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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对谢玄那么大大方方地说出口的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全都吐露个干净,没想到却全是对萧延年掏心掏肺。
那,那大梁巷口马车里那个绵长的吻,不也是.......不也是被萧延年占尽了便宜吗?
闷在心里的这股气,越想越恼,怎么都压不住。
也不知怎么就上了头,一时贼胆顿生,似胀了气的蛤蟆,扬起手来就狠狠地给了萧延年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清清脆脆的,打得她一整只手掌都发了麻,发麻,生痛,止不住地抖。
怒目睁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萧延年,你诓我!”
那人大抵这辈子也没有想到,阿磐竟然敢动手打他。
一个做过两国君王的人,身份至尊至贵,似她这般出身低微的人,是怎么敢的?
从前,只有萧延年打她的份儿,哪儿有阿磐打他的份儿呢?
因而一时就愕在了那里。
若在千机门,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她必得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去,再被人架着,押着,拖着,拽着,钉进棺中思过个数日不可。
可如今那人竟没有。
那红红的巴掌印子还留在那人脸畔,那人不可思议地触了一下,仿佛在试探适才这一巴掌到底是真还是假。
车外的人闻声戒备问道,“主人可有什么吩咐?”
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着人将她捆了,把她们母子三人连同赵媪一起押回他的老巢。
但他也没有。
不止没有,还摸着那挨巴掌的一半脸,不要脸地笑,“把公子们抱出去,叫那老婆子带着。”
赶车的假谢允忙勒马停下了车,把孩子一一抱了出去。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能看见坐在马车前室的赵媪脸色土黄,身上发颤,不敢抬头。
好,也好,把孩子抱出去,她要与萧延年好好算上一帐。
马车掉了个头,沿着这山路疾疾奔走,一路颠簸,压着砾石,碾着骸骨,也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去。
但必定要离魏营越来越远。
钗子还牢牢地握在手心,这一回钗尖朝外,咬牙切齿地冲那人喝,“撕下他的脸皮!”
谢玄不会喜欢旁人顶着他的脸四处招摇撞骗,他不喜欢,也必深恶痛绝。
而她守着这张脸,到底是下不去手的。
可那人十分轻佻,眉头一挑,“偏不!”
还是那一腿支着,一腿伸着的姿势。
怪她吃了猪油蒙了心,竟没有一眼看出萧延年最喜欢的姿势。
晋君子何时有过如此不端庄的体态。
只有那个亡了国的中山君。
只有那个冒名顶替的赵武王。
只有那个被灭了门的萧延年。
只有那中山的毒蛇。
马车颠簸着晃,阿磐心中的气堵着,冷笑了一声,“魏王父的风姿,你羡慕许多年了吧?”
人啊,就是怕比较。
萧延年就不怕了吗?
那人果然冷了脸色,要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冷声斥了一句,“你是瞎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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