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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
崔显先是一瞥站在一旁的云夭,而后重新看向秦王道:“太傅来了。”
“太傅?”秦王啐了一口,满是火气与不耐。太傅曾经支持太子,如今储位之争,似乎更偏向于自己,可再怎么说,这老头也相当于皇帝的眼睛。
每次来府中,秦王都得装出一副尊长重道,勤俭节约的模样,很是麻烦。
“王妃呢?”
“王妃已先去前堂奉茶,让人传话来说,莫要让太傅等待太久。”
闻此,秦王便不得不放弃此时的玩乐,顾不得其他,直接上了小船往对岸而去,不带一丝犹豫。
待秦王走远后,崔显才看着云夭笑道:“此处不适合云姑娘居住,云姑娘可随本将来。”
“你觉得我能信你么?”云夭语气中带着压制的怒意。
崔显笑了笑,自这世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便发觉云夭对她的畏惧,在经历过凝云阁之后,更是厌恶于他。
可这些皆不重要,他只是在此处受到两世的挫败,让他想要将其扭转,只要得到她后,心魔自然会被驱除,只是不是现在。
“云姑娘,太傅是我喊来的。”
云夭立刻转头看向他,“为何?”
“只是想要告诉云姑娘,在此地,只有我能保你。”
他说完便不会云夭,直接往前走去,上了来时的画舫,又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凝思的云夭。
她蹙眉,立刻跟上前,与他同入画舫,往对岸而去。
“徐阿母呢?她在哪儿?”
崔显一边喝着茶,将其放在自己鼻尖下嗅嗅,轻轻一酌后才道:“云姑娘不在宫中待着,怎么出来了?还偏偏去了兴业赌坊对面。”
云夭在他对面坐下,嗤笑一声,辩道:“我一心忧虑阿母,自然是寻了方法逃出来,来找我阿母。”
“这么说……”崔显动作一顿,有一丝犹疑,“云姑娘在琴行一首《望归》,便是为了吸引秦王带你入府?”
云夭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将面上的白纱掀开,终于露出那张引人入梦的面孔。几日不见,越见其憔悴,脸颊上还留着当初用匕首刺伤的疤痕,长出了粉嫩的新肉。
“崔将军,我这入府后,实在没想到这王府竟如此复杂,机关重重。我一心想见我阿母,见不到她,我心中担忧得紧,几日都未能睡好。”
崔显将手中茶盏放下,看着她略带忧伤以及恐慌的脸,虽然对她的话深感疑惑,却难以抗拒她柔软的声音。
“徐阿母只是t?被关在地牢中罢了,秦王本想对她用刑,以作五皇子罪证。是本将制止,保护了她。说起来,云姑娘其实应感谢本将才是。”
“感谢将军将我阿母从凝云阁抓来秦王府吗?”云夭讽刺一句,却又很快换了请求之语,“崔将军,我一直知晓将军识得大局,可将军真的要这般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吗?”
“什么意思?”
“如今储位之争激烈,虽然无论是朝堂,亦或民间,都认定了秦王会得储君之位。可是在一切定局之前,万事皆可变化。就说万一……”她抬手为崔显斟上新茶,“……万一最后登位的变成了五皇子,崔将军要是将所有事情做绝,到时候岂非满盘皆输。”
“我知晓将军是聪明人,云夭只是一卑微女奴,我都能明白此等道,将军胸怀大志,怎会不明白。”
云夭说出此话,便是知晓此人就是个墙头草。前世,他便是在宫变前察觉到秦王大势已去,便临时倒戈。
此等自私之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崔显开始笑了起来,笑到不能自已。
云夭这个女人,难怪上一世能如此得萧临宠爱。而这一世,又在储君之争中翻云覆雨,是他一直小瞧了她。
“云姑娘所言甚是,待靠岸后,我会将你的徐阿母给你带来。”
云夭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终于微微一松,起码现在自己,算是安全。
崔显寻了一间厢房让云夭住下,很快便将地牢中的徐阿母带了上来,将两人同时软禁在此地,便迅速离去。
云夭看着多日未见,在地牢中受苦的徐阿母,终于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云夭见徐阿母竟几日便瘦了一圈,更是心中不忍。
“阿母,你瘦了。”
“姑娘傻啊,怎来此地了?这里究竟何处?”徐阿母环视四周,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秦王府。
“秦王府,阿母放心,现在崔显护着,咱们目前暂时安全。”她心底激动,“他们对阿母用刑了吗?”
徐阿母摇摇头,云夭总算放心。
是夜,她终得以在徐阿母怀中,感受这脊背上抚慰自己的手,听着那首熟悉的童谣,逐渐沉睡过去。
……
四月廿二,最终判决下来。五皇子萧临,不义之徒,设计谋害太子,择春后于菜市口问斩。
天牢之中,随着乌云散去,夕阳渐落,橙光落入囚室。
萧临听完判决,将最后一口桃花酒饮尽,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狱卒道:“我要见圣上。”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似乎凝聚着浓厚的煞气,让狱卒一抖。虽是阶下囚,可狱卒一向怕他,看向他不解道:“见陛下,为何?”
“你让人给他带一句话足矣。忆红豆,鹊桥恨逢,待得君心复还。”说完后,他又闭上了双眼假寐。
那狱卒离开后便一直未回来,萧临并不着急,他笃定,皇帝会见他。
一直等到第二日夜幕降临之际,皇帝旨意传来,宣萧临于太极殿觐见。他睁开双眼起身,直接往牢房外走出,脚上的刑具沉重,在地上摩擦发出冷冽的刮擦之声,可他似乎毫无知觉一般,行路一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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