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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士量身规划,才能锻炼出这样毫厘不差的力与美。
骨相完美的脸上,一笔一划的线条更加深刻利落,浓而黑长的眉毛锋锐不减,一双因轻微遮瞳总是透着懒散厌倦的睡凤眼此刻正饶有兴味的俯视着她,连唇角挂着的笑,都因为气质的迥异而显得份量十足。
如果不是左侧轩挺眉骨上那一小块疤痕,还算得上陈旧时光遗留下的证据,贺初月几乎会怀疑自己其实认错了人。
改变记忆中那个少年的,除了五年远隔重洋的时间,还有遥不可及的权势和地位。
现在的肖知言,让贺初月陌生。
但眼前这个陌生的旧人,却是现在的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贺初月长睫颤动,在肖知言以为那双澄澈清莹的眼又要泛红落泪的时候,她突然直起身体,以一种堪称勇莽的姿势,撞上了他的唇。
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强大猎人
唇上传来麻麻木木的疼,不断提醒着肖知言方才发生了什么。
就如同闭目假寐的庞大凶兽,第一次被弱小的兔子攻击,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才算得上正确。
他垂眸去看,意料之中的对上一双孤注一掷又执拗的眼。
这不知死活的兔子。
肖知言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在笑声落入贺初月的耳道之前,他就像被彻底激起凶性的野兽,猛然将那只可怜兔子压在了身下。
双手被禁锢着抬高固定在头顶,贺初月被迫挺起身,将自己更多、更近的送到野兽口中,方便他将她拆吃入腹。
滚烫手指换成手掌,密切的贴着她细软的肌肤一寸寸丈量,在柔嫩腰间留下醒目红痕。
肖知言吮着她纤长颈侧,用力大到像是要给她打下永不消退的烙印。
听着他偶尔溢出的粗.热.喘.息,贺初月却有一种灵魂抽离的错觉。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这才发现整个屋顶是一副巨大而完整的拉斐尔《知斯廷圣母》浮雕。
怀抱婴儿的圣母决心牺牲自己的孩子,拯救深受苦难的世界,神情柔和而悲悯。
这一刻,贺初月的灵魂也像是跟着升上半空,俯视着深黑床单上密切纠缠的两道身影。
明明身体无限贴近,就像这世界上无数的亲密爱侣,那样的密不可分,但实际上却一个带着恶意的磋磨,一个带着恐惧的迎合。
借爱欲之事,行伤害之实。
两个人的灵魂都离的好远。
你也准备牺牲么?
这一句轻柔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刃,从头顶血淋淋的刺入,贯穿整条脊骨。
贺初月后背肌肉猛的绷紧,疼到全身难以自控的痉挛。
她豁然睁眼,重新对上天花板上依旧微笑的美丽圣母。
一滴本不该出现的泪,沿着通红眼尾,慢慢浸入鬓角黑发中,消失不见。
她的异样,根本无法掩饰。
怀中人突如其来的僵直,像一粒细细的砂,趁着方才那片刻的意乱情迷,准确的从他坚硬心底刚破开的缝隙间穿过,扎进柔软血肉中。
倒是不疼,只是心脏跳一下,就刺一下。
难以察觉,也不可忽视,更难以拔除。
肖知言面无表情的起身下床。
身上的桎梏一轻,贺初月就下意识的抱着双膝,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紧闭着的双眼,没有泪流出来,但全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厌倦和抗拒。
这样的姿态,比方才的那一滴眼泪,更加让肖知言难堪。
心底那粒砂随着他高涨的怒火不断膨胀,逐渐变成不可忽视的巨石,压的心脏沉甸甸的痛。
这份痛反过来让肖知言更加烦躁。
他的灵魂里藏了一条谁也不知道的巨大深渊,平时不见踪迹,只会在和贺初月有关的时候苏醒,而所有关于她的负面情绪,都会变作投喂深渊里沉睡恶魔的美味食物。
而今夜,这只恶魔已是羽翼丰满,彻底苏醒,只等着找个时机破壳而出。
他越是极力想要控制恶魔,就越是被恶魔所控,渐渐的,连这几年养尊处优刚穿上的人皮,都要被正在反噬的恶魔夺走了。
肖知言一边冷静的将衬衣扣到最上面那颗,一边听见直白又尖锐的话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
“贺初月,你知不知道,要救你那个贺家,要花我接近十位数?”
“十位数,我要什么服务没有?”
“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我也正好想玩玩感情,根本连我的衣角都挨不着。”
好熟悉的话啊…
贺初月怔怔的抬起头,看到他手臂上搭着的知装外套时,飘在半空的灵魂才如梦初醒般落回人间。
对上他充满恶意的嘲弄眼神,贺初月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面对命运,穷途末路的赌徒只能押上自己的筹码。
有的人选择出卖能力,有的人选择出卖尊严。
有的人还可以出卖身体,但有的人,却只能出卖灵魂。
在一个月前,她曾经以为自己不用选择,在今夜之前,她以为自己还有选择,但在这一刻,在肖知言即将转身离开的这一瞬间,她才发现,她其实别无选择。
她能出卖的,也只剩下灵魂。
肖知言迈出的长腿定在半空,浑身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般僵硬,他静静的站着,不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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