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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得益于宋家从小严苛的教养,谢洵之用餐的习惯很好,食不言寝不语,就连筷子也很少碰到餐盘,发出吵闹的叮叮当当声。
但即使有,也无人听见。
因为周予然全程小嘴叭叭,会跟他讲自己的朋友,广播剧底下偏激的评论,也会跟他分享学校里授课的老师又参加了市里的某个课题,在选择优秀的学生做课题的助手。
每一个话题,谢洵之都会认真听,他很少发表正面或负面的观点,更多是以一个相对中立的态度,表达自己的意见,整个状态从容平和,情绪稳定。
只有在苦恼的时候,会放下筷子,告诉,要如何一步一步跟老师沟通,才能争取到那个课题出赛的机会。
他开始重新在的生命里,扮演一个循循善诱的领航者,相比那些被他严苛冷待的下属,这种绝无仅有的细心和耐心,会给周予然一种错觉,仿佛再努力,再主动一些,就能摘到这轮天边月。
吃完晚饭后的半小时,谢洵之会在整理餐具的间隙,听国际时政新报。
周予然洗完澡抱着布偶娃娃下楼。
当前的时局新闻刚好播到尾声。
谢洵之的目光从刚刚洗好的松软乌发,移到身上那套新买的睡衣上,很平静地抬眸问:“怎么还不去睡觉?”
同居的这段时间,在晚上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过分暴露着装,每一套换洗的睡衣,都将“保守”两个字贯彻到底,以照顾他敏感的神经。
周予然抱着棉娃娃坐到旁边:“这才几点?”
8点不到,躺床上也是玩手机。
看他调节目,跳入下一个卫视平台的新闻里。
控制了距离,不过分靠近,也不过分远离,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他能闻见,那股熟悉的甜荔香中,混着淡淡的奶香,是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弥散的香味让人有短暂心驰神往的晕眩。
谢洵之起身去厨房洗了樱桃,冲刷到指尖的凉水,给入夏的夜晚降了温。
玻璃果盘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少女整个人的坐姿已经无聊到东倒西歪,霸占了一大半他原本坐着的位置。
“还有什么事?”
不喜欢看这些枯燥的演播节目,对这些无聊的、事不关己的新闻,向来也没什么耐心。
周予然这才有些为难对他举起手里的毛绒玩偶——粉红色的背带格子裙,在腰部开了线。
“要补这个。”
谢洵之看着早有准备地从枕头底下摸出针线包,顿时有些头疼:“我不如等方宁回来,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针线不比做饭。
后者可以熟能生巧,而前者,在他有限的29岁生涯中,几乎没有训练的机会——除了小学五年级的那次手工课。
周予然:“可我明天就要带妲己出门拍照,我们都约好了各自带各自的娃娃,如果妲己穿破破烂烂的裙子出门,我会被嘲笑的。”
在巨大的年龄鸿沟下,谢洵之有时候的确不太能理解们这个年纪的喜好和兴趣——会给不能开口说话的毛绒玩具取专有的名字,也会煞有其事地在咖啡厅里,给这些小东西点上一杯属于它们的热可可。
谢洵之不理解,但不代表他不会选择尊重。
皱着眉接过半个小臂长的狐狸玩偶,背带裙的腰带开了线,露出裙子底下毛绒绒的狐狸腿。
周予然跪在沙发上靠过来,下巴都快杵到他肩膀,问:“容易补么?”
荔枝的甜香伴着轻柔的呼吸,像春风拂过他耳廓,微麻的痒意里,是漏了半拍的心跳。
他不是专业的裁缝,当然不能通过检查线头就判断是否能补到天衣无缝。
“得试试看。”
他比细心,在繁琐的事情也更有耐心,能说出“试试看”这三个字,多半就是“没问题”。
小学五年级有手工课,男生缝沙包,女生做布偶。
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会用旧毛毯做小布偶,会用爸爸的牛仔裤做帆布包,们甚至会用去年秋天的银杏叶做书包上的布贴。
可周予然会什么呢?
周予然只会在给妈妈扫墓的时候,一边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哭,一边在烧给妈妈的纸钱里,夹带自己的愿望卡片。
希望妈妈在天有灵,可以保佑在手工课作业截止之前,获得一张心灵手巧的体验卡。
结果当天晚上,没有收获到对应的技能体验卡,反而在月光里,收获了一个年仅19岁的男妈妈。
刚念大一的谢洵之,在一盏护眼的台灯下,一边抿着唇一边专注翻看手工书,将“现学现用”四个字践行到底。
而还在读小学的周予然,则抱着给对方买的薰衣草安抚小熊,坐在旁边,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事关小侄女在学校里的尊严之战,万能的小叔叔必须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和准备——
也难怪之前会喜欢他。
雏鸟情结也好,慕强心理也罢。
“谢洵之”这三个字,是人生路上,面对任何困难时的通行证。
曾经跟卞思妤提过这件小事,当时的好友露出相当不能置信的表情,感慨说果然人不可貌相,堂堂君豫的集团总裁居然私底下这么有人夫感。
当时翻了个白眼,心想泡不到的人夫,算什么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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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心动悖论》 18-34(第4/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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