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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我吗?”
她不是看不出萧挽月对她的独特,和种种行为之下掩藏的感情。
可她是君王,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女子。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而对于君王,最难的就是看透。
萧挽月对她的喜欢来的太过突然,她分辨不清真假,也不知这是否是她故意设下的蛊惑陷阱。
太快了,不过短短四个月,她是否真的让生性多疑的女君放下防备?又是否真的走入了她的心扉?
她不知道,她没有答案。
系统亦静默无言,黎晚澄尚且看不透,更何况是作为机器的它。人类的感情对它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了。
——
农历六月初七,先帝和先后的忌日。按祖例,当日萧挽月需入皇陵祭拜,而黎晚澄身为金甲卫统领,担着保护女君安全的要务,自然要随她一同前去。
晚上,处理完军中的事务,黎晚澄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寝宫走。
夜晚的宫道十分安静,她却在转弯时倏地停下了脚步。朦胧月光下,阁楼的那道身影格外熟悉,黎晚澄下意识抬脚靠近了些,抬眼细细端详。
是萧挽月。
她顺着阶梯步上阁楼,这里乃是整个皇宫最高的位置,从此处往下望去,能将整个皇城尽收眼底。
黎晚澄撩起衣袍,坐在她身侧:“陛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
萧挽月大抵是有些醉了,也不说话,只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笑,而后突然身子一歪,径直倒入她怀中。
刹那间,酒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瑞龙脑香,如汹涌而来的浪潮,一下子钻入鼻腔。
这阁楼极高,若一个不小心跌下去,定是粉身碎骨,黎晚澄忙伸手揽住她,不经意间,指尖触到一抹柔软。
她一怔,声音也烫起来:“这么高,陛下就不怕掉下去吗?”
喝醉了的女君嫣然一笑,揪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缓缓缠绕成圈。
“不怕。”
她笃定般的开口:“你会来救我。”
黎晚澄猛然撞入她澄净的眸子,恍然间竟觉得,此刻其实才真正触及到了萧挽月真正的模样。
月亮清淡淡的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肌肤映照的更加苍白,像是从天上被贬谪的仙子,落入凡间。
“阿澄……”那人唤她。
黎晚澄心跳微快,半晌,还是轻轻应了。
“你说,他们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呢?”
她知道她说的是先帝和先后,顿时心疼,怀抱也紧了紧。
不知是这高处的风太凛冽,还是她的衣物太过于单薄,黎晚澄只觉得她抓起来轻飘飘的,好像一松手,就快要散掉了似的。
“陛下不会是一个人的。”
风将衣袍掀起,又在月色下漾成一片涟漪。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萧挽月的话也含在这风中,吹了过来。
黎晚澄轻轻闭了眸子:“会。”
她侧了身子,将冷风挡住,呼吸温热,一下下在耳畔流转。
“天下父母皆爱子。臣想,先帝和先后若还在人世的话,也不愿看到陛下这样伤心。”
“他们肯定也和臣一样,希望陛下能健康快乐的活着。”
身为任务者,黎晚澄拥有上帝视角,知晓这些。
先帝和先后感情深厚,又只有萧挽月一个孩子,故而都极为宠爱她。
只是萧挽月的母后在生下她时伤了身子,此后无法生育。帝王也坚守曾经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一直不肯纳妃,于是萧挽月便成了南煜国唯一的储君,也是百年来的第一位女储君。
如若不是膝下无子,他又怎会舍得让心爱的女儿承担这一切?
许是酒让思绪有些迟钝,萧挽月直直盯着黎晚澄,半晌露出丝笑。
一直以来,她都把皇位当做父皇母后留给她的最后之物,不觉间,这皇位已成了压在她肩上的重担,故而她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怕辜负他们。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比起江山,父皇和母后更希望她过得快乐。
她恍然间记起,幼时父皇教她挽弓射箭时,曾慈爱的摸过她的额:“月儿,虽生在这帝王之家,但我和你母后都希望你这辈子能平安喜乐。”
天上的星子明亮,一如多年前,父皇母后也那样温柔的注视着她。
所以,她的余生,也是可以获得幸福的吗?
黎晚澄半拥着她,看着萧挽月头顶的治愈值缓慢攀升,最后停在三分之一的位置。
——原来,先帝和先后也是她的心结之一。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黎晚澄无奈弯了眼角,这人,睡的倒是挺快。
萧挽月一直攥着她的衣襟不松手,若是这般抱着她去景明宫定要落人口舌,黎晚澄思索半晌,只好先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宫。
幸好是深夜,宫中只有巡逻的士兵还在外面,黎晚澄避开他们抄了小路回去。
春桃等到已有些困倦,好不容易听见了声响,忙跑过去开门。
“将军,你回来了……”
只见黎晚澄一身黑衣,步伐极快,怀中还抱了个人。她困意稍稍醒了些,直到看清怀中人的面容,登时吓的瞳孔剧震,差些就惊叫出声。
她……她没看错吧?将军怀里抱的是,陛下?!
“嘘。”黎晚澄轻轻瞥她一眼,“莫要出声,去把门关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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