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0-160  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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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来的,写信人自称钦慕于端王,认为他胜算最大,想要得一两分从龙之功。

    信件中提供了许多信息,不仅有东宫的,还有他最忌惮但是又最无从下手的相府的。

    端王让人验证过这些信息的虚实,无不应验。对方也毫不吝惜,为他送来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东宫失势,端王没少利用这些资料落井下石,效果比想象中还要好。

    对方既然如此坦诚,端王也便小心翼翼开始试探对方身份,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但对方始终守口如瓶,直到数日之前,为他提供了关于相府开支花销的一部分账本后,他才一转话锋,告知端王自己其实是相府的人,但已有另择明主之心。

    此言一出,端王已经信上三分。

    毕竟若非和相府联系密切,是无法得知这些消息的。

    他循循善诱,终于说动了对方,让对方彻底地投入自己的阵营。又因为要避人耳目,所以便把见面的时机安排在了相府举行消暑宴这一天。

    端王并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任何人,连季瑛也没有。

    假如说这是一个套,他早就被无形的锁链缠住了脖颈。当他被指证为幕后黑手时,甚至都迟钝地反应不过来所发生的一切,像是走到悬崖边还要往下跳的山羊。

    他自然有无数句话要声辩,比如七皇子看到的人不可能是他,他从没有和人说过所谓的“罪证”,他也不知道他的玉佩是何时遗失。赶到约定好的地点时,他什么人也没有见到,这个人简直像是不存在。但是——

    端王一时之间不可能说出口。

    他和信件的主人发生过的种种交易,连同此时他手中这些逐渐露骨的通信,绝对不适合在外人,尤其是在楚怀存面前被公之于世。

    他焦躁不安地抚摸着纸张,直到墨迹被手指上的汗渍晕开。端王犹豫片刻,要是咬咬牙,将手中的纸片撕开,变成了无数辨识不出内容的碎片。他还不傻。此时他必须赌一个可能,就是算计他的并不是楚怀存。

    这些信息并非作伪。

    许多可做文章的情报他还没有动,准备着汇聚起来给楚怀存致命一击。即使把纸张撕掉,情报也仍旧在端王的脑子里。对方显然不介意他真的动手。

    假如这样,对方也将和他一样不愿意暴露身份,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呈现在楚怀存眼前。

    他们都留下了太多把柄,不得不缄口不言。

    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说到底,这起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不至于让他一时慌张,满盘皆输。何况,下个月就是陛下的生辰,为了不破坏已经逐渐弥漫开的歌舞升平的气氛,此事也绝不会大办,他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端王的神情愈发阴郁,神经质般用手指死死扣住木制的桌面。

    他在楚怀存手下输过一次,不可能再输第二次。他可是天家血脉,凤子龙孙,对方再怎么说也终究是朝中臣子,人臣的极致被他做了,难不成他还敢造反?何况,此事他手中的那些秘辛,若是顺着查下去,也未尝不能动摇楚怀存的根本。

    比如……朝中没有人不想要窥探,却没有窥探到一星半点的那些过去。

    楚相的过去。

    *

    陛下的生辰在下个月。

    一时间,竟让人分不出空气中弥漫的是欢天喜地的气息,还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之气。御厨已经开始练习盛宴上的菜式,宫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一步也不能踏错,御用的印着“寿”字的各类物事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还要小心不犯了皇帝的忌讳。

    比如御花园的那几尾金鳞鲤鱼,此时已经冰冷地躺在没有水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将它们送来的工匠含着眼泪,被迫亲眼看着被他精心照料多年、看得比命根子还重的鲤鱼在地上最后疯狂地扑腾了几下,被毫不容情地处死。

    这是陛下残酷的授意。

    作为国寿,皇帝的生辰必须郑重其事地过,尤其是逢着特殊的年份。但今年比往年更为麻烦。陛下的年纪越大,越发注重起那些古怪的忌讳。去年的整寿,陛下特意命令不许大操大办,正是由着民间有信仰,认为整寿大办是提示阎王爷来勾人。

    陛下明面上说是为天下躬身勤俭,实际上是心里挂念着那些不成文的规矩。

    但既然陛下已经到了六十岁,去年又不声不响地过了,今年的生辰于情于理便得补上,还必须安排得比往常出彩才好。

    有了封邑的那几位皇子都千里迢迢地带着礼物,提前上路;楚怀存不久前提到的平王也从岭南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据说带了最新鲜甘美的荔枝,一筐筐压着硕大的冰块。

    他的两个儿子将是第一次随着父亲到京城露相。

    “今年寿辰,楚相打算给宫里送点什么?”

    相府的管事提前在库房里转了一圈,此时拟好了备用的礼单,正拿给楚怀存过目。虽然还没到夏日最热的时候,但相府物资充足,已经摆了冰,室内一股和外界不同的寒凉,简直如雪窟一般。管事在下席恭谨地垂手肃立,余光里却还是能看到楚怀存的一角白衣。

    梁客春在楚相面前说话:

    “东宫昨日请人把礼单送来,说是要楚相代为决定,”

    过了这么些时日,在楚怀存面前,他还是有点紧张,但被方先生教得显然沉着了不少,何况这些消息都是他自己打探出来的,

    “如今不宜接纳东宫的示好,我写了回话便送去;端王殿下那边藏得很紧,但听说是前朝大家的金石书画之流,千金难买,花了好一番心血……只不过陛下对这类东西从来没有过兴趣,端王的用心不在陛下身上,而是做给朝中名流看的;至于七殿下,他送的东西楚相清楚,是描了半年有余的万福万寿图。”

    七殿下没有家族撑腰,送不出华奢之物,不如另辟蹊径,显出些用心。

    梁客春自己说到一半都觉得有点荒谬,朝中如今说的上话的三位殿下,有两位都乖乖向楚怀存汇报好了要送什么。不过转念一想,面前这个人翻云覆雨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哪一个没有,便又安安心心地说下去:

    “礼部的意思是,寿宴摆上三天三夜,陛下生辰是最后一日。照顾到陛下的身体,文武百官统共只需要在最后一日与陛下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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