。”
话落,她径直出了里间。
***
自那日后,容玘已多日不曾见过明熙了。
他知道她还在暗中提防着所有人,生怕再有人对他下毒手,只是她不再进他房里, 他只能从李泰的口中勉强知晓一些有关她的近况。
她不愿跟他见面,不愿听他说起从前的那些事。
他明白她的心思,却也没法可想。
多亏宁太医的针灸和楚明熙钻研出来的药方子, 容玘体内的余毒日渐排尽,身子一天天好转起来。
至于下/毒者是谁,容玘尚且还没头绪。
利益牵扯太多,若真要论谁有可能对他下手,几乎人人都有嫌疑。
日落西山,服侍楚明熙的丫鬟墨菊抱着白日里晒过的被褥步入屋内,走到床前将被褥放下。
早前楚明熙便叮嘱过众人,若条件允许,尽量趁着放晴的日子多在院子里晒晒被子,旁人是否将此话听进了耳朵里暂且还不确定,墨菊虽是个丫鬟,却是个分得清好赖的,她最相信楚明熙说的话,见到外头日头好,便会抱着被褥去院子里晒晒,从不嫌麻烦。
她才将收进来的被褥摊开铺在床榻上,定睛一瞧,气得埋怨道:“哪跑出来的蛾子,好好的被子倒被它给弄脏了。”
也是她贪心了,见今日日头难得的好,便想着多晒一会儿太阳也是好的,直等到太阳下山了,才去院子里收被子,院子里光线昏暗,她收被褥的时候也没仔细瞧过,倒是将扑在上面的蛾子裹在被子里一道收进了屋里。
她一壁拍打着粘在被子上的飞蛾,一壁琢磨着是不是将被子拆开了重新洗过再用。
楚明熙放下手中的医书,若有所思。
先前她总想明白谁才是下毒之人,她显然是钻进了死胡同,人人皆有动机,瞧谁都觉着可疑,便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真相。
既是想不出来,不若换个思路反推回去,不去推断谁是投/毒者,而是着重分析那人是通过何种方式下的毒。
要对一个人下/毒,不外乎通过吃衣住行这几个方面。
容玘不比旁人,无论是吃食、穿衣还是居住方面,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近身伺候,旁人想要下手,得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容玘每日都会召集诸位大夫询问时疫一事进展如何,但下/毒者同样没法趁此机会得手,前来江州做防疫工作的大夫当中,不乏熟知毒/药的高手,万一被人识破,投/毒者死无葬身之地。
此举风险过大,下/毒之人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下手。
如此看来,唯一剩下的只可能是行。
最近这段时日,容玘为了控制江州的疫情频频出门,基本上是坐马车来回。
马车里摆放的茶具和点心,李泰素来是个细心的,定会留意着容玘用的茶点,按理下/毒之人想要在茶点和茶具上做手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却这些,还有什么地方能让那人得手呢?
楚明熙阖上眼,凝眉沉思。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她倏地睁开双眼,答案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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