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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安烟夏心里还有她?
一时间竟是拿不准了。
小侍女道:“公主,这石头上似乎还有个障眼法。”
玉面公主手指触碰到石头上自己的名字,那名字却渐渐隐去。又碰安烟夏的名字,砰一声石头炸开,里面藏着一卷诗文。
细细读来,却是安烟夏留下的,也不知道是留给谁。
诗曰:
当年豆蔻正葳蕤,三载人参有病机。路上相逢仙灵脾,闺中见面九节离。寻山狮送重楼草,攀岭血染凤凰衣。问道一心唯防己,茴香千里不觉疲。
玉面公主默默念完,白嫩手指攥紧诗卷。
她道:“走吧。”
小侍女不解其意,“公主不继续追了吗?”
“她心意已决。”
“那公主您呢?”
“此事未了。”
小侍女默默咽回喉咙里的话,腾云与玉面公主一同离开。
只是腾云之际,玉面公主还是难忍,回头远远看向北方。
那是沧州的方向。
此时此刻,安烟夏已经与雪狮儿回到沧州。
成仙之后,虽然她没有刻意显摆,但龙腾虎跃的阳气却做不了假。城隍府的老城隍、日夜游神、文武判官看到了还以为是铁狮寺的弘海和尚回来了。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居然是安烟夏。这才半年功夫,就从筑基一路炼精知命、玉液还丹,不可不谓天才人物。于是一众鬼神客气宴请不断、日日高坐清谈,想要巴结她这一十七岁就成仙的才俊。
烟夏本想拒绝,懒得搭理俗事。但一众鬼神偷偷摸摸送来重礼,反倒让她不好意思。
可见哪怕是仙人,身在俗世当中也难避和光同尘。
时间久了,叵罗观的酒盅子、宗源师徒也送来贺书。金雀仙、竹取娘娘、老狐仙一众五合山的妖怪也纷纷献上贺礼。但都算不上贵重,君子之交淡如水。
反倒是来往沧州的外地江湖游侠、行走术士、僧僧道道乃至神灵地祇,听闻了安烟夏的名声,纷纷送来重礼,有事相求。
每经沧州,这些人物就要来登门拜访,踏破了清安居的门槛。以至于安烟夏不得不跑去俞姑娘那里避难。
有时候见到真人还好,但真人不露相反而让谣言满天飞。
有说她只手推倒回龙峰,乃是个天生神力的武谪仙。又有说她乃是上古年代夏禹的血裔,舅家乃是有苏狐族。还有离奇传闻,说她是灵山上未来佛转世,是个天生的神圣。
又过半月功夫,“安真人”的名声已然传遍河间诸府。
其中曲曲折折、弯弯绕绕难以言尽。但自开春以来沧州府太平不少,又有个苏家借安烟夏的名头开挖水渠,缓解了些旱情,几个月无灾无难。就连素来以穷山恶水闻名的五合山,安烟夏走过几遍都安稳了,山中的野兽各自安分,少有袭人。
沧州百姓都赞叹安真人是个能做利民事情的好仙人。
城里小孩子哭闹不睡,便有娘亲说:“再不睡觉,小鬼来抓你嘞!安真人不救你。”
哪里闹了虎患狼灾,便有百姓立起牌位,求道:“安真人保佑”。
当然,安烟夏自然是不可能真去帮忙的。她也只有一双拳头,一个脑袋,并不像大天尊一样出了阳神一念起便有万千化身。
最多也就是白术派一路猖兵去纠察狐鬼,但即便如此,也远比敕令不出城的老城隍灵验得多。哗啦啦的又是一笔善业金钱入账。
某日里,她算着雪狮儿生日到了,就到城隍庙前的街上挑选礼物。
左转右转挑了三枚山鬼钱,用红丝线串了。
古人又唤生日叫“母难”,于是安烟夏就去观音菩萨、泰山娘娘处各拜了几拜,又念超拔血湖地狱经请下太乙救苦天尊的灵应,给三枚山鬼钱开光。
她又嘴馋,算着五合山烂桃林里,猴儿们酿的“纯阳仙酒”要好了,于是去三月坊要了壶果酒权当解馋。
果酒甜滋滋的,并不是烧喉咙的那种,略微寡淡。
但她喝酒还是被俞清怀看到了。
俞姑娘是个有讲究的,严于律己,从不碰牛肉,酒与荤腥也少沾。只在重要的筵席上才会喝些素酒为人助兴。
看到烟夏顿顿顿像是喝水一样,俞清怀便揪着烟夏的小脸道:“前辈,我做法事呢!”
她本来在殿里做斋醮,已经请了铢衣法袍,看她的装束:益州的云锦,扬州的织绣,定州的红绫,亳州的轻纱,用的是对雉斗羊、陵阳公样,一身的锦绣绫罗。
再看头上腕上手上腰上,金的发闪,玉的温润,翡翠含光,玛瑙透亮,什么簪儿钿儿篦儿链儿珰儿镯儿戒儿......亮堂堂的夺人眼目,腰间挂上玉边儿的带钩,好比天上的神女临凡,不似人间的模样,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如雪的肌肤,婀娜的腰段;那目含秋波的一双眉目,暗送风情。
烟夏看她法事做完了,楚楚可怜道:“清怀我也没打搅你呀!”
“那也不行。前辈不许喝酒。”
“这是果酒!”
“那也不行。”
“啧,清怀没怎么喝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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