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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那些事么?”
花木香气袭来,夷微靠近他,揉捏着他的肩颈。
“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宁绥舒服地闭上了眼,“下边一点,对,就是那里。”
“力度怎么样?”
“还不错。你之前帮别人按摩过吗?”
适度的试探能增进感情,但过多的试探就会惹人生厌了。然而,夷微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轻柔道:“只有你,阿绥。”
知道宁绥的心事,他思索了一会儿措辞,才开口道来:
“他是隐居山林的修行之人,把刚受过雷刑的我捡回去的时候,我还是鸟形。后来能化人形了,他就烧掉了我的发带,藏起了我的战甲和武器,让我下田劳作,体验体验凡人的生活。”
“……他怎么这样啊?”
“可能是想杀杀我的傲气和锐气吧。”夷微苦笑着,“他始终认为人不该有太多欲望,也不愿融入世俗,而我偏偏爱漂亮,爱招摇,两个人没少吵架,谁也不让谁。他鄙夷那些王公贵胄,因而极力阻止我入世面见唐尧,但我本就是为救世而来,又一次争执之后,我们最终分道扬镳。临走前,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给了他一支尾翎,叮嘱他一旦遇险务必唤我前来。”
夷微的目光遥遥地抛向天边,似是在追怀那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可是,一直到他身死,我都没有收到过他亲自传来的消息,还是他的门徒星夜兼程赶到宫中,告知了我他的死讯。”
“正直、守信,多闻,他是个很可靠的友人,但不适合□□人。对我来说,比起留恋,可能更多是愧疚吧。”
宁绥略一沉吟:“他恐怕……是死在了溯光的手上。看溯光的样子,他好像也认识你?”
“他是我在昆仑山时的部将,驻守墉城门。我曾经应他请求跟他过了几招,离开昆仑山后便没再联络过了,不知他如今为何沦落至此。”
“他可能也在想,你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宁绥调侃说。
“我怎么啦,我现在的日子挺好的。”夷微蹭蹭他的颈窝,又恨恨地捶了下窗台,“早知有今天,当初就应该下手重一点,直接杀掉。”
“我总是猜疑这个猜疑那个,你会不会嫌我烦?”
“你不猜疑我才会害怕。你怎么不去猜疑别人?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夷微相当有自知之明。
他的唇瓣贴近宁绥最敏感的耳后,将落未落。
“阿绥,你还欠我一句话。”
如那晚一般难以抑制的渴求又一次漫上心头。宁绥转过身,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呼吸在他细密缠绵的吻中渐渐迷乱:
“是啊……谁让我喜欢你呢。”
又下雨了。
雨势变化不定,有时急如湍流,有时缓如涧溪。大雨洗去了世间的一切风尘,显露出最本真的模样,却怎么也浇不灭心中那一星摇摇的火。
人总得有过一次义无反顾的沉沦,才晓得生命鲜活的存在与跳动。
把手给我,我跟你走,一往无前迈过所有绝险。
*
“抱头,蹲下。”
宁绥一面坐在沙发上收拾行李,一面呵斥两位傩使。祈不情不愿地抱着脑袋蹲下,还不忘把梗着脖子气节不移的瞽也拉下来。
“一直戴着面具不热吗?摘下来吧。”应泊好心说。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被告知“吓唬你的那个人就被关在这颗珠子里”,应泊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已经长在脸上了哦。”祈笑嘻嘻地。
应泊面色复杂:“……我就多余问。”
“应检,聊了这么久,喝口水。”乔嘉禾端出几杯果汁,摆在茶几上。出于礼貌,她顺便询问地上的两人:“你们要喝点吗?”
祈看向了宁绥。
“想喝就直说,不用问我什么意见。”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们把一系列事件的脉络都整理了出来。宁绥和应泊就事实和证据进行了几番辩论,排除了一些不能被采信的证据,应泊摊手说:
“我们学校法学院没有阴间刑法这门课,要怎么定罪量刑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我们也没有具体的法律规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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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思凡》 40-50(第4/15页)
罪量刑全靠经验和良心,所以按阳间刑法处理可能更公正。”宁绥讪讪地。他转向傩使:“按阳间的现行刑法,你们两个身上的罪名基本上都过追诉期了。所以我要上报给师门,问问他们要不要追诉。”
应泊感到新奇:“你们不是法官吗?怎么连我们的活都干了?”
“只是叫法官而已,实际连警察的活都得干。”宁绥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夷微无心过问案件的审理情况,在卧室和客厅之间进进出出:“阿绥,你得多带几件衣服防寒吧?山上会很冷的。”
“山上有空调,可以吹暖风。”
祈插了句嘴:“喂,小家伙,你不是说要把我们也带走吗?我早听说你们凡人会造什么……对,飞机,带我见识见识呗?”
“你还想坐飞机?”宁绥拧眉,“我能给你们办个托运就不错了。”
他向应泊一招手:“好了,最后总结一下,今天就可以休庭了。公诉人先开始。”
应泊整理了一番着装,清了清嗓子:“根据刑事诉讼法,我受望海市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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