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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何时关押?罪名是什么?”
狱卒知道今日又跑了一个囚犯,细细回忆道:“这人名叫王元五,大概是去年六七月偷盗入狱的,一直疯疯癫癫,嘴里时常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
“偷盗何物?”
“小的也记不清了。”
衙门放卷宗的地方被水淹,很多记录丢失,就连上一任县令都染病去世,主簿见灾情严重直接跑了。
陆执方可询问的人,剩下与王元五同监牢的犯人,得到的答案与狱卒所言大同小异。
怪模怪样,疯言疯语,鲜少与人交谈。
馥梨一路听着,同陆执方离开了羁押地。
“世子爷,从去年七八月关到现在的偷盗罪,是偷了很贵重的东西吗?”
“对,所窃物品价值高,或者被偷窃失主是官员,否则鞭笞加赔偿失主财物,就能免除牢狱。”
馥梨听得眉头拧起来。
“怎么了?”
“五叔不像是会偷盗的人。”
她看着地上被日头晒出的影子,捏着衣袖,慢慢道:“我小时候,去家里的香药铺子玩,不知道有一款香丸折价出售,按原价收了客人银钱,五叔抱着我追了客人大半条街,把差价还上了。爹爹也正是觉得五叔诚实可靠,才每次出海都带着他。”
上一次出海,正是去年七月。
馥梨停下来,同陆执方对视。
陆执方正想说什么,目光忽而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馥梨转头,就见曾经在医馆看到的那两个衙差羁押着踉踉跄跄的男人,往他们这边来,带着一丝欣喜:“陆大人,逃犯可算抓到了!”
馥梨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确定,真的是五叔。
五叔头发凌乱如杂草,眼神游离不定,触及自己时,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话要说。
一句高声通报,自前头的矮墙外横插进来——“定南知府到!”
五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突然冲向墙壁,用力撞去,同时嘴里胡言乱语起来。“为官不仁,鬼魅缠身!鬼魅缠身,天谴将至!天谴将至哈、哈!”
对如溪县的衙差来说,定南知府嵇锐进就是比陆执方还大的官儿,顶天般的存在。
毕竟赈灾钦差事情办完,不知哪日就走了,嵇锐进稳稳坐在这官位上可是十多年了。
方才急着将功补过的衙差猛地拉起了五叔,一边训斥,一边将他往羁押地赶:“胡言乱语什么呢?把嘴闭上!赶紧回去好好待着!”
陆执方淡声吩咐:“单独关起来。”
衙差应道:“卑职得令。”
馥梨亦步亦趋,走到五叔身侧,小小声问:“你真的不认得我吗?五叔?”五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根本没听见。
陆执方停在原地,整了整衣袖。
矮墙那一头,绕出来一个步履从容的中年男子,圆眼长脸,蓄着小小一撮山羊胡,官服官帽穿戴齐整,身后跟着一群定南府官员,还有嵇二郎。
嵇锐进来得架势大,看见了陆执方正正站在门后,先扶正了自己的官帽,语气谦和地朝他一拱手:“想来这位就是钦差陆大人。”
陆执方颔首:“嵇大人。”
“下官一听闻如溪县民壮闹事,就从定南赶来,灾情简报上出了纰漏,下官难辞其咎。”
嵇锐进语气沉痛,他身后一个主簿垂头丧气,被摘了官帽,由衙差押着上前。
“嵇大人这是何意?”
“陆大人有所不知,”嵇二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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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50-55(第6/8页)
陈述缘由,“隐瞒如溪县灾情之事,正是编撰简报的主簿所为。他同如溪县乐平村的人就旧怨,又收受了安浚县、义宁县豪强大户的钱财,才隐瞒不报。我父亲一时不察,急着纾解灾民困顿,才命我把有疏漏的简报呈递给陆大人。并非有意为之。”
“二郎无需解释,”嵇锐进抬手制止他,“此事我有失察之过,陆大人要如何呈报,悉听尊便。主簿收受的贿赂,下官已命人从他家宅中缴出,等陆大人带回去充公。此外,为了挽救如溪县的损失,下官已将府库所剩不多的粮食白银调来,还征调了两百身强力壮的民夫,来替如溪百姓重建屋舍。”
陆执方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若非是此情此景,他要忍不住为嵇锐进叫一声好了。先是把主簿推出来当替罪羊,再暗示金银贿赂可由他全权处理,最后用两百民夫做威胁。
情理、利益、威迫都考虑了。他若只是个没背景的京官被派到地方,嵇锐进给他的定然只剩威迫了。
陆执方牵了牵嘴角:“嵇大人考虑周详得当,面面俱到,难怪官位坐得这般稳。”
“那陆大人的意思是……?”
“钱粮人手都到位了,还等何时?即刻便动工吧。”陆执方点了如溪县的县丞和录事来,“还不带嵇大人的人手去各村接洽?”
“是。”
乌泱泱挤着的人散了大半,嵇锐进和嵇二郎还留在原地。陆执方扫了父子俩一眼,“非常形势,衙门还有事情未忙完,陆某就不邀二位小酌漫谈了。不知嵇大人除了先前所言,还有什么旁的事?”
嵇锐进没料到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赶客,愣了片刻后,摇头兀自一笑,“自是不耽搁陆大人公务了。”
陆执方朝他一礼,颀长背影转入了临时羁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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