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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陆执方沉吟片刻,“徐海潮年轻时就是从翁沙县考出来的举子。白日里我问过他,他说如溪县的地势和距离,理应是受灾第二严重的县。他少时念书,定南也有过严重洪涝,如溪县当时死了快半个县的人。或许就是这样,有了警惕,在暴雨前疏散得及时。”
“世子爷觉得蹊跷?”馥梨也记得陶州城破庙里,那些孩子说的话,与嵇二郎的南辕北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可嵇二郎还在这里,白日里我跑去走访就碰到他了。他会拦着不让我们去吗?”
“不是我们,是我,我去。”
嵇二郎若知道了,未必会明面上阻拦,暗地里会做什么就说不好了。陆执方捉下她在他眉心乱挠的手,“把你一人留在这里打掩护,怕吗?”
小娘子在昏暗里默然半晌,软绵绵地应了一句:“不怕的。”
嵇二郎住在另一个乡绅的院子里。
他在翁沙县闲逛了一日,之后便好好待着休整,陆执方和身边人的行程,自然有他的人来禀告。
“今日上午,陆钦差和徐度支在临时县衙商议赈灾对策,下午去了收留孤儿的小善堂和养病坊。”
“今日上午,陆钦差在乡间宣讲兴工振贷和种牛租借的细则,下午还是去了小善堂和养病坊。”
“今日一整日都在临时住处里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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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50-55(第2/8页)
嵇二郎微微意外,“一整日?”
瞧着不像是个懈怠的官儿。
属下禀告的声音瓮声瓮气,像是得病前兆,“昨日陆钦差在乡间宣讲时,就有几分咳嗽和声音嘶哑,下午又去了养病坊,那里收留的都是得病妇孺老弱。今日,小的去县衙打听,说是染急病发了高热,起不来了。”话毕,自己掩着口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洪涝灾害,人畜尸体来不及收敛,就容易散播病疫。如溪县的县令,就是灾后病死的。
嵇二郎用衣袖捂着口鼻,让那下属退远了些。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下去,他翻出面纱,往陆执方落脚的院子去。
陆执方的屋门半掩着。
嵇二郎还未靠近,就从门缝处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他抬手敲门,“陆大人,我是嵇二。”
陆执方声音有些飘忽,“嵇二郎稍候。”
“嵇二公子。”
他身边那女扮男装的小厮来开门了,容色有些疲倦,连软皮小帽都未戴好,毛茸茸的额头落下几缕碎发,贴在鹅蛋脸颊,看得出几分女装时的楚楚动人。
嵇二郎目光掠过,微微惊艳,转而去看陆执方。青年披散头发,穿着素绢中衣,躺坐在床上,床头凳子上是一碗药并两粒蜜饯果子。县里这个光景,还能寻到蜜饯果子,果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嵇二郎啼笑皆非,看向陆执方一脸病容,“陆大人药都快放凉了,怎还不喝?”
陆执方有气无力给他一个字:“苦。”
“世子爷,苦口良药。”馥梨跟着劝了一句,将碗捧到他面前,药勺喂到了嘴边。
陆执方就着喝了几口,对上嵇二郎微妙的目光,咳了一声,“这位是我未婚妻,叫嵇二郎见笑了。”
这话出乎嵇二郎意料,他还以为顶多就是个通房小妾,“原来是世子未婚妻,失敬了。”
“迟姑娘是我老师的义女,这次是偷偷摸摸跟我跑出来的,为着声誉着想,就叫她女扮男装跟在身边了,还望嵇二郎替我保密。”
“这是当然。”
嵇二郎看了一会儿郎情妾意,甚觉无趣,回到后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让属下快马加鞭送去给父亲。
属下拿了信,骑上马,融入了深深夜色中。
同一天幕下,亦有人换上一身夜行衣,预备轻装快马而行,赶往几十里外的如溪县。
“真的不怕?”陆执方回头问。
馥梨眸光清亮,笑意湛湛,“你都把荆芥小哥留给我了,还怕什么?”她是有些怕的,但更怕不远之外有比翁沙县更水深火热的地方,被刻意掩埋。
陆执方离去的第一日,相安无事,继续称病休养。第二日,大清早,她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了。
徐海潮的声音慌乱着急:“小陆大人,小陆大人!你快起来!”
馥梨披上衣服坐起,还未开门,“世子爷还病着,徐大人何事?”
“有一批本来被征调去修筑河堤的民壮,正围在临时县衙那里闹事,说赈灾钦差不公,放任如溪县百姓饿死,场面乱得很,再不控制恐怕要成民变了。”
第52章 “小梨儿辛苦,今日我当……
馥梨仓促地整理了装束,跟着徐海潮往临时县衙赶去,还未到大门,已看见陌生民壮如潮水般,围拢在门口,人人面色憔悴,眼神疲惫而尖锐。
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我们整日在河堤上卖力气,为的就是家中老小能早日领到救济。瓮沙县灾情严重,那凭什么安浚县、义宁县都能领到物资?”
“对啊,凭什么如溪县的却没有?”
“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们要见赈灾钦差!”
众人纷纷附和,嘈杂声一片。
县尉和嵇二郎领着稀稀拉拉的七八衙差,勉强挡在门口,“诸位乡亲,钦差大人一路奔波劳累,为赈灾亲力亲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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