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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扒拉他。”
方雨桐推开男人的手,一脸后怕道:“等一会儿扒拉醒了,那哭声吵得我脑仁疼。”
陆文且却觉得没啥,“男人嘛,哭声大点才好,若是哭都哭不响,干啥都轻手轻脚的,那是做贼的料!我陆文且的儿子,可不能是个畏畏缩缩的主儿,情愿做强盗,也别去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小摸………”
“有你这么当爹的嘛!我去看看江娘子和长平准备的咋样了?”
穿好衣裳的方雨桐,瞪了他一眼,抬脚出了房门。
等他们几人回到陆家村,刘氏带着儿子儿媳已经到了。
鸡鸭挑了两笼子,正好凑成一担。
娃子睡的摇床、背娃子用的背带、小被子啥的,又是满满一担。
冬天烤火用的火笼,尺寸是最大的,娃子尿多,用来烘烤衣裳最是实用。
一对靠背椅,那是给大人抱娃子坐的。
抱着娃子坐在上面,既不会太高累着腰,又不会太矮累着腿儿。
两辆学步车,哒哒响的那种,好些都是方铁柱这个舅舅亲手做出来的,除了鸡鸭之外,全都堆放在院子里,供一众人等参观。
除此之外,还有方铁柱两口子准备的重礼,一对雕刻着龙凤的金手镯,正好一个娃子戴一个,分量还不轻,加起来只怕要二三十两银子。
两个金手镯一拿出来,可把大家伙儿给镇住了,纷纷暗暗咋舌。
这十里八村的,给刚出生的小娃子送金手镯的,还是头一份呢。
老林氏接过金手镯,当即就给小孙女儿戴起来,戴好之后,又把原本膀在手腕上的那根红绳解下来,笑呵呵地说道:“有了金镯子,咱就不用红绳捆手了……”
这边的习俗,小娃子出生后,都要用红绳捆一段时间的手。
说捆过手的娃子,将来才不会多手多脚,也不会去偷拿别家的东西。
抱着儿子的林氏,见此情景,不由地就垂下了头。
回想起自己生过的三个娃子,光满月酒娘家人就吃了三场。
每次来,都是拿几十个鸡蛋,两件半新不旧的衣裳,再加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火笼,除此之外,啥也没了。
算了,不想了!
再想下去,她得呕死。
正聊着天儿,两个姑姑也结伴回来了。
给的礼虽说不轻,但和刘氏他们比起来,就显得中规中矩了。
方雨桐也没不高兴,人情嘛,都能理解。
大嫂在前,两个姑姐若是给得重了,大嫂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也难免落下不痛快。
陆文且现在出息了,前来道贺的人自然少不了。
整个陆家村,几乎每家每户,都带着东西过来了。
待看到粉藕一般的两个奶娃子时,好听话便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这个抱完那个抱……
刘氏和老林氏两亲家不错眼地看着,生怕哪个眼皮子浅的,趁乱浑水摸鱼,把小娃子手上的金手镯撸了去。
一看到两个娃子打了哈欠,忙从别人手里抢过来,抱着就进了屋。
好些没抱上的,都有些可惜,说陆文且那不着调的街溜子真有福气,娶了个天仙般的媳妇不算,还添了对唇红齿白的龙凤胎,跟观音菩萨座前的金童玉女一个样儿。
好几个妇人还暗下嘀咕,早知道陆文且两口子有此造化,当初他们成亲时的团圆包,就该厚着脸皮过来讨要一点儿,好歹也能沾沾这两口子的福气。
那个四年没揣上娃子,原本想要跟方雨桐讨要团圆包,又被陆家大伯母给劝住了的年轻媳妇儿,此时恨不得把肠子悔青。
有几个热心的年长妇人,告诉她,小娃子的童子尿,也算是一个生子偏方,趁着热乎喝下去,来年极有可能抱上一个白胖小子……
那小媳妇儿听得意动起来,真就跑到方雨桐面前,提出想跟她讨要一点儿童子尿。
方雨桐得知她用来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直言说没有。
年轻媳妇儿的这一举动,把一众老少娘们看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又说陆家大伯娘不干人事儿,人家原本可以喝糖水的,几句话下来,害得人家这会儿只能喝尿了。
陆家大伯娘也来了,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脸色发烫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离她不远的陆家大伯,狠狠瞪了她一眼,愈发觉得这老妻上不来台面,儿孙都一大把了,还是转着圈儿地给他丢脸。
族长领着陆文且去了祠堂,把两个娃子的名字写在族谱上,还上了三炷香,算是告知了祖宗。
热热闹闹的一天过去,第二天,方雨桐没回县城,反而去了街上的木匠铺子里。
做完月子的女儿,得带着娃子回娘家住几天,俗话叫挪臊窝。
这天,两个娃子都睡着了,方雨桐独自出来街上逛逛。
逛到陈记杂货铺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家富躺在杂货铺门口的躺椅上。
手里拿着个苍蝇拍,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
他身前摆着一张破旧的四方桌子,桌面可能是许久没擦拭过,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放着一把水壶和一个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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