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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维持着起半身的动作。
容欺皱紧眉头, 他向来不信鬼神, 但也禁不住感到发毛。定了定心神, 又继续推门的动作。
这下,他彻底看清了。
随着门的外移,枯骨缓缓站起, 回身,直直正对着容欺的方向。
容欺咬牙道:“装神弄鬼。”
他一手执烛台,另一手迅疾射出数道暗器——枯骨颓然倒地。
容欺猛地回头看向那扇门,发现竟有丝线缠绕其上,另一端正系在枯骨之上。
他一推门,丝线便收紧,牵动着枯骨站立;此刻他腾出手挥暗器,门阖上,枯骨便重归原位。
——傀儡把戏。
他再次将门打开,看着枯骨站起的模样,容欺心中疑虑丛生。
每一处机关的设立必有深意,此处又是为了什么?纯粹只为了吓人?
被丝线牵引着站起的枯骨,低垂着脑袋,背部骨架佝偻弯曲,右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竖起一指,容欺顺着手骨的方向看去,蓦地睁大了眼。
只见深色的天花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
容欺举高烛台,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文字,缓缓道出了屋主人的过往。
竟是追风逐电齐雁歌。
这位有着天下第一轻功之名的黑莲教圣使早在十余年前就消失不见,他原本以为关押在内的犯人都与当年的方家灭门案有关,但原来不尽如是。
齐雁歌并未参与方家的灭门惨案,只是方元磬复仇之路上顺带被收拾的魔教人之一。
江湖传言,齐雁歌出身名门,却因心性不正欺辱师妹,被发现后又一怒之下杀了师父。门内弟子追杀三年,齐雁歌便入了黑莲教。此后数年,他专杀昔日同门,连带着与之交好的几个门派也为他所不容。
“……老贼实乃人面兽心之徒,竟行凌辱师妹之恶行,更妄图诬陷于我……门中上下皆信他一面之词……师妹既死,再无牵挂,自此前尘尽断,宁为恶人逍遥于世,亦不愿与伪君子为伍……”
容欺一目十行,看着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传言与实情竟是这般天差地别。
“……入狱第不知多少天,狱中来了一位同我一般与方元磬无冤无仇纯粹路过的倒霉小友。其名声未显,只因功法殊异,又被方元磬目睹杀人一幕,便被掳至此地……”
容欺:“功法殊异?”
他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后面的字迹判若两人,笔画虚浮无力,多处句子语意不详,仿佛留书之人意识将散。
正当他想再细看一遍时,脚下忽然震颤起来,无数铁箭自孔隙中射出。容欺侧身避开,一只铁箭擦着脸部打入一旁的石壁中,箭簇微颤,石壁上显出蛛网状的裂痕。
容欺一边躲避着铁箭,一边退到门口,冲出房间后石门当即闭合。
他看向房间的最后一眼,是枯骨垂落于地,再无动静。
“彭——”
石门闭合,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烛台被打落,石门外侧却烛火齐燃,亮如白昼。
容欺站在原地,看着错综复杂的通道岔口,半晌后,举步朝着右侧前行。
齐雁歌不仅在天花板上留了文字,还画了一份简易地图,地牢上下共三层,第一层为驻守的方家弟子,往下两层是犯人的居所。
想了想,此地情况未明,还是先去找顾云行汇合。于是他随手捡起一块碎石,沿途在墙壁上留下了火焰纹印记。
这之后,容欺一路探查了数个房间,接连看到几具死状各异的枯骨,却始终没有《天元册》的下落。他不由得怀疑,也许方元磬在修成之后就毁去了《天元册》的书册,这本盛极一时的功法早已随着方元磬的离世而永远消失。
——可他必须要拿到《天元册》!
离火宫中不留失败者,他想活着,就必须赢过许厌和沈弃。
可惜……他势力未至沿海,出海之际,便已半步踏入那二人的杀局。
即便没有那场海上风暴,他的东海之行也会是危机四伏。
想到夺船而逃的周顺师徒,容欺的心中便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倘若他们二人没有被怪人所截杀,也许此刻许厌或者沈弃便已得到消息,带领部下直奔小岛了。
十四座仙岛遍寻无果,仙岛之外却有无名小岛,稍一联想,怎不令人生疑?到了那时,自己孑然一身,如何能与之相斗!
好在,周顺师徒死了;好在,如今查到《天元册》线索的是他……
“谁?”
容欺猛地看向前方,岔道口的石壁上映着被烛光拉长的斜影。
——有人藏在后面!
容欺举起刺鳞,面露狞色:“出来!”
那人便真的自岔口处现身。他一袭白衣飘飘,手中纸扇轻摇,眉宇间含着笑意:“好久不见,容欺。”
容欺惊讶道:“沈弃?”
沈弃笑了笑,步履风流地朝他走来:“大海茫茫,幸有你为我们探路,如今我已寻得《天元册》,看在多年同门的份上,便让你在这岛上度此余生,可好?”
容欺一愣:“《天元册》,你寻到了?”
沈弃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当着他的面翻开一页,悠悠道:“太虚廖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
“不,不可能!”容欺目眦欲裂,飞身冲去就要去抢夺。
沈弃不躲不避,脸上仍挂着笑容,口中喃喃念着那十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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