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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每天都要做这么多手术吗?”
“差不多。”
顿了顿,祁寻试探问:“是不是做了手术就好了呀。”
“不一定,要看病情。”
“你接触的病人难不难治呀?”
“问这个干什么?”周今逢抱着手臂。
“你很优秀啊,听说是很多人抢着治疗的医生,治疗的都是疑难杂症。”祁寻说,“比如大多都是胃癌病人。”
“听谁说。”
比起专业方面,周今逢更想了解祁寻是如何知道的。
“你很出名,不用听谁说都知道。”状似好奇的表情,祁寻问,“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得胃癌啊?”
并没有被夸到的快意或者恃才傲人的表现,周今逢很是平淡:“胃癌主要因为不良饮食和生活习性,其实一开始都有征兆,但患者往往不重视,检查出来已经是中晚期。”
“主要是饮食习惯吗?”
“也不一定。”周今逢放松肩膀,慢慢说,“胃是一个情绪器官。”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祁寻说:“你的意思是,如果心情不好患胃癌的几率会比心态好的高吗?”
“没有明确根据,只是有这个说法而已。”周今逢下巴微微抬起似乎要说点什么,祁寻追着问,“那有没有病人就算手术成功也死了,这种情况有吗?”
“当然有,医生不是神仙,医院也不卖九转金丹。”
“你会难过吗?”
“我难过什么?”周今逢语气生硬,“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他略微停顿,说,“以后感冒来市院,顺便把体检一起做了。”
“每年都是六月份体检的,到时候再说吧。”浅浅笑了下,祁寻又转回重复的话题,“像今天这样忙到饭都吃不上饭的日子很多吗?”
周今逢:“嗯。”
祁寻顿时露出心疼的表情,连大馄饨都不吃了,耷拉着小脸儿。
“不许撇嘴。”周今逢皱眉,“又不是没有休息时间。”
“你每天这么忙,那猫猫岂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他抱着猫,像抱着留守儿童:“它一个人在家得多难受啊,谁给它喂吃的喂水啊。”
勺子落碗沿叮当一声,周今逢冷冷的:“有自动喂水喂食机。”
“你常常把它这样放在家里吗?”
“没错。”
祁寻仍沉浸在感同身受的孤独中,摸着猫头,“为什么不给它取个名字啊,好可怜,一个人在家就算了,连名字都没有。”
“它不配。”
“你怎么对自己养的猫也这么凶?!”
周今逢曲起指节叩了叩桌面,“还吃不吃?已经凉了。”
祁寻默默吃起来,不满嘟囔,“我就喜欢吃凉的。”
“那你慢慢吃。”周今逢起身,越过桌面很自然地从他怀里抱走猫猫,“回去了。”
“没礼貌,谢谢都不说一声。”更加不满了,祁寻嘀嘀咕咕。
周今逢猝然回首:“又不怕被骂了。”
祁寻吓个半死:“这你都能听到。”
“我没礼貌,离开的时候至少开口讲了。”周今逢一手抱着猫猫,一手撑在玄关立柜上换鞋,“你说过么?”
心仿佛被捏了下,祁寻顿时局促地说不出话来。
换好鞋,周今逢站在原地,抱着猫,看起来很温柔,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温柔少言的他。
祁寻呆呆望着,委屈巴巴跟个望夫石似的。
周今逢凝神看他两秒,忽然问:“父母没跟你回来?”
还啥望夫石啊,一浪当场打碎。
“啊,我”他支支吾吾好半晌,“他们很忙,我们很少联系的。”
“姥姥小姨呢?”
周今逢从不在姥姥小姨前面加一个“你”字,从来都是顺着叫。
“小姨在全球巡演,她结婚了。”祁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姥姥她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什么原因?”
“几个月前,姥姥她年纪大了,是正常的衰老死亡。”
周今逢把猫猫换了位置,又问,“父母在不在国内?”
该怎么说,其实是在的。
“没没没在,他们的行程不能告诉别人。”
放下心,至少祁霓不在,虐待成年儿子的机会微乎其微。
“那你回国干什么?”
祁寻以为周今逢是在赶自己走,不太明白明明两人关系好像稍微缓和了一点,怎么问了几个问题又回到最初。
记得那个早晨周今逢说,祁寻,你以为你有多难忘。
也清楚听到方才周今逢说,祁寻,你以为我有健忘症?
可是,还有。
——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祁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今逢现在直勾勾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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