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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了,再无人提起当初年少时的青葱美好,走遍四方、为民医治的岁月早就被尘封起来,犹如上辈子的久远记忆。
冷不防从慕蓁熹口中听到这些,方平慌乱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明台深知过往浮沉乃是太后心中最难以抹平的心魔,她不忍看到当年心善的小姐此刻自我怀疑的悲伤,上前扶住小姐,“娘娘,地上凉,起来吧。”
怔愣间,方平被明台扶了起来,浑浑噩噩地接过茶水,温热穿肠,方平才回了神
压制着心中的惊涛骇浪,方平抚摸着杯子问,“你、你如何得知本宫的往事……”
要瞒过那些追查方平的人,吴越甲定然不会将方平的身份透露半点,且在方平渐渐清晰了的那十七年中,她的痛苦和艰难皆是因为身份被隐藏。
北翊国与肃明朝之间相隔甚远,皇后又怎知晓的?
更让方平胆战心惊的,是既然皇后都知晓,那么吴正珩呢……
一想到自己的屈辱在儿子面前暴露,方平的心都快要死掉了,她追问着慕蓁熹,“你是他的人?你是他的人!他呢!”
“娘娘!冷静些!”明台安抚着方平,一下下拍着方平的后背,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慕蓁熹摇头。
没想到太后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方平话中的“他”让慕蓁熹摸不到头脑,她缓声道,“你是说风云止吗?”
“啊——“方平捂着脑袋尖叫起来。
吓得慕蓁熹打翻了茶杯,紫苏也是一个激灵,下意识站在了慕蓁熹身前,以防有意外。
明台慌乱地抱住方平的头,“娘娘,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方平不住地摇头,“不、不可以,他知道我在这儿,他知道!跑……”
明台哄着方平,“娘娘别怕,有皇上在,他不敢做什么的!”
慕蓁熹试探地问,“太后是因为风云……”
“皇后!”
明台一声高呵,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放低了声音,“皇后娘娘,求您了,不要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又是一杯茶水入腹,方平靠着明台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慕蓁熹,几番尝试后颤抖地问,“是……是他解了珩儿身上的毒?”
大庆朝时期,西北地动那一年的年关,慕蓁熹带着吴正珩去拜访暂居在西北边关养病的风云止。
竹林小屋中,风云止让吴正珩陷入昏迷,告诉了慕蓁熹有关方平行医的事迹,那熬煮的浓厚苦药,到最后竟是给吴正珩。
那也是慕蓁熹最后一次见到风云止。
讶异着方平的敏锐,慕蓁熹想,方平和风云止之间一定有着很深的过往。
慕蓁熹点了头,“是。”
方平怅然若失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慕蓁熹轻声道,“他回了北翊,不在肃明朝。”
所以方平根本就不用这般慌张害怕,念着要跑。
方平紧紧握着明台的手,站起身后还趔趄了下,“你与珩儿……”
慕蓁熹抿唇,低垂了眉眼道,“娘娘与那人之间不可说,你看着我与吴正珩,就不会想到当初的你吗?”
“这……”方平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明台扶着,方平就要昏厥倒地!
触到慕蓁熹平静的眼神,方平仿佛听到慕蓁熹的质问:
你在风云止手中受尽磋磨,为什么要劝着我,重蹈你的覆辙?
再不敢逗留一刻,太后形容枯槁地出了凤息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皇宫里都传遍了,太后娘娘亲去凤栖宫中与皇后谈心,却被皇后骂的狗血淋头,心力憔悴地出了凤栖宫。
吴正珩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批完了案上的奏折,他才摆架往宁德宫去。
宁德宫外,元妃付轻芃被挡在门外,见到皇上来了,连忙上前请安,“臣妾挂念太后,特意前来看望,只是太后好似身体抱恙,已经歇下了。”
吴正珩冰冷了一双眼眸,阴鸷地看着付轻芃,“元妃可还记得,朕为何给您特例?”
皇上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打消了付轻芃活泛的心思,她犹如坠入寒冬冰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臣妾记得。”
“允你做元妃,无外乎是因你懂得分寸,安分守己,若是做不到,差人回国师府传话,另送了别的姑娘来。”
“臣妾知错……“
可怜付轻芃的请罪还未开始,吴正珩就错身而过,进入了宁德宫。
那刚刚还拦着,道太后不见人的宫女恭恭敬敬地迎了皇上进去。
付轻芃的心扑通扑通剧烈狂跳着,不甘心,不甘心呐。
她这一辈子向来都是风风光光的,又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又是大庆朝时期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女人,可现在呢?
“娘娘,仔细酷热,回吧。”宫女好意提醒。
付轻芃抬头看了看刺眼的烈日,她摇摇头,“不,太后身体抱恙,本宫怎放心得下?从今日起,本宫闭门谢客,潜心为太后抄写经书,祈求太后身体安康。”
她定定地注视着宁德宫,发誓终有一日,她定会让皇宫中得所有人都敬着她。
宁德宫中,太后卧榻萎靡,听宫女传报皇上来了,太后不顾明台得劝阻,于正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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