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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结果被修长五指一把扣住了脸。手指间隙露出狱寺君勉强清醒的帅脸,右眼还半闭着,残留着懵懂的痛苦。
“你想做什么?”他冷冷问,同时五指缓缓收力,我被夹得嗷嗷直叫。
“你醒啦?”老师指指时间,“还能走么?教训回末的事就路上再说吧,我们得赶快移动到第二场比试地点了。”
“不要把教训我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大声抗议,结果被狱寺君一巴掌捂住了嘴。
“…走吧。”他提着我站了起来,并未主动提起刚才晕倒的事,只是在经过漆黑屏幕时散发出了极度扭曲的暗黑气场,让我想到战国电影里噗噗切腹的武士。
表面上是若无其事啦,表面上。
画面一转,我们来到了商业街的露天冷饮店;妖怪大会的第二场比试竟然是在这边举行。
经过刚刚那遭,剩下的参赛者几乎全是亡灵。只有三三两两的妖怪夹在中间,都斜睨着眼,一副嗨过头的邪恶情态。
“第二场比试是shbby沙冰制作。”担当主考官的妖怪背过双手,“主材料是冰块和各位的脑子。”
“妖怪们就用自己的;亡灵是三只一组,为了公平起见,也只能挑选一只脑子。制作沙冰需要的工具都放在手边了。”
我和狱寺君沉默地望向桌上的刑具。该怎么形容呢,这些道具要是同时出现在电影里,要求的年龄限制应该在1000岁以上。
我们这边还没动作,剩余的参赛者已经纷纷拿起工具(电钻和电锯尤为受欢迎),热火朝天地给自己的脑袋开起了洞。
我甚至看到一组亡灵激烈争论起谁的脑子最肥美,最后决定全都拿出来对比看看再决定。
还有一组在取脑方式上产生了争执,有人坚持电钻会破坏脑子的完整性,指着我说“你看他们为了保险连同伴的头都砍下来了!”。
我既无辜又寒冷。
“老师,我好害怕啊。我看不得这种场面的,我还没到18岁。”
我望向斋藤老师,正好看见他动作利落地掀开颅顶,从里面抽出一块黑板擦丢进了榨汁机里。
我:“……”
狱寺君:“…………”
并不是出于尺度考量而用以代称的“黑板擦”,而是一块货真价实的黑板擦。
我看到狱寺君也瞪圆了眼睛。
“没办法,你们两个情况‘特殊’,这种时候只能用我的脑子了吧?”老师说,“也用不着奇怪啦,黄泉就是这样的荒诞世界。这里不存在‘脑袋里装的必须是脑子’的‘概念’,所以每个人脑袋里的东西都不太一样。不过、居然是黑板擦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才发现,每组榨汁机里出现的东西都不太一样。比如我们隔壁那桌,里面摆放的是一台正在编程的笔记本电脑,脑子的主人一看就是心系工作劳心苦命的社畜。
…糟糕,忽然有点好奇自己脑子里装着什么了。该不会是一个温柔体贴、像少女漫画男二号一样的狱寺君吧?
我没有手,所以什么都没法做,只能像备用食材一样心安理得地待在桌上。
旁边,斋藤老师熟练地往榨汁机里加满冰块,然后对着狱寺君点点头:“开始榨吧。”他就像签署遗体捐赠协议书一样洒脱。
狱寺君嘴角一抽,然后按下了启动键。他就像彻底放弃了思考般表情空白。
在现世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榨汁机的声音听起来像谋杀案。原本以为又要听见那样的骇人响动,没想到随着冰块与黑板擦的搅拌——这种组合的冰沙怎么想都只能是粉笔味的——机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反而是黑板擦哼哼唧唧地说起了话。
“哎呀,我的命苦啊……”
是斋藤老师的声音!
我和狱寺君双双望向老师,他本人却面无表情,堵着耳朵望向了远方。
黑板擦继续说道:
“好苦啊,好苦啊,从一出生就蒙上阴影了。每天都在被姐姐暴打。因为是老二,过年的时候亲戚们都只顾着给姐姐压岁钱。每年我都辛辛苦苦的攒钱,想要买《哥布林大战》。但每年都会在还差一点点的时候被姐姐用各种理由骗走。结果《哥布林大战》都出到第7代了,我还是一部都没玩过……”
咕嘟咕嘟。黑板擦榨出来的汁就像冰美式一样漆黑混沌。
“真没意思啊,这种像是黑板擦一样、永远都在帮别人善后的无聊人生,姐姐、外甥、还有学生……说到学生,学生最讨厌了!我可是知道的,班里开设的‘斋藤老师到底35岁了还是40岁’的赌局。为什么会有这种困惑?其实我才25岁啊!是看不出来吗?啊啊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是看不出来啊!”
突然就激昂起来了。但是听到老师只有25岁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全都是上班的错!人只要上班是不可能不变老的!说起来,原本我也有离开老家的机会啊,会留在并盛完全是追求稳定。什么教书育人啊?青春期的小鬼头最麻烦了!我是为了和小鬼头整天待在一起才当老师的吗?不是啊!我是为了退休以后能够开启自由的人生啊!!!”
“结果现在告诉我25岁就死掉了!?区区25岁!?开什么玩笑啊!?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就活得更加随心所欲点了!上班就全按自己的心意来,主任让加班也当面拒绝……啊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啊?一次也没有为自己活过的、小心谨慎的、戛然而止的一生!”
狱寺君的手指忽然离开了启动键。但就在他这么做了的下一秒,背对着我们捂住耳朵的斋藤老师就道:“继续。”
狱寺君很响亮的“啧”了一声,就像上课做小动作被抓包那样,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继续了。
“……啊啊,早知这样,高中的时候就和前女友一起去东京闯荡了。这样一来,也就不会突然收到她的婚礼请柬,也不用担心期中考比不过A班而被扣光奖金,只能在前女友的婚礼上自惭形秽痛哭流涕,还要被说‘那家伙果然还爱着她啊’这种话。”
“唔啊啊!听到那种议论我一定会羞愤自尽的!会控制不住的用头撞击婚礼蛋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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