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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真的？”他的眼中瞬间又恢复了神采，屁颠屁颠地从河里游到岸上，又一次拿尾巴支撑着身体，算是“站”在她的前面。
    因为有尾巴垫着，他看起来比顾清鸢矮了一些，若是能把尾巴拉直，和她个头差不多。
    顾清鸢差点被他尾巴亮闪闪的鳞片晃瞎了眼，她想了想，觉得若是能把他放在家里的缸里养着当个宠物也不错。
    还有个现成的天气预报鱼，也一起带回去了。
    “我考虑考虑。”
    但只是想想，她还没真的决定。
    雨滴打在他们身上，顾清鸢惊觉自己出来已经一段时间了。
    最终，她对人鱼道：“下次我再来找你，现在我要回去了。”
    “呜呜呜你出尔反尔，你说了要带我回去的。”
    耳边是他哭得哼哼唧唧委屈的声音，和她过来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顾清鸢摸了摸他的尾巴，“我现在还不能带着你，不过过两天我一定会过来找你的。”
    “那一言为定。”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像是要和她拉勾。
    “没问题。”
    顾清鸢勾上他的小指，跟他拉勾。
    人鱼欢快地在地上蹦了蹦。
    而那条鲤鱼，顾清鸢打算先放河里，等下次再让人鱼把它带过来。
    ……
    再回去的时候，有人好奇地问顾清鸢去了哪，她只是含糊地说出去看看还没有没有被困的百姓，并没有透露自己遇到人鱼的事情。
    毕竟，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怕是会去河里捕捞人鱼。
    胆小的可能还会吓晕过去。
    身上衣服已经湿了，顾清鸢回房打算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当她打开温述白给自己收拾的包裹，把衣服拿出来以后，神情微妙。
    “这是？”
    顾清鸢从她的一众衣服里拿出一件属于温述白的外袍，还是他的最喜欢穿的那件。
    “该不会是收拾错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把他的衣服也给装过来了呢。
    她又把衣服塞到了底下，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把头发还有身体擦干，换上。
    此时的顾家。
    雨水在给温述白收拾房间的时候，奇怪地问他：“主子，我怎么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温述白坐在窗边，把笔放在自己嘴上，看起来有几分可爱。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雨水又检查了一下衣柜，说道：“主子，我想起来了，你先前最喜欢穿的那件少主让人给你做的衣服不见了。”
    他以为主子听见这句话以后应该十分着急，毕竟那可是少主让人为他做的衣服，他说每当穿上那件衣服，就能感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意。
    可温述白只是坐在窗边，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
    “主子难道不急吗？”
    “不急。”
    温述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悠闲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那件衣服不见了，因为那是他故意“不小心”装进她的行李里面的。
    这样，等她收拾东西看见自己的衣服，就能想起来自己穿着它的样子。
    雨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完全不像主子啊！
    平常少主送他的什么小物件丢了，他恨不得能把屋里全翻一遍。
    今天他最喜欢的那件还经常穿来着，丢了以后主子居然说“不急”。
    真是奇怪。
    ……
    第二天，果真如那条鱼所说的那样，白天没下雨，晚上又开始下雨。
    当顾清鸢大晚上出门又被淋成落汤鸡的时候，她回去以后，摸了一下昨天淋雨以后洗过的那身衣服，还没完全干。
    她只得再次找一身衣服出来，这次温述白的那件衣服又被她从底下拽了出来。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温述白把她的每件衣服都折的整整齐齐。
    可此时那些衣服顾清鸢找完以后完全没有想过重新叠好放进去，而是乱七八糟地塞到一起。
    当她再看到那件温述白的衣服时，在床上叠好，这才放进去。
    之后的几天，就没再下雨了。
    顾清鸢和太女把南疆的百姓都集中到一起，而经过这几天的努力，原本有不少积水，也都被排到了低处。
    曾经在皇宫里见过顾清鸢的人，看见她满脸害怕。
    他们可记得顾清鸢之前是怎么放火的，把他们国君的许多东西都烧为灰烬。
    “看什么看，我又不会吃人。”
    那些人又低下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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