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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陵容在此期间,再次问了方海,玄凌的身子究竟如何。
方海面露难色,最终暂时放下医者道心,说“若能节欲、戒酒、清心,还有一线生机。”
陵容听罢,叫人赏了方海一座宅子,之后又往行宫中送去了两个美人。
听说玄凌十分喜欢。
玄凌这一去,直到过年,才从行宫回来。
天寒地冻的,宫里处处都张灯结彩,陵容等人宫里的红罗炭、银丝炭,将宫殿烧的热热的,时常聚在了一处吃热锅子。
玉如有一回说“我现在可是知道,为什么当时陛下没有立刻杀了那两只鸟了。”
“死了多痛快啊,还能在地下和家人团聚,现在在宫里,天寒地冻地,日日跪四个时辰,互相扇嘴巴子,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才叫折磨!”
“那天我偶然经过,看见她们两个乱糟糟地,好似书上的乞丐婆子,衣裳也是旧的,头发也长了虱子,真真儿是活该啊。”
“这会儿各宫里都发炭了,她们还穿着那时候的单衣呢……”
自从予鸿监国,陵容跟着也忙了起来,倒是将甄氏姐妹忘了。
她的好日子太多,一点半点的旧日仇人,的确不值一提。可是玉如说起来,陵容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次日,便穿了黛紫色里外烧毛的大衣裳去了棠梨宫。
棠梨宫里,已经隐隐约约生出了一些难闻的味道。好在这里地处偏僻,又是冬天,味道传不出去。
陵容到的时候,甄玉鹮和甄玉鹊这一天四个时辰还没跪完。
夏天的时候,她们跪一天之中最热的中午,而到了冬天,则是跪清晨太阳出来之前两个时辰和太阳落山后的两个时辰。
陵容站着,亲眼看着甄玉鹮甄玉鹊相对而跪,互相打对方的嘴巴。
原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却因为世事种种成为刺向对方的刀。
可她们不知道,这把刀的刀柄,从始至终,都握在陵容的手上。她只是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再加上一点点的恶趣味,所以导演了这出姐妹相残的戏码。
让甄玉鹮揭发甄玉鹊杀死予涵,再让甄玉鹊揭发甄玉鹮私通。
“啪……啪……”
巴掌声不绝于耳,一旁还有人计数。
谁挨的巴掌更少,谁就有明天的饭吃,她们不得不为此加大了力气扇打另一个人。
甄玉鹮打了一巴掌,甄玉鹊就要赶快再补上两巴掌,生怕明天没有饭吃。
天寒地冻,没有饭吃,就意味着一天都要受冻,意味着还要挨着病痛罚跪。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她们已经麻木了,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为巴掌而生,为巴掌而死,生命之中,只有扇巴掌和罚跪。
就连陵容乘着轿辇来到面前,也没有反应过来。
陵容杏黄宫袍,光华熠熠,轿辇上的夜明珠将棠梨宫的小院子照得分外亮堂。
甄玉鹊渐渐停了巴掌,看见陵容一身装扮,忽然转身过来“贵人!贵人来了!”
“贵人,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会给你当奴婢,我会干活,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着,不断在地上磕头,口中不断喊着“贵人,娘娘,主子……”
陵容默默看了一会,觉得百无聊赖,也不过如此而已。
一点都不快乐,根本没有即将成为太后更有吸引力。
陵容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走的时候,甄玉鹮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般,不可置信地喃喃开口“你……你是安陵容?”
“我……我是甄嬛?”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长久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爆发,看见陵容,当初勉强催眠自己的心里暗示,再也不起作用,陵容的光芒,更加衬托得她此刻得狼狈可笑。
“安陵容,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来嘲笑我的?”
”我告诉你,我没输,我永远都没输,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你!“
陵容笑了,“本宫,何须你一个必死无疑的贱人承认?”
她指挥着宫人抬着轿子,施施然往外走,对着守在门口的宫人说“我看,最近这一个月,都是甄玉鹊赢了。”
宫人会意,于是甄玉鹮一天只有一碗粥的日子,足足过了三个月。
直到乾元二十九年的春天,玄凌忽然病重,这一次比上次还要凶险,宫里几乎所有人都日日守在仪元殿,对棠梨宫的看守,松了许多。
某一个夜里,棠梨宫起了一场大火。
火烧红了半个天空,最终宫门口只有灵犀帝姬一人走了出来,只不过,已经被烧毁了容貌,就连身上,也疤痕斑斑,远看像鬼一样。
玄凌本就为起火一事不高兴,认为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于是想到后宫亏心之人,勉强将慕容世兰的死后荣封,擢升为肃妃。
而唯一活下来的灵犀,他却无心去管,让陵容别让她死了。
陵容闻言淡淡一笑,只说知道了。
过后,却让这唯一活下来的“灵犀”,去了净房刷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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