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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做,只要心里有意,眼睛也?不会闲着。
谁知道?到底是棋差一着,没?料到这小女?子竟然找了个地方躲进去了。
郑玄符是没?办法把人给拉出来的,只能提着火笼去卧房里。
艾草是五月时候采集晒干的。五月是天地阳气?最?重?的时候,这时候的艾草吸收了浓厚的阳气?,品质最?好?。到了冬日拿出来点燃了熏一熏屋子,驱逐病气?。
浓厚的艾烟味从?郑玄符手里的火笼里冲出来,躺在卧榻上的齐昀被这浓烈的烟一熏,当?即就睁开了眼。
“你做什么?”
郑玄符也?被熏得够呛,楚地的习俗和北面的不一样,这烟也?呛得他两眼通红。
“你不是养伤嘛,拿这个熏一熏,说不定?好?得更快。”
他说完,奇异的发现齐昀的脸颊泛红。
齐昀和他一样,受不了这呛人的味道?,把厚实的被衿拉了上去,“拿出去。”
郑玄符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原来只是拿这个作为借口,结果人家不上钩。就只剩下为难自己了。
他哦了一声,就往外走。
到了小门前,敲了敲。里头的人把门拉开望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内里的光也?是纯澈的。
郑玄符道?了一声劳累,忙不迭的把火笼还给她。
“就这么一下,是没?有什么效用的。”
晏南镜看出郑玄符的难受,故意道?。手也?没?有立即去接他递过来的火笼。
熏艾么,就是熏的时候,气?味不好?闻。人受点罪。至于其他的害处是没?有的。
“要不我还是帮郎君一下?”
冬日时常熏艾,她早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和郑玄符一样的涕泪横流。
甚至她还能神定?气?闲的看他双眼都被熏成一条缝。
郑玄符原先的那一点点旖旎心思?,在她的气?定?神闲里全都消弭个干净。
这小女?子貌美,但是这心真的是和冷铁一样。
他想要冷笑,嘴角才牵起来,当?即艾草烟就顺着裂开的唇缝往里头钻。这还不算,两只眼都睁不开。勉强睁开,泪就止不住流。
他之?前的那些作为她都记着,没?有功过相抵呢。
晏南镜瞧着郑玄符已?经涕泪满面,想要维持世家子的体面都艰难。这才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去。
“下次有什么事,郎君直说就好?。”
郑玄符一怔,神情里满是不自在。
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竟然是被一眼看破。
晏南镜继续道?,“齐郎君那儿,麻烦郎君时刻照看。”
说到齐昀,郑玄符面上一肃,他当?然知道?她话下的意思?。齐昀手臂上的伤他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但也?从?面前这小女?子的口吻里知道?不是什么小伤。
他知道?伤势要是加重?了,那便?是危及性命。
郑玄符不会将齐昀的性命置之?不理,他点头,“这个女?公子放心,我是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晏南镜嗯了一声,微微颔首,提着火笼出来。
宅邸里打扫了两三日,才勉强算是打扫干净。
冬至日几乎就在眼前,宅邸里若是残留下什么血腥,显得格外不吉。杨之?简将带回来的那些香料全都点了起来。
齐昀那儿的熏香,是晏南镜亲自送过去。
齐昀为了这么多人,受了重?伤。于情于理,也?应该是主?人家亲自过去送。
熏香香料名贵,一小匙子便?价值不菲。
说起来,这也?是荆州刺史因为打了胜仗,给杨之?简的奖赏。现如今她给齐昀用上,颇有些难以言道?的黑色幽默。
还有几步路到门前。突然原本紧闭的门从?内被重?重?的推开。
郑玄符满面焦急,甚至可以从?里头看出几分慌乱。
他连脚上的皮履都来不及穿好?,就往下跑。和过来的晏南镜一头撞上。
晏南镜往后退了几步,人都还没?站定?,就被郑玄符握住的臂膀。
身后的阿元见状,不顾上手里捧着的价值千金的熏香,赶紧过来拉扯,“郎君这是要做什么,有话先把我家女?郎放开再说。”
但是郑玄符却是半点都顾不上了,“景约他发高热了!”
此言一出,晏南镜一怔。
她转头对还没?回过神的阿元道?,“去把阿兄给请过来。”
说罢,她跟着郑玄符到卧房里。
卧房内是出乎意料的洁净,她绕开屏风,见到齐昀躺在卧榻上。面颊上浮现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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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晕。
她坐到卧榻边上,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下。
手上触碰到的滚烫惊得她心头一跳。
养伤的人最?怕高热,因为高热极有可能就是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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